她看到是梁棲月,連忙扔掉手裡的樹枝,恭敬站起身來。
“回姑表叔母,這都是嬌嬌胡亂寫的而已。”
梁棲月又瞧了幾眼那句詩,想了想,讓蘇合將那支紫毫給她。
“多餘的,你拿去用吧。”
宋賜麟用過的東西,放在屋子裡到底膈應人。
可若就這樣白白讓它落了灰,辜負母親一番好意不說,也會再次浪費了這支筆本應有的靈氣兒。
徐嬌在紫毫筆前猶豫了,顯然是對她的吸引力太過強大。
梁棲月便把盒子往她手裡一塞,往倉庫走去。
“多謝您,嬌嬌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身後,是徐嬌帶了些哽咽的聲音。
不過這句話,前世她在宋賜麟嘴裡聽過,在宋堂明的嘴裡也聽過。
還有妙音,也說過這樣的話。
,!
何為不辜負呢。
對他們,她本來也沒有抱什麼期望,不過各取所需罷了。
而這隻紫毫,她是真的不想要。
殊不知,她們的一舉一動,都被正好經過此處的宋賜麟看在眼裡。
他緊緊盯著徐嬌懷裡的那個盒子。
那是他的東西,梁棲月居然敢隨便送人!
隨後,他的眼睛緊緊盯住徐嬌,雙目氣得赤紅,簡直目眥欲裂。
痴心妄想的賤人,敢搶他的東西。
真是活膩歪了!
他冷笑一聲,轉頭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宋堂明回到侯府,剛一進府門,就一把拽住了身旁的一個小廝,陰沉道:
“夫人此時在何處?”
話一出口,別說小廝和身邊的白少微,就連他自己都有些錯愕。
往常他都是直呼其名的。
何時叫過“夫人”?
“世子,小的剛剛還見了她的兩個丫鬟,但是夫人在何處,小的不知。”
聽到這話,宋堂明拳頭攥緊。
不會是故意支開婢女,好與那虞時做些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吧。
他抬腳就要去梁棲月的院子,卻被白少微輕輕扯住了衣袖。
手背碰到一抹柔軟。
“世子,您這幾日不眠不休,好不容易才為遠香樓解了圍,若是不先去稟報老夫人,她老人家定會擔心。至於夫人,就算府中事情繁忙,但那麼多下人婆子照顧著呢,想必不會太過操勞,您晚點再去也不遲。”
有了白少微的寬慰,宋堂明才冷靜下來。
是他精神太過緊繃了。
不論是她的院子,還是靜園周圍,都有母親安插的眼線。
而且,一個被史太傅拋棄了的窮書生,拿什麼與他這未來富可敵國的侯爺比?
只要梁棲月眼睛沒瞎,自然知道該選誰。
懷著這樣的念頭,宋堂明徹底放心。
大步流星地走向徐氏的住所。
白少微望著他離開,眼中漸漸爬滿了恨意。
她沒有跟宋堂明一起去見徐氏,反而朝著給柳敏紛準備的屋子,快步而去。
房間內,柳敏紛一聽白少微來了,連忙讓她進來。
那可是遠香樓的掌櫃。
如今她暫住侯府,若能將她拉攏過來,給她兒子當個續絃,那可真是美事一樁。
白少微一進來,她殷勤地給其倒水。
還招呼徐立升拿些吃的來。
徐立升心領神會,淨挑貴的擺在白少微面前。
“白掌櫃,別客氣,多用些。”
白少微的心思哪裡在這些東西上,她壓根就瞧不上眼。
一坐下,就急不可耐地開口:
“徐老爺,徐夫人,我來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情。我前些日子發現,侯府主母梁棲月,和那個書生虞時,她們二人分明有染。”
:()主母亂殺奸臣撐腰,逆子重生後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