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少微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徐立升和柳敏紛相對而坐,兩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一絲失望。
“白掌櫃這是什麼意思?”徐立升問。
柳敏紛沒好氣兒道:
“能是什麼意思,你還沒看出來嗎?看來傳言是真的,白少微和世子關係不簡單。她這是想讓咱們,去告訴三妹這事,她好把自己擇出去。”
“那咱們跟三妹說嗎?”
“說什麼說,”柳敏紛瞪他一眼,“遠香樓如今已經步入正軌,侯府越亂,對我們越有利。”
兩人正在低聲交談,徐澤輕輕地推開了門。
他手裡託著一碟新鮮出爐的點心,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祖父祖母,您二位聊什麼呢?”
柳敏紛見到徐澤,臉上的表情明顯柔和了許多。
“嗐,還不是侯府的糟爛事。那個白少微剛才過來說,這侯府主母,和那個災星的老師有苟且。我正和你祖父說呢,往後給你相看姑娘,可得擦亮眼睛才是。娶個這種爛貨進門,真是有辱門風。”
聞言,徐澤笑著將點心放在桌上。
“祖母,他人的話不可輕信。若當真有此事,她該去找老夫人才是,找您怕是另有目的。您別多想,用些點心,就歇一會兒吧。”
柳敏紛連聲應著,親自將人送到門口。
轉後回來又不停嘆氣。
“澤兒要是咱們親孫子就好了,那女人生下個賠錢貨就死了,真晦氣!那兩個妾倒是也生了幾個,偏偏病的病傻的傻,哎!造了什麼孽喲……”
另一邊,徐澤剛出院子,就看到宋賜麟等在外面。
他停下腳步,微微疑惑道:“表弟?”
——
接下來的幾日,侯府一直在忙遠香樓的事情。
笄禮在即,卻沒人願意對此費心。
梁棲月也就隨意佈置了幾處,大部分時間都在制香。
蘇合從外面回來,走到她身邊。
“夫人,世子他們今日開了第二家分店。現在全城有三家遠香樓了,兩家在南街,一家在西街。西街人氣原本並不高,如今被遠香樓帶著,不僅生意興隆,連周圍的地價都跟著水漲船高。”
梁棲月聽著,手裡的動作並沒停。
甚至還能指出妙音的錯誤。
她點了點頭,“她們與王家的合作進展如何?”
“回夫人,意嬤嬤一直盯著呢,她跟老夫人身邊的幾個關係不錯。得到的訊息是,合作事宜在笄禮之後就要準備商議了。並且明日的笄禮,王家來的人也要參加。”
聞言,梁棲月嘴角掠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
後日就是月末了。
希望他們能在結清貨款之餘,還有盈餘與王家展開合作。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麻煩,等著他們處理。
第二日笄禮當天,因已有三家遠香樓,徐氏等人照常早早離開。
對於她們來說,銀子是頭等大事。
沒人會願意為了一個不受寵的女孩,耽誤了掙銀子。
然而,當她們剛剛抵達遠香樓,家中的小廝氣喘吁吁地趕來,急切道:
“老夫人,世子,快回府吧!兵部侍郎親自上門拜訪了!”
聽到兵部侍郎來訪,幾人激動得眼冒金星。
上了馬車,徐氏緊緊抓住宋堂明。
“兒啊,這可是你升職的關鍵時刻。若是能把握住這次機會,得到侍郎大人的青睞,日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宋堂明的心跳如雷鳴一般。
他緊握雙拳,試圖平息內心的激動。
“母親放心,他既然專門從京城而來,那此事十拿九穩。如今兵部尚書一職空缺,待他榮升尚書,我便力爭侍郎之位。”
“對,慢慢來,不急。”
宋賜麟坐在一旁。
他的內心亦是波濤洶湧,難以平靜。
看來遠香樓這步棋真的走對了,父親晉升的速度,比前世居然快了這麼多。
要知道十五年後,父親才勉強升至四品官。
就在他們幾人,一路塵土飛揚往回趕的時候,兵部侍郎於承志,正追在虞時的身後。
頭上直冒汗。
“蕭大人,您這準備何時歸京呀?”
此時於承志內心當真苦澀無比,欲哭無淚。
昨晚,徐善突然造訪,命他立刻前往湖寧承恩侯府,跟在一個叫虞時的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