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談到錢,徐氏就忍不住咬緊了牙關,心中泛起一陣惱怒。
她那兩個哥哥娶的老婆,當真一個比一個勢利。
尤其是這二嫂柳敏紛,晚幾日給銀子都不行,非要上侯府來鬧。
不知道二哥從哪兒找的鄉村野婦。
徐氏忍了忍,安撫道:
“二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再過一段時日,莫說湖寧城,遠香樓會開遍全國的。不瞞你說,短短不到十日,掙的銀子就夠開下一家分店了。”
一聽這話,柳敏紛樂得嘴都合不攏。
“就知道三妹是個能幹的!這樣,你哥那兒還有一千多兩銀子,這遠香樓的分店,就算我們投資瞭如何?”
徐氏心中明白柳敏紛的如意算盤。
看到遠香樓生意好,也想來分一杯羹。
但這並非壞事,如果能籌集到更多的資金,他們就可以開設更多的店鋪。
趁著周大廚在府上,此時不打名氣,更待何時。
等到時候掙了錢,看她孃家的人,還敢不敢像現在這麼囂張。
還不得指著她施捨,分些銀子。
“當然沒問題,”徐氏信誓旦旦地打包票,“有錢自然是咱們大家一起掙,你只管放心拿銀子,剩下的都交給我們。”
柳敏紛一連說了幾個好字,便匆匆回去,準備告知徐家這個訊息。
看到這裡,梁棲月從牆角轉身離開。
沒讓徐氏看到她也在。
紫述在一旁道:
“小姐,老夫人所在的徐家出自萬山,乃禹州邊兒上的小地方。這些年搜刮了侯府不少油水,這才沾光遷到湖寧。說是搜刮侯府油水,其實都是咱們葉家和梁家的,是該給她們些教訓了。”
這話倒是讓梁棲月有些驚訝。
紫述,一向是沉穩內斂的性子,鮮少見她如此憤慨地說些什麼。
可見這些年,她確實因徐家的無恥而感到氣憤。
也不怪紫述生氣。
前世,徐家依舊如同吸血蟲一般,跟著侯府又遷進了京城。
之後更是時不時的,就要來侯府住上一段時日。
後來他們的胃口越來越大,甚至將手伸向了葉家,氣得外祖母幾次險些病倒。
因此,徐家主動入局,她絲毫不覺得意外。
梁棲月語氣平淡道:
“一丘之貉,自己送上門,那我自然要笑納了。”
她原以為,柳敏紛回去要和徐家人商議一些時日,才能下定決心帶著銀子來。
誰料,僅僅過了兩天,她就急匆匆地趕來了。
而且徐家來的人,不光是柳敏紛和她相公徐立升,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都是十多歲的樣子。
男孩比女孩看起來稍大一些。
梁棲月坐在一旁,百無聊賴地瞧著徐氏幾人相互演戲。
目光也不時落在兩個孩子身上。
他們是柳敏紛的孫子孫女,名叫徐嬌和徐澤。
徐嬌感覺有些侷促,倒是徐澤來到這個新環境,狀態十分放鬆。
顯得處事不驚。
柳敏紛少見得有些諂媚,拉住徐氏的手。
“三妹,那遠香樓我和你二哥去看了,當真不錯。娘聽到也替你高興得很呢,這不是,我們一起湊了湊,給你送來五千兩銀子。”
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沓子銀票。
徐氏見了,兩眼都放光。
昨天他們經過核算,手頭的銀子將將再開一家。
現在有了這柳敏紛送來的五千兩,同時開設兩家新酒樓綽綽有餘。
徐氏接過銀票時,感受到柳敏紛不願鬆手。
於是她用力強硬拽過來,笑道:
“二嫂,既然都去遠香樓看過了,那你還在擔心什麼?京城的王家知道嗎?那是和葉家齊名的商會,如今那是求著跟我們合作呢。”
聞言,柳敏紛回過頭,朝徐立升笑得更為燦爛。
“你看,我說什麼了,三妹就是能幹。王家誰不知道,怕是不出一個月,遠香樓的供應商就要換成王家了吧?”
柳敏紛知道說什麼,會讓徐氏高興。
將她哄得合不攏嘴後,拉過自己站在一旁的孫女。
“三妹啊,我這不是過來和你一起做生意嗎?索性就把兩個孩子一起帶來了。嬌嬌十日後就及笄了,不如笄禮就在侯府辦吧,你說呢?”
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