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梁棲月知道他真的生氣了,於是有些委屈地閉上嘴巴,靠在牆上。
反倒是她身前的踏雲,渾身猛地一顫。
轉身就要強行給她灌藥。
“啊——!蕭、蕭大人,這一切都是誤會,您、您就繞過我這一回吧!啊!!——”
只聽一陣淒厲的慘叫,踏雲猛地被釘在了牆上。
裝藥的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梁棲月嚇了一跳。
她回頭看去,只見踏雲右手,就被綁著她的這種鎖鏈,直直貫穿而過。
緊接著,就是踏雲的另外一隻手。
然後是肩膀、膝蓋。
眨眼間,踏雲渾身上下,都穿滿了鎖鏈。
但因為打的都不是要害部位,踏雲沒有絲毫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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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才還在耀武揚威的宋賜麟,現在眼見著蕭憫一步步接近,竟然嚇得一步都動不了。
隨後隨著一陣騷臭味,他腿下緩緩聚出一灘液體。
竟是被嚇尿了。
蕭憫走到他身旁停下。
然後掐著他的脖子,一把就將他提了起來。
“嗯,重生回到十五年前是麼,那你現在就是二十多歲。連重生這等奇事都經歷過,卻沒見過溟部的手段,是為可惜。本座,就讓你開開眼。”
說完,蕭憫一手還提著宋賜麟,一手又揪住踏雲,將他從牆上,直接生生撕了下來。
隨著一聲更為淒厲的慘叫,宋賜麟直接嚇暈了過去。
蕭憫把二人交給溟部,然後走到籠子前。
他蹲下,抬眼看著梁棲月。
視線一寸寸,從她被綁起來的四肢,緩緩劃過。
隨後,他眸中那幽黑的瞳孔深處,被偏執的冰霧所浸染。
“你這麼能跑,不如往後就待在這籠子裡,可好?我瞧著,這樣細的鏈子,正適合你。”
梁棲月聞言,不由縮了縮脖子。
因為她聽蕭憫的語氣,雖然像在開玩笑。
但細聽上去,每個字似乎都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今天我問你,能不能保護好我,你說可以,我才出此下策。若非如此,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怕是難事。”
這下,蕭憫當真是有些咬牙切齒。
“難不成在你眼裡,抓他們這幾個歪瓜裂棗,還需要你來以身犯險不成?若是我來晚了,你——”
梁棲月看他眼中浮現出後怕,連忙上前,隔著籠子握住他的手。
“我這不是沒事嘛……”
說完,梁棲月看了眼旁邊滿牆的鮮血,將聲音放得更緩:
“蕭憫,帶我離開這裡吧,我害怕。”
“就該讓你怕,離遠些,”蕭憫沒好氣道,卻仍然震斷了拴著她的鐵鏈,“高御醫可以治好你的眼睛,他在葉家等了許久,不見你回去。結果你支開溟部的人,專門挑了離皇宮近的地方,等人過來抓你。真是好本事。”
說完,蕭憫脫下披風,蓋在她的身上,又將她攔腰抱在懷裡。
“再有下次——”
“沒有了沒有了,絕對沒有下次了。”
梁棲月沒想到,蕭憫竟然還有如此話多的一面。
許是蕭憫提前封鎖了訊息,葉家沒人知道,她被人擄走了幾個時辰。
治療眼睛的過程,也是她沒預料到的順利。
夜晚,梁棲月坐在院子裡,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
這是她時隔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星星。
她心中激動。
卻又難免苦澀。
等到終於看夠了,她才低下頭,映著月光看著手腕上的血絡。
她已經決定,用自己來換蕭憫和乘風的性命。
反正大仇得報,她還多活了一段時日,已是不虧。
等明日一早,她會告訴外祖母和母親,乘風是蕭憫的孩子。
而蕭憫……是她心悅之人。
上一世,她被承恩侯府困了一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何感覺。
原來喜歡是,光想到他的名字,就會心跳加速。
“想什麼呢?”
腰上忽然多出一隻手,隨後將她帶進了身後之人的懷裡。
梁棲月無聲一笑,順勢靠了進去。
“審完了?”
聽到她的問題,蕭憫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