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柏見段易書臉上淡淡的表情似乎隱含著悲痛,心中也不由得一痛,只是那慾望卻愈發的抑制不住了,將愛人壓在身下,他一把扯下對方的褲子,又在段易書耳邊小聲道:「好易書,我這一次輕一些,你那裡承歡了這麼些日子,倒也不至於受傷了,你就……體諒體諒我吧……」雙腿被分開,翕動著的蜜穴轉眼間就被碩大的滾燙巨物給刺穿,段易書雙手猛地收緊,嘴裡不受控制的逸出一聲呻吟。看著沉浸在美妙性愛中的齊柏,段易書慢慢閉上眼睛,先前因為他的關心體貼而升起的那一點感動全都無影無蹤,心裡反反覆覆只有一句話:你讓我體諒你,可你何曾體諒過我?口頭上說著什麼情啊愛的,其實……在你心裡,我不過就是一個性奴罷了。一個時辰,倒也讓齊柏稍微紓解了一下相思之苦,從段易書身上爬起來,他自己也知這事兒做的不地道,連忙狗腿的幫對方整理著衣衫,一邊道:「等下吃完飯,我們去溫泉池裡泡一會兒,換了新衣服再睡。」話音剛落,就聽外面腳步聲響,接著齊鵬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王爺,王爺……」「鬼叫什麼?本王的命令沒聽到嗎?」齊柏知道段易書臉皮最薄,果然,見他扭過頭,臉上已染了赤紅,於是他沒好氣的叫道:「究竟什麼事兒,你就在外面說,要是無關緊要的,立刻把你給踢出府去。」「王爺,剛剛周公公來傳旨,說是……說是皇上下午要來咱們這兒……讓您好好準備準備呢。」「什麼?」齊柏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就連段易書都顧不上再生他的氣,連忙從桌上坐了起來,而齊柏早已風一般的衝出去了。「這事兒是怎麼說的,老哥不老老實實在他的皇城裡待著,跑我這裡做什麼?」因為皇上突然要來,所以整個王府都忙翻了天,齊柏原來期待的午膳也只能草草弄幾個段易書愛吃的菜。這是兩人坐在桌旁,齊柏就一邊吃著一邊抱怨。段易書表情漠然,原本他想好好利用這個機會離開王府,讓齊柏再不敢對自己伸手。然而想到皇上護著他弟弟的那個樣子,心中卻又知道這似乎不可能,因此現下正在心中猶豫著。用完了午膳,齊柏就認真等他老哥駕到了,忽一眼看在坐在身邊的段易書,他面色微微變了一變,想了想毅然道:「易書,你回屋睡吧,老哥不過是來看看我,你不必見他的。」段易書看著他,忽然輕輕一笑道:「皇上駕到,我竟然在屋中睡覺,王爺,你是怕皇上不治我藐視君王的罪名嗎?」「不……不是了,反正我會和老哥解釋的,你放心吧。」齊柏有些不自然的搓著手,又看了一眼段易書,想說什麼,卻最終沒說出來。「不用王爺費口舌了。」段易書站起身,來到窗前向外面看著,窗紙白茫茫的一片,自然看不清外面有什麼,他想了想,轉身道:「王爺不必擔心,我不會和皇上說什麼的。」齊柏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嘿嘿笑道:「易書你怎麼知道本王是擔心你向我皇兄……」一語未完,猛的捂住了嘴巴,只是訕訕笑著,撓頭道:「其實不是怕你說什麼,反正……反正你也知道了,不管我哥下什麼樣的命令,只要我不想遵守,就不用遵守的。」段易書心中一凜,他的擔憂終於得到了證實。面無表情的再次轉頭看向窗外,不知為什麼,剛剛按下的想法此時卻又是蠢蠢欲動,好像若不是齊柏剛剛講了那樣的話,他還不至於這樣的想要試試看。果然是天生反骨嗎?嘴角邊泛起自嘲的笑容:無論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像自己這樣頭角崢嶸的傢伙,還是隻認定了那四個字:不平則鳴。「來了。」忽聽齊柏喃喃唸了一聲,接著就猛地站起來,走出門前他忍不住又看了看段易書,輕聲道:「易書,你……要說話算話,不然……你也該知道,我是絕不會放手的。」齊柏說完就跑了出去,剩下段易書慢慢走到門口,看他出去迎駕的身影,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說話算話嗎?當日你可曾對我說話算話過?若是你恪守承諾,我……怎會落到今日這地步?」腦海中映出上午自己被壓在書桌上強暴的那些畫面,他痛苦的閉了眼睛。皇帝這次算是微服出巡,倒也沒有淨街擾民,只是帶了一隊御林軍和幾十個隨從一起,身邊跟著皇后和皇貴妃,還有這些日子恩寵正盛的冷初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