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齊柏這一次遵守諾言,射精之後便沒有再變換別的花樣要他,也實在是考慮到段易書的身子撐不下去,不然以齊柏素日裡的手段,哪肯這樣輕易的放過他。雖然頂著男奴的名頭在王府中,卻不用做那些粗重的活計。但是對於段易書來說,這樣以色事人的日子無疑是暗無天日的,只是為了齊柏的那個可以回家探望的承諾,他不得不咬牙忍受這非人的痛苦,還有每天晚上那噩夢一般的侵犯和佔有。「段公子,金文侯府的小侯爺來了,王爺讓他過來見您。」這一日正在書房中看書,其實也是看不進去的。段易書這幾天越發瘦了,一張巴掌大的瓜子臉上,只剩下那雙毫無神采的大眼睛。所以齊柏無奈之下,只好將張智宇叫來,想著解開對方的心結,大概他就有心情多吃一些東西了。當下張智宇走進來,和段易書四目相對,內心中都是倍感淒涼悲苦,恨不能抱在一起放聲痛哭。但那張智宇乃是在大家族中的勾心鬥角下活到現在的,自然清楚以齊柏對段易書的佔有慾,自己這時候若是貿然上前擁抱表示關心譴責,回頭惹了那醋罈子,只怕段易書的日子就更加難過。因此強行抑制了滿心激盪情緒坐下來,對段易書道:「按照先生信上說的,我已經派了一個婆子一個丫環去老太太那裡服侍,只說我請先生去鄉下莊子上輔導小兒功課,要過年時才回來……」想到此處,他猶豫了一下道:「先生……可有和王爺說好了嗎?若您過年時不能回去,我再想辦法找個藉口和老太太說,務必不會令她起疑心。」段易書低聲道:「多謝小侯爺仗義相助,易書感激不盡,王爺那裡,我……已經說好了……」說到此處,他的手不禁再次緊握成拳,指甲甚至將手心都劃破了,如此的屈辱,即使隱晦的和張智宇說,仍讓他感到了撕心裂肺般的痛苦。「這就好。」張智宇也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事情說完了,便站起身告辭。齊柏隨後就晃了進來,嘿嘿笑道:「如何?既然你母親安好,你總可以安心住在這裡了吧?」段易書不看他,只微微垂著眼簾,漠然道:「既如此,還望王爺遵守諾言,小年之前,我是一定要回家的。」「好吧。」齊柏其實是不滿意的,心想著小年回去,正月十五回來,好嘛,這就是一個月的時間,他媽的我怎麼辦?難道就要我憋上一個月嗎?段易書察覺出他心中的抱怨,冷哼一聲道:「這一個月王爺想必也難得清閒,即是年節,您又是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榮寵無比,焉能逃得過皇宮那些飲宴?要我說,王爺就不必想著我了。」齊柏湊到他面前,撫摸著他黑長順滑的發,自從段易書住進王府後,他便勒令對方必須每日做這樣的打扮,再不允許他將頭髮盤成髻。此時手中握著一把柔滑,心中只覺得搖盪,情不自禁的呵呵笑了幾聲,方貼近段易書耳邊調笑道:「怎麼不想著你?若非你定要回家,本王就將你帶去皇宮,反正都是家宴嘛。」「你……」段易書漲紅了臉,恨恨道:「別忘了,我只是個奴才,你帶著奴才赴宴,可是要落個藐視皇上的罪名嗎?」「什麼奴才?」齊柏撇撇嘴:「只要你願意,易書,男妻本王也願意給你,而且從此之後,定然對你一心一意白首不離,本王發誓,只要易書你願意,即使你將來年華老去,雞皮鶴髮,本王亦定當視若珍寶。」段易書氣的一把推開他,站起身冷笑道:「王爺素來不學無術,最近這學問卻是突飛猛進,這番話倒當真說得有幾分才子風範了。」齊柏也不覺羞恥惱怒,嘿嘿笑道:「這個是自然了,那句話怎麼說來的?靠近硃砂就難免染成紅色,靠近墨水就難免染了一袖子的黑墨嘛……」話音未落,只見段易書再也撐不住,扭過頭竟微微露出一絲笑容,似是他說了什麼蠢話一般。齊柏整個人都覺得痴了,站在那裡只看著段易書,痴痴道:「易書,你笑起來真好看,本王……本王的魂兒都要被你勾走了……」不等說完,便上前摟住段易書,一下子就將他打橫抱起來。「啊……」段易書驚叫一聲,拼命想要掙扎下來,只是身體羸弱的他如何能掙得過齊柏,不到一會兒工夫,整個人就都被放在了床上,重重簾幕垂下來,讓人不得見到裡面旖旎風光,只有一聲聲消魂蝕骨的呻吟傳出來,彰顯出床帳裡的無邊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