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的你要是晚上回家,本王還搞個鳥啊?明親王爺恬不知恥的在心中大爆粗口。「我的母親年事已高,她……不可能在人世間太久……」段易書低下頭,屈辱的眼淚幾乎要流下來,若非萬不得已,誰人不願自己的母親長命百歲,他卻要在這混蛋惡霸的面前親口說出這種類似於詛咒的話語。「是,她是不能在人世間太久,只不過等她駕鶴西歸之後,你也一定會追隨而去吧?」齊柏冷冷的哼了一聲,心想把我當傻子嗎?沒了你娘,我拿什麼來讓你乖乖聽話。意圖被識穿,讓段易書有一些心慌意亂,面孔不由得漲紅了,忽聽齊柏不耐煩道:「少廢話,本王會派兩個婦人過去好好照顧你母親,你就安心留在王府中服侍我就行了。」其實早就知道自己這第二個要求是不可能實現的,之所以還要說出來,也不過是盡力一試罷了。段易書嘆口氣,搖頭道:「不必勞煩王爺,我已經讓金文侯爺派人過去了。」「啪」的一聲,齊柏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為什麼要用金文侯府的人?難道本王府中沒人嗎?」「王爺府中自然是有人的。」段易書冷笑:「只是王爺與我積怨甚深,又怎麼可能好心派人去照顧我娘?還是王爺要告訴我娘您是怎麼羞辱逼迫我的?難道您……您真的殘酷到連一個老人也不放過嗎?」齊柏的氣勢立刻弱了下去,他當然不可能連一個老太太都不放過,剛剛只是不想讓段易書和自己以外的人有牽扯罷了,然而如今看來,這牽扯還真不是自己想不要就能不要的,畢竟他還需要段老太太好好活著,以便能讓自已好好鉗制她的兒子。「好吧,就依你所說。」齊柏哼了一聲,旋即又咬牙道:「你當真要做男奴,不做男妾?你放心,雖是妾室,但本王府裡至今沒有任何姬妾,你就是做主的……」「不必說了,王爺將賣身契拿來吧。」段易書平靜地道,在齊鵬奉上賣身契後,他眼也不眨的就在上面簽了字。齊柏看到段易書如此痛快,心中不但沒有高興的感覺,反面倒似是被人揪起來一般,他從齊鵬手中接過已經簽了名字的賣身契,嘴角抽了抽,才嘆口氣,低聲自語道:「是心如死水了嗎?所以才能這樣的平靜。」「你身體怎麼樣了?」齊柏又抬起頭問了句,記得當日他離府時身體的風寒還沒有痊癒,如今又被自己狠狠逼迫了一回,這兩個多月只怕生活也不是很好吧。越想就越擔心,原本齊柏只以為自己是對段易書存了征服之心,一旦將這男人徹底征服,就再不會掛心,畢竟自己可不是那懵懵懂懂的毛頭小子,看見一個美人便會念念不忘。然而現在,他卻發現自己的心意大概不會這麼簡單了,若真的只是為了征服,難道這時不是該遣退下人,將他狠狠推在沉香木桌上侵犯嗎?因何腦子裡只想著他身體是否還虛弱,看到他骨瘦如柴的樣子會心疼。「還好。」段易書也愣了一下,沒想到這混蛋王爺竟然還能想到自己的身體,他暗地裡冷笑一聲,心道莫非這是故意在兇惡面孔上表現出的一點脈脈溫情嗎?只可惜,我早已知道你的真面目是什麼樣子,又何必假裝關心?「還好?」齊柏挑高眉毛,心想就這柴火棍的身子也能叫還好?他轉頭看向齊鵬:「去請劉太醫來,後宮妃嬪們的身體都是他調養的,這方面無人能及他。」齊鵬猶豫了一下,小聲提醒道:「王爺,劉太醫似乎是專治婦科病的太醫,妃嬪們的身體他調理自然是好,可是段公子……」段易書真想拿起桌上的茶壺摔過去,把那混蛋給摔個滿臉花,竟然讓專給女人調理身子的大夫來給自己看病,這個齊柏究竟還要侮辱自己到什麼時候?「什麼都不懂就別胡說。」齊柏看見段易書臉色如同鍋底一般,不由得氣急敗壞,兜頭就給了齊鵬一巴掌:「你知道什麼?清輝閣的冷官人身體也是他調理的,照樣調理的極出色。」「冷官人?」段易書皺眉,心想那還不是個女人?有什麼兩樣?「哦,易書不知道,那個冷官人,他是個太監……」齊柏本來是理直氣壯的,但是說到「太監」兩個字,莫名的就開始心虛、暗道也不對、這個太監雖然是男兒身,可畢竟沒有了那個東西,這……這和易書還是不一樣啊。「爺和段公子先說話,小的這就去請劉太醫。」齊鵬可不想在這樣詭異的氣氛裡待下去了,打了個招呼就逃之夭夭,只剩下齊柏和段易爺在這裡大眼瞪小眼,一時間氣氛竟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