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京城,還有端王爺給牽著馬,你說神氣不神氣氣派不氣派?&rdo;趙邢端額頭青筋一跳,說:&ldo;誰給你牽著馬?&rdo; 楚鈺秧嘿嘿一笑,沒有作死的再重複。盧之宜離開了煮雪山莊,雖然外面已經不下雪了,不過山路還是非常難走。好在盧之宜武功不錯,而且長年住在煮雪山莊,對這邊的地形非常瞭解,下山也不算是太困難。天色大亮的時候,盧之宜才到了山腳下。山腳到小鎮有一段距離,路上荒涼的很,了無人煙。但是盧之宜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一輛馬車停在那裡。盧之宜想到小廝的話,就快步走了過去,不知道是不是祖父的馬車。他還沒走到,馬車就撩開了,從裡面下來一個人。男人穿著一身深藍色錦緞長衫,身材高大,脊背挺直,樣貌實在英俊不凡,但凡瞧上一眼,恐怕就忘不掉了。而這個男人讓人記憶最深的地方,恐怕還不是相貌,而是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盧之宜打量著這個男人,卻不敢正眼打量。男人看起來溫和,卻給人一股壓迫感。盧之宜覺得這男人的臉,越看越覺得有點面善,不知道在哪裡見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男人先開了口,說:&ldo;盧鑄老莊主讓我在這裡等你。&rdo;盧之宜有些驚訝,男人的聲音實在是很好聽,帶著一種蠱惑的感覺,好像男人一開口,別人就會對他所說的話堅信不疑。男人遞給盧之宜一塊小木牌,說:&ldo;騎馬一路向北,拿著這塊令牌,自然有人會安頓你。&rdo;盧之宜看了一眼男人給他的馬匹,是一匹白色的高頭大馬。他狐疑的看著男人,說:&ldo;輕請問先生,我祖父人在哪裡?&rdo;男人笑了,說:&ldo;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是,這也是你祖父的意思。&rdo;盧之宜不知怎麼得,就不敢再問了,他有點畏懼這個男人。盧之宜當下接過小牌子,然後翻身上馬,說:&ldo;多謝先生相告。&rdo;&ldo;你且去吧。&rdo;男人說。盧之宜點了頭,然後就抓緊韁繩催馬快跑,不消一會兒就沒了影子。盧之宜走了之後,馬車的簾子又掀開了,淮水從裡面探出頭來,說:&ldo;義父,我們也該走了。&rdo;男人點了點頭,說:&ldo;外面冷,你快進去。&rdo;淮水不肯,非要等男人一同進來才放下簾子。男人將摟住淮水的肩膀,說:&ldo;困了就閉眼睡會兒,下山的路不好走,你也累了。&rdo;淮水點了點頭,聽話的閉了眼睛。馬車很快就動了起來,有人趕著馬車一路往前走,很快的就進了小鎮子。小鎮子清晨還算是熱鬧的,不少趕集的人,馬車一進去就被人群淹沒了。盧之宜一路騎馬往北走,走了半天的路途,他腦子裡還想這那個神秘的男人。忽然間,盧之宜皺了鄒眉,終於明白為什麼男人給人感覺很面善了,原來是和趙邢端長得有幾分相似。男人長得和趙邢端有七分相似,不過更加成熟穩重,表情更加溫和平易近人。整個人透露出的氣場和風度和趙邢端一點也不一樣,所以一霎那間根本不能將兩個人聯想起來。天色大亮,煮雪山莊也開始熱鬧起來了。大家發現雪停了,都高興的差點跳起來,一個個忙不迭的開始收拾行李,急急忙忙的就想下山去。一大清早的,煮雪山莊就走了好幾撥人了。奇怪的是護院們也沒有阻攔,就讓那些人輕輕鬆鬆的走了。護院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是得到了老莊主的吩咐,說誰願意走就讓誰走,不要阻攔。所以護院們也就不再多管。天色矇矇亮的時候楚鈺秧才睡下去,現在正睡得正酣熟,側著身,臉頰在枕頭上蹭來蹭去的,嘴唇嘟起來,顯得格外的紅豔。趙邢端一夜沒睡,看起來並不顯得疲憊。他輕輕的推開門,從外面走了回來,眉頭皺著,似乎又有讓他不順心的事情發生了。他走進了屋裡,聽到楚鈺秧均勻的呼吸聲,知道楚鈺秧還沒有起床,就放輕了腳步,輕輕的關上門。趙邢端轉到裡間,果然瞧楚鈺秧睡得正香,被子已經被他踢到了床邊,險些掉在地上,但是天氣太冷,楚鈺秧沒了被子又可憐巴巴的縮成一團。趙邢端覺得甚是無奈,走過去把被子給他蓋好了。順勢坐在床邊,目光落在楚鈺秧的嘴唇上。趙邢端心中一晃,低下頭飛快的在楚鈺秧的嘴唇上咬了一口,然後就直起了身體。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好像是早有預謀,快的讓人完全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