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邢端聽罷了沒有出聲,滕衫和盧鑄都提起十六衛府,顯然不再是巧合,十六衛府很可能和當年皓王謀反的事情有關。聽盧鑄的說辭,這股勢力的主人並不是皓王,更有可能是十六衛府裡的一個人。趙邢端如此一想,就覺得脊背發涼。十六衛府原本只負責皇帝的安全,權利並不是很大。不過這些年來,越發發展的壯大了,手中的權利也越來越高,不只是掌握了京城的佈防兵力,也是皇帝身邊的守衛,得到皇帝的青睞,在京城裡恐怕所有的權貴都要忌憚三分。廚房外面的雪還在下,不過後半夜竟然慢慢的變小了,不等太陽出來,雪也就停了下來。盧之宜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他腦袋裡還有點迷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這一醒,就有個小廝進來了,說:&ldo;少莊主,老莊主說已經備好了行李,請少莊主現在啟程下山。&rdo;&ldo;去哪裡?&rdo;盧之宜一愣,不解的問。小廝搖頭,說:&ldo;這我也不知道,不過老莊主說先到山腳下去等你了,是非常要緊的事情,片刻不能耽誤。而且不要驚動旁人。&rdo;盧之宜雖然不解,不過他向來都很聽話,當下拿了行李悄悄的往煮雪山莊外面走。楚鈺秧和趙邢端回了房間,不過兩個人都沒有睡覺。楚鈺秧坐在茶桌前,託著下巴,盯著一言不發的趙邢端。趙邢端回來之後就什麼也沒說,劍眉皺著,看起來很糾結的樣子。楚鈺秧說:&ldo;端兒,你在想什麼呢?&rdo;趙邢端隔了一會兒才回神,說:&ldo;腦子裡很亂,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麼了。&rdo;楚鈺秧說:&ldo;盧鑄要怎麼辦?&rdo;趙邢端說:&ldo;外面雪停了,不知道天亮之後是不是可以下山去了。盧鑄雖然是被逼迫的,不過也殺了兩個人,理應送到官府去。&rdo;楚鈺秧嘆了口氣,說:&ldo;那盧之宜呢。&rdo;趙邢端說:&ldo;恐怕已經走了。&rdo;楚鈺秧睜大眼睛,說:&ldo;走了?去哪裡了?&rdo;趙邢端沒有細說,他武功好耳力極佳,剛才有輕微的腳步聲在門外徘徊了一圈,然後就往山莊門口的方向去了。趙邢端仔細一聽,就聽了出來,是盧之宜無疑。趙邢端並沒有出去阻攔,煮雪山莊已經暴露了,盧之宜再留在這裡恐怕有殺身之禍,走了也是好事。不過趙邢端心中很不爽,盧之宜臨走之前還讓他心裡不快。趙邢端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楚鈺秧的嘴唇,盧之宜剛才在門口一陣徘徊,定然是想進來找楚鈺秧的,不過又沒有敲門。趙邢端瞧著楚鈺秧的嘴唇有些出神,回想起不久前,那個鬼使神差的吻來,那種柔軟滑膩的感覺,讓他心中突突一跳,嗓子眼裡一陣發乾。楚鈺秧當然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時候被吻了,就是覺得嘴皮有點疼,不過剛才說了那麼多話,也顧不及再想,就給忽略了。楚鈺秧說:&ldo;端兒,接下來我們去哪裡呢?&rdo;趙邢端回了神,目光還是不能自拔的總是往楚鈺秧的嘴唇上飄,他心中蠢蠢欲動,還想再品嚐一次楚鈺秧嘴唇的美味,但是又踟躕猶豫。趙邢端說:&ldo;不知道。雖然按照盧鑄所說,當年皓王造反一說是被人冤枉的。不過盧鑄人微言輕,恐怕沒有人會相信,我就算現在返回京城去回稟陛下,也肯定沒什麼效果,說不定還會遭受猜疑,得不償失。&rdo;楚鈺秧點了點頭,說:&ldo;說的有道理。不過也不是沒有人會相信啊,端兒你不就相信了嗎?&rdo;趙邢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說:&ldo;七皇叔……在我以前的印象裡,七皇叔為人很和藹,要比其他的長輩親近多了。恐怕我從來都沒信過他會做出謀反的事情罷。所以聽到盧鑄這麼說,心中反而有些高興。&rdo;楚鈺秧努著嘴巴,說:&ldo;端兒,你朝三暮四,三心二意,花心大蘿蔔。&rdo;趙邢端都被他說懵了,說:&ldo;我又怎麼了?&rdo;楚鈺秧說:&ldo;你心裡想著別的男人,難道不是花心大蘿蔔。&rdo;趙邢端:&ldo;……&rdo;楚鈺秧又開始胡攪蠻纏了,趙邢端乾脆不理他。趙邢端說:&ldo;現線上索也斷了,我準備回京赴命。&rdo;&ldo;順便回去觀察一下十六衛府的人嗎?&rdo;楚鈺秧笑眯眯的問。趙邢端點了點頭,說:&ldo;的確,十六衛府的人都在京城裡,現在沒有線索了,我想回去從十六衛府開始著手再查。&rdo;楚鈺秧說:&ldo;哎呀,我要去京城了。&rdo;趙邢端看了他一眼,奇怪的問:&ldo;你不是從京城裡出來的?&rdo;楚鈺秧搖頭,說:&ldo;這可不一樣呢。這回我可是仰首挺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