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青妤揮出這一掌後,整個人猶如脫力一般地後退了兩步,江銘臉上的笑更加得意了。
“青妤啊青妤,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
“很早之前我就告訴過你了,不要做那些感動自己的蠢事。你看看,直到現在你都不聽話。”
“你為了那所謂的信仰不惜豁出自己的性命,將來有幾個人能記得你的付出?”
江銘重新飛身下落,肆無忌憚地站定在蘇青妤的身側。
可他知道蘇青妤的習慣,明白她從來都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她不顧身上寒症發作也敢隻身一人來找他,只能說明這個女人的手裡一定還有後招。
只這一個顧慮,就能讓他輕易不敢靠近她。
“而我就不一樣了!”江銘志得意滿地張開雙手,仿若這天下於他來說都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等我成為了這天下的主,將會受全天下人的朝拜,被永遠地載入史冊當中,無人能替代!”
蘇青妤抹去了嘴角的血漬。
那是她強行將正在壓制寒症的內力抽離出來的反噬。
“江銘,話可別說得太滿了。”
“你連我都得不到,還妄想得到天下嗎?”
江銘的眼底閃過一絲的陰鶩,卻自認為掩飾得很好。
“你如今人就在我手上了,難道還能逃得掉嗎?”
一陣夏風吹來,旁人只會覺得涼爽。但於蘇青妤而言,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被寒症折磨的煎熬。
她渾身戰慄不已,眉眼卻掛著江銘難以看懂的笑意。
“我的確逃不掉了。”
“可即便我就在你身邊站著,你確定你就一定能讓我成為這天下的女主人嗎?”
“你這個未來的天下之主,當真能做得了這個主嗎?”
聞言,江銘的雙眼極為危險地眯了起來。
他上下打量了蘇青妤好幾眼,確定她的眼中只要一貫的嘲諷,他才慢慢地握緊了拳頭。
“她,可做不了我的主!”
蘇青妤眉眼一挑,笑得十足挑釁:“她既做不了你的主,可我看你好像也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說到這裡,她嗤笑了一聲:“不過是半路的母子關係,竟然能叫你忌憚她至此?江銘啊江銘,我從前可真是高看你了。”
“我何時忌憚她了?”
江銘的眼中迸發出濃烈的殺意,嘴角還掛著滲人的笑意。
“看在她尚且還有利用價值的份兒上,我暫時先讓她再多活一段時間。”
蘇青妤認識江銘兩世了,自然知道他心虛時候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了。
她從提起江母的第一句話開始,就是在試探。
可她並沒有胡亂試探,而是想起了納蘭正堯說的那些關於江母從前的性格和如今性格的轉變,才有了這樣的猜測。
沒想到,竟就真的被她猜對了。
就是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連江銘這個變態都能乖乖地聽她的話......
“你詐我?”
蘇青妤沉思的表情實在太過明顯了,惱羞成怒的江銘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竟然又被這個女人套話了。
“蘇青妤,你果然一如既往的狡猾啊!”
“不過,貓抓老鼠這個遊戲玩兒到現在,也該結束了!”
說時遲那時快,江銘抬手就要抓住蘇青妤的胳膊,卻被對方躲了過去。
“江銘,我說過,你抓不到我的!”
蘇青妤用盡僅剩的力氣運了內力,直接飛身往屋簷上而去。
因為寒症的發作,她的動作比尋常慢了不少,不過一息的功夫就要被江銘追上了。
江銘張狂大笑:“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又何必嘴硬呢?”
“你還是乖乖地留在我身邊,做我江銘的女人,親眼看著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眼見江銘的手即將要抓住蘇青妤的腳踝了,就見蘇青妤忽然轉過頭來,朝他詭異地笑了一下。
而後,在江銘狐疑的眼神之中她就這麼消失在面前的樹叢中了。
江銘瞪大了雙眼,落腳在一旁的樹枝上,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他不信邪,直接飛身進入了樹叢中,來來回回地找了好幾遍。
樹叢就這麼大,他沒有放棄任何一個死角,卻依舊沒有找到蘇青妤。
彼時,躲在空間裡面的蘇青妤正靠著沙,將房內的溫度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