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任譜臉上帶著嚮往,想了想,還是乾淨利索的搖頭否定:小不忍亂大謀,沒有今天的小捨棄,就沒有以後長遠的大得。
捨得兩個字,充滿哲學道理。
那天,幸虧他們四人沒有放肆,趙立德那天就站在離他們不遠的牆角處。按他的理解,這樣的情人聚會的節日,卿玉娉肯定會和情人在一起。跟蹤他們進了房,到時候出軌取證,還不是褲襠裡抓小雞,手到擒來的事。
沒料到,他們雖然情意綿綿,仍然有控制情慾的意志力,那天趙立德沒找到機會。
此後,趙立得蜷縮在租賃的屋裡,好不灰心喪氣。
第二次到木屋別墅,因為剛過節日高峰,雖然週末,節假日人滿為患的木屋別墅,現在不年不節,又不是週日,情侶房間的預定比較容易。
四人依然按照上次的程式進行。雖然沒有發現異樣,兩對情侶仍然小心從事。
這天晚上,他們的吃喝還是很簡樸。原因是,黎任譜說:咱們來這裡不為了吃,是為了玩,散心、尋找僻靜,在吃上不要下大功夫吧。
菜仍然是八個,和上次一樣,大家充分信任溫文點菜的水平。
溫文又點了辣子雞,上次其他三人交口稱讚這道特色菜,一盤子幾乎吃淨。這道菜,是木屋別墅地區特色明顯的小吃,是生活在這裡的人的最愛。其他的菜,溫文沒有和上次重樣。
為了活躍氣氛,這次溫文又講了段子:由一僧一道共同交好同一個婦人,有孕生子,僧道都爭說是自己的骨血。由於婦人當時交叉的性行為,此事很長時間沒有定論。兒子稍微懂點事,聽兩人爭論。兒子說親爹是和尚!道士生氣問你怎麼知道?小孩子說,我在孃胎裡只見和尚鑽進鑽出,並沒有見過道士。
聽得卿玉娉撲哧噴出飯來,慌忙擦黎任譜的名牌西服上的飯粒。秋水盈則羞紅臉低下頭,笑的喘不過氣來,撞在溫文懷裡,讓他拍打後背。剎那間,秋水盈想起奉子成親後,每天眼睛冒火的劉二郎,屢幹不見厭煩的房事。
一向穩重的黎任譜,竟也難得的擦抹笑出來的淚,想必是想象出了自己的行為。
大約在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時間,四人打著飽嗝,噴著酒氣,開始向別墅園區遛去。
酒真是個好東西,適當的飲用,它能提興,也能助興。關鍵的是酒壯英雄膽,酒酣耳熱敢去做平時不敢做的事。
這次去黑魆魆的別墅園區,在林間、花叢、草地、湖畔溜達。四個人兩兩摽膀,採用男女搭配遛著玩不累的模式,愜意的散步。
月是小船狀,星星寶石般。夜裡的山風不冷也不熱,情人曖昧的手一樣,撫摸著裸露的面板。那新鮮的空氣,群山環抱童話般的氛圍,是在城市裡花錢也買不到的享受。
卿玉娉看著別墅區的燈光遠去,人漸漸沒入黑夜的深海。把挎著的黎任譜的胳膊,往懷裡拉拉,頭就半倚在他的肩頭。
夜色很暗,三四步內,眉眼還是能分得清。此時的卿玉娉,平時瀑布般垂在背後的蜷發紮成馬尾狀,隨著兩人的腳步有節奏顛簸著,很像奧運會上盛裝舞步顛簸的馬尾。
四哥!嗯嗯,你在想什麼?卿玉娉撒著小兒女的嬌,隨著兩人相愛時間的深入。她也學起溫文的口氣,四哥是她在私密狀態下常用稱呼。
黎任譜上身抖動,看得出來在笑,伸出另一隻手的食指。在卿玉娉鼻子的部位掛了一下:小貓咪,你想什麼?
黎任譜喊小貓咪一般是做愛的前奏,那是愛極情熱渾身如火時,豐富想象的產物。不知,大腦睡覺都在工作的黎任譜,突然喊出這三個字。
黎任譜這樣喊卿玉娉,也不是空穴來風,之前相當一段時間。小車班的司機,也就是那些十個司機九個騷,一個不騷是酒酕的群體。在嬉笑打鬧中喜歡互相問:又掐貓了嗎?掐了幾個貓?
開始黎任譜不知道掐貓的含義,疑惑的問。他的貼身司機不敢隱瞞:那是和美女上床的隱語。黎任譜當時噗呲一笑,心裡想這些騷褲頭子,倒是挺有想象力。
只是這個詞語,他在別的女人身上沒有用過,因為他沒有心情,淫穢的用語也需要環境。
第一次和卿玉娉發生那個,大戰後的喘息,意亂情迷的,他不知怎麼喊了一句:小貓咪!沒想到卿玉娉十分歡喜,麻利的爬起,匍匐在他的身上。兩人胸口銜接,兩顆心咚咚砰砰的跳。然後,卿玉娉痴痴的看著黎任譜的臉,突然趴在他的耳邊:四哥!我喜歡這個稱呼,它讓我滿足著迷。
從那以後小貓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