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滿臉淚水:我服氣煉形幾百年,接近成仙。可這書生對我一片真情,我寧願減損道業,也不願採陽補陰。那些禍害男人的都是些騷人,她們大多要採取男人精氣神,那是害人。
女子回到室內見到男子滿臉蒼白,抖抖瑟瑟的站在窗戶邊。便明白了男子的心理,它將男人扶到床邊,端來一碗水,讓男子喝下,然後半依在他懷裡。狐狸說:你都聽到了,這就是你吃奶的孩子拼命的要,我總是適可而止的原因。我們狐女追求男子,的確有的是為了採補精氣便於修煉。但置人於死地的太多,會遭到天譴責,最怕雷劈。你要剋制啊,我們只能正常夫妻生活,不能過於沉溺床笫之愛,那會傷害你的身體。此後,兩人倒也終生歡好,直到男子老死,她才不見了蹤跡。
石堰智繪聲繪色的講了個,青年男子和狐狸精相愛的故事。
黃德宇笑了:你是在說自己?
鍾一凡沒有說話,只是在沉思。
他們不知道的是,不遠處的草叢荊棘棵裡,真的有三個姑娘。聽到三人的對話,此時心裡滋味萬千。
凌寒霄:說話尖刻,冷若秋霜 喜歡綠杉;
阮無暇:活潑火辣,快言快語,愛穿杏黃,玉面靨紅,杏目生波;
解苑琳:端莊大方,美豔沉靜,喜好紅妝。
上來,三個姑娘,遠遠的躲在三個小夥子眼睛看不到的地方。看三人喝酒哈哈笑,聽三人扯東拉西,很是感到有趣。
阮無瑕生來好動,臘月生的動(凍)手動(凍)腳,每當聽到好笑的地方,總是抬手動腳,搖頭晃腦。凌寒霄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只是靜靜的聽,臉上呆板的如同木雕石刻。阮無瑕只是對她笑,不太敢招惹。而對嬉眉笑眼的解苑琳,她則不時碰碰撞撞擠擠挨挨,弄得她齜牙咧嘴幾乎失去女孩子嫻靜的形象。
阮無瑕現在聽到石堰智講到狐狸的原名叫阿紫,又聽到狐狸為了書生,神昏智迷的舉動。再扭頭看看解苑琳本來吹彈可破的粉臉氣的鐵青,紫紅脖子上的青筋鼓脹起來。阮無瑕從心裡感到好笑,這次她不僅用屁股挨擦解苑琳的臀部,還用手去撓胳肢窩。
解苑琳性子再好,也不由的不惱,恨恨的說:你的好漢子!那張破嘴就像個茅廁坑。
說到這裡猶不解氣,解苑琳撅著嘴:從小看到大,三歲至老。你的那個,什麼都懂,將來少不了是個糠心的大蘿蔔!
話說的有點重,弄得阮無瑕一個愣怔,沒防到解苑琳使勁一推。阮無瑕不由得重重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這下就弄出了動靜。
聽到柴草棵一陣稀里嘩啦的響,那三個弟兄站了起來,皺著眉頭看過來。
遠遠只見三個美貌的女子,倚著荊棘叢,站在樹蔭下,衣衫秀美,身材如仙,姿容清秀婉麗。看到三人投來迷惘的眼神,不覺羞紅了雙頰,倏然含笑小跑躲避,身影沒入荊棘草叢中。其中紅杉的女子膽子大些,就在身影消失的時候,停步凝眸回望,赧然一笑,紅衣素裙方才漸漸迷離。
荒山野嶺,日落月升的,哪裡來的美女?
石堰智嘴快:難道是咱們說的精怪來了?大哥啊,我們兩人只在這裡過一夜,你以後獨自住在這空曠的山窩,可要小心了?
鍾一凡憨笑笑:哪裡來得精怪這回事,我在住這多少天沒見過。你們來半天,就出了奇怪,弄不好是你們帶來的,搞不好還得跟你們走。你們兩個讀書人要小心,我這粗野的漢子怕什麼。像你們說的,來個公的交朋友,來個母的就當老婆。
說到這裡,鍾一凡豪氣頓生,向著遠山,撮唇長嘯起來。空山深谷的,那嘯聲龍吟虎嘯,震盪的聲波一層層,盪漾消失在遠山。
黃德宇被鍾一凡的豪邁所激動:那三個姑娘是什麼精怪,愛戀的是誰,緣分來了擋不住。只是咱表兄弟三個,今晚一聚,滾滾長江東逝水,今生這樣的機會稀少了。不如趁著酒興,咱們在這荒山野嶺上狂蕩一回。
見到其他兩人頻頻頷首,黃德宇鑽進瓜棚,從自己的背囊裡抽出杆洞簫。坐在蘆葦蓆上,對著無塵的夜空,吸腹屏氣,一縷縷玉帛從簫管裡抽將出來,飄拂在浩渺的夜空。
黃德宇曾經在洞簫上下過功夫,吹奏的果然好:曠野裡,中氣充沛的洞簫,在群山環抱的簸箕峪,如鳴琴,如擊玉!黃德宇試吹幾聲,接著便悠悠揚揚,播撒出一波波清亮柔和的洞簫聲。
好美啊,洞簫吹起來,真的有攝人魂魄之魅力。緩緩吹奏時,簫管裡似抽出束綿密的綢緞,讓一隻無形的手將它漫天撒開,讓它在夜空裡籠罩四野,披掛樹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