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雖然沒有發財,也沒有餓死,經驗倒是積累不少。
也是職業探索,秋水盈四處伸出蝸牛的觸角。這天,她去參加朋友為了傳銷,舉辦的一個相當外國人的pt,中國式的餐敘會,規模不大的酒宴。
那時的她,各方面都捉襟見肘,唯一的資本是漂亮,和與生俱來的楊貴妃般高雅的氣質。
溫文是聚會時不太顯眼的人物,坐在角落裡不聲不響,大杯的喝酒。他喝酒很有特色,仰臉就幹。連啤酒也是牛飲,很有心思的樣子。
秋水盈不由的就多看了幾眼,這樣的人如果不是酒鬼,就肯定很有內涵。
這就是他們見得第一面,人生有時就是緣分。上達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後來溫文和秋水盈相好了,憶起第一次見面的印象,恍惚都在眼前。
那時的溫文服裝雖然上檔次,相貌出眾,明星範百裡挑一,只是精神萎靡,表情落魄。極有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溫文的眼睛有些痴呆,只有看到秋水盈偷覷的眼睛,人才有些活泛,臉上有些光彩。後來,兩人眼睛一度碰上,就有了正副電極短路的狀況。一見鍾情,可能就是他們這樣。後來兩人敘談,都說一面之緣,無法忘懷,想起心裡就磕瞪。
不過促進兩人真正走到一起,是一次傷害事件。到底是偶然發生事故,還是故意,溫文沒有說。
後來兩人好上了,在賓館依靠在溫文發達的胸肌上,好像春天的陽光下,秋水盈便有了,春寒料峭的陽曆三月,在山坡懶洋洋的曬著太陽的感覺。
溫文也沒解釋原因,只是說緣分。
登記完畢,溫文低聲的招呼了聲,把另一個木屋別墅的鑰匙,交給四哥,曖昧的笑笑:是現在吃飯,還是過一會?
四哥同樣輕微的笑:一小時以後吧,時間夠吧。
溫文笑:應該可以!
說完領著各自的女人,在木屋別墅區幽暗的花園太陽能燈光下,踩著風花拂柳的園區小路,很快湮沒了各自的身影。
一個小時後,兩對男女在餐廳的小包間重新聚會。四哥明顯疲倦,竟然屁股剛沾板凳,就打起了長長的哈欠。溫文精神頭看起來很好,細細觀察,竟然清淤浮腫了下眼袋。女人們見面,先是羞澀的一笑。兩人的頭髮剛才洗過,烏雲的樣的披散在肩頭,燈光下掛著絢麗的水滴。
秋水盈披髮像是青絲,卿玉娉的蜷曲著,像極隨風擺動的黑綢緞。
溫文把選單遞給四哥,四哥正反看了幾遍。發愁的哼哧一聲,隨手交給了卿玉娉:你點。
卿玉娉翻騰了一下,撇著嘴:天下的酒店都是一個德行!越是高檔的,越是一個師傅教的!秋姐,你來點吧!
秋水盈看了一眼:看著都倒胃口!
她隨手把選單交給溫文:這裡是你的家鄉,知根知底,你點些本地的特色菜吧。
溫文沒有謙讓,隨即點了四涼四熱,共計大小八個菜。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裡也和廣東人一樣,在數字上講究諧音。凡是涉及到數字的,不是選八,就是選六。今天的選單,比在市區的華宴要寒酸的多。就是這樣,所點的菜餚至少要丟掉一大半。溫文是個實在人,只要不是為了場面,他可不願意浪費錢。不過,他特地點了個辣子雞!大聲喊來服務員安排:小公雞一定要現在殺的!
在冷盤上桌後,溫文看到有些寒酸,不安的看看黎任譜:四哥,你看菜點的少嗎?
四哥疲乏的臉漸漸恢復了精神:又不是招待別人,咱們自己,有點風味特色就行。
溫文笑了,四哥說的咱們自己,這四個字很暖心。他又討好的看看卿玉娉:四嫂!咱們自己,別嫌寒酸啊!
溫文比三十出頭的卿玉娉,大了接近十六、七歲。從來在四哥面前,周圍沒有外人的時候,他都是喊卿玉娉四嫂。剛開始的時候,卿玉娉臉紅、扭捏,後來習以為常,再後來心安理得。
她明白,溫文用得著黎任譜,在黎任譜面前,他謙卑的像是下屬。攀援附勢,增加親切,為了顯示關係的不一般,私下裡當然要用親暱的稱呼。卿玉娉得到四嫂的稱呼,私下聚會就心安理得的享用了,而且每次聽到四嫂的稱呼,心裡麻酥酥的受用。時間長了,她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四嫂,忘記了贗品二字。
今天中午四人分別都有業務活動,業務活動就代表肉山酒海的宴席,往往下頓飯沒有胃口。要不是那盤獨具特色的辣子雞,就連溫文自己也不知從向哪裡動筷子,其他的人除嘖嘖稱讚當地口味獨特外,很少的點點筷子,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