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操作的結果是老大的施工隊中標,這已經是學校基建系統形成的共識,事情最後如何操作,這可是個技術活。煮熟的鴨子有時還會飛了,何況是多少人流涎水的又肥又大的工程,一個工程下來夠吃夠喝好幾年的。
誰說甲方那麼好當?想讓中意的隊伍中標,需要過五關斬六將。招標代理、工程交易市場的有關人員都要關照到,一個不小心,讓他們動了手腳就會雞飛蛋打。
唐僧肉可以長生不老,誰不想吃塊肉,最不濟也得喝口湯吧。世界上偏偏有小機率事件發生,這讓先期操作的人,有瓜不切開,心裡就有陰影存在。
為這工程,老大們費了神,鄔先貴也是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攪盡了腦汁。讓老大們如願拿下工程,不僅一段時間,自己有吃有喝有玩的,讓老大欠下大大的人情。就是領導也高興,隊伍是他們選中的嘛。
要是走了水,閃了蛋黃子,孵不出理想的小雞。領導不給好臉色,自己伸手就掏的好處也沒了。當然,無論是誰中了標,都會買小賬,可那畢竟是小賬,不是大賬啊。
為這,鄔先貴幾天來沒睡好覺,腦袋裡嗡嗡直想,心亂如麻。人嘛,關心則亂。亂嗎,就容易出錯。要不然,當年班裡幾個成績特別優秀的同學,為什麼高考成績大多不理想?
一上午坐在辦公室裡,鄔先貴都是六神不安,心情特別煩躁。好容易捱到吃午飯,草草扒拉幾口工作餐,他就電話約老大見面。告訴老大自己大約的去向,自己就進了路邊的洗足店。
反正是簡易放鬆,哪裡都可以,待和老大砸死操作步驟,晚上再任性樂和吧。
至於自己足療的地點嗎?具體地點就不說了,手機可以聯絡。
不過老大不用手機也肯定能找的到。這些人有著蒼蠅的特長,就是埋在土裡的臭肉也能聞到血腥味。
大學雖然工程繁多,但憑我的資歷,我企業的實力。雖經努力,經過成年的競爭,我不得不承認,那裡不是我企業的一碟菜。
不是嗎?建設工程承接是當時競爭最激烈的行業,別看繁華的市區每天都有新開的工程。別看招投標站每天公佈一長串中標名單,可業內的精明人,誰不明白,任何一箇中標工程背後都必定有個故事。
我們這樣的老國企煤礦基建隊伍,無錢無物,又被條條槓槓束縛著。我雖然知道用美人計,可錢是硬道理。在大學我們只能吃雞肋,要想突破,只得另選目標市場。
我們選中的是西北喧囂而起的煤礦基建市場,國家要有水快流,我輩為什麼不跟上?
三個月後,我從山西剛回到餘州,就接到鄔先貴的電話。電話裡,聽他的口氣滿是自豪和幸福,一句話:給你接風,中午酒店見!
中午,我帶著辦公室一個貼心的同事,跨進酒店包間的門,吃了一驚。鄔先貴精神煥發,好像年輕了好幾歲,緊挨他右手坐著位衣著華麗的年輕女人。
還沒等我坐下,鄔先貴就摟著她的腰站起來介紹說:這就是我向你說過多次的愚哥,人很講究,就是在女人面前有些憨班!
嘿嘿一笑後,他又指著年輕女人對我說:這是你弟妹,名字叫章江燕。你我不見外,喊她江燕就可以!
這時,我才得以細看,章江燕果然是個尤物。身材豐滿而不發胖,明月一樣的圓臉猶如銀盆。娥眉雙挑,明目瀲灩,美豔妖嬈而不失文靜。輕啟朱唇一聲愚哥,普通話裡含著西南部省份的蠻音嬌而不嗲。
我心底暗想不錯,鄔先貴能安分些了,至少裡性病遠了幾步。
其實,世界上的路從來都是曲折的,鄔先貴和章江燕的情路也是如此。
那天和劉老二鬧掰了,光棍眼裡摻不進沙子,劉老二的報復變著花樣,也會找回場子。
幾個姐妹參謀的結果,章江燕不能再在那家足療店幹下去了。劉老二這樣的地痞流氓,訛不了老虎,訛只小貓咪還是綽綽有餘。別看他今天夾著尾巴逃跑了,陰裡暗裡,他不會嚥下這口氣,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有道是明槍好躲,暗箭難防。
最後章江燕接受了姐妹們的建議,決定跟著那位妖嬈富態的大姐去混。
那位大姐可是一家豪華浴場的領班,主要的工作就是拉皮條,拉郎配。她拿著浴場一份工資,然後再從搞特殊服務的小姐收費份額裡拿提成。
哪裡的老虎都吃人,金錢惡臭在浴場裡四處飄蕩。
那些有錢或有事的臭男人們,在把他們平時衣冠楚楚的衣服脫掉,洗、蒸、搓、泡後,大多要做做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