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
狗發情時,連主人都咬,何況攔他劉老二好事的人?劉老二低吼著猛然一個蹌步,搶到眼鏡面前,揮拳就打。
眼鏡急促的退了幾步站穩了身子,仍然語調平和:朗朗乾坤,你不要胡來?
鄔先貴後來告訴我,當時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俠肝義膽,那拳頭打在身上,可是先吃虧哊。
可能是前生約定吧,那個時刻,他毫無顧忌的衝上前去:我就是胡來,你又能怎麼樣?
劉老二又向前逼近一步,他左拳一晃,右手一個勾拳就往對方小腹打去,眼見得對方要倒地呻吟。
劉老二右手被鐵鉗夾住了,緊接著一聲低喝:老二!你眼睛瞎了!這是我常給你說的鄔哥,衣食父母!
劉老二別過臉來,握住他的手腕的,是他們經常在一起耍的老大。
這個世界上,誰他都可以不服,就是老大,借給他個膽也不敢發橫。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哥的手段讓他撓破頭也想不起來的高明、殘酷。那是他服貼到骨頭縫裡的人,放個屁,劉老二都說是香的。
劉老二囁嚅著:老大,這是……
什麼也別說了!
老大呵斥完臉鐵青著:先給鄔哥道個歉!快點!
說著對著劉老二的屁股就是一腳,那一腳的力度恰到好處,劉老二踉蹌幾步,總算站住腳。
劉老二是他打伏的媳婦,揉倒的面。在別人面前劉老二胳膊上跑的起馬,立得起杆,在老大面前連個屁都不如。
劉老二訕訕的踅摸到眼鏡面前,嘿嘿的諂笑著,臉上的肌肉恍如燦爛的花:鄔哥,大水衝了龍王廟,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就饒了兄弟吧!
見眼鏡喜怒不形於色的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劉老二揚起手啪啪給了自己一個嘴巴:鄔哥,您權當我是個屁,把我拉屎時放了吧!
眼鏡臉色明亮了些,努努嘴:別難為這個小妹妹了,看樣她是才從業的。你要是憋不住,哪裡不能放一炮?偏偏難為一個才出門的小丫頭?
事後,鄔先貴對我說過:人,難道真的有三生石之約,那天我怎麼看小丫頭怎麼心痛。
老大狠狠的橫了劉老二一眼,又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還不快滾。丟人敗興的,這一片,你以後不要來了!
劉老二半彎著腰,嘴裡是是的答應著,挪蹭著退出店外,箭步如飛的跑了。
待看不到足療店的影子,劉老二才停下腳步喘息,回頭望望,眼睛裡射出蝮蛇樣陰毒的光。閉眼想想,眼鏡的模樣深深的刻在了心上。
老大彎腰探身的說:鄔哥,我到辦公室找你,聽說你到這邊歇息。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這一片有什麼好地方。再想想,你自己一向都是對自己簡樸,也只有這個小店還可以。果不其然,倒讓你吃了一肚子的氣。他是我工地上個送土產材料的,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他。
鄔哥揮揮手,不搵不怒的平聲靜氣的說:得饒人處且饒人,讓他別再強迫這小姑娘就行了。”
他敢!
說完,老大眼睛了兇光一閃:哼,我的話,他還不敢不聽。走!鄔哥咱們換個好一點的酒店,你看看這幾個公司去報名,行嗎?
說著把一沓影印資料遞給鄔哥。
鄔哥點點頭,回頭看章江燕還在驚恐中沒有緩過神。鄔先貴仔細的打量打量,衝她咧嘴笑笑,轉身對老大說:走吧,這裡說話是有點不便。
晚上,章江燕疲倦的回到出租屋。一群姐妹從早先回來的口裡,知道了她晌午的經歷,七嘴八舌的給她參謀起來。
這是鄔先貴第一次見章江燕的情景。當時,他確實是出於義憤,沒有什麼不良的想法。女人嘛,他不缺。
那天是因為學院一個新的工程專案要進行招標。這可是塊大肥肉,不少的綠油油的眼睛,餓狼一樣盯著招標的程序。
有工程就代表著有錢賺,報價再低,就是瘦得光剩骨頭架子,一樣可以榨出油。
中標價嗎,高有高的幹法,低有低的訣竅。包工頭不是慈善家,不賺錢的工程傻子也不會去幹。
查查中國當年大大小小的富翁們,有幾個不是從工程上開始發家的。這些人就是青石板上都能叮出血來,何況是大學校的肥的流油的大工程。
早在工程剛開始立項,鄔先貴就把資訊告訴了幾個好友,按專案推進的不同階段,指點夥計們進行公關。現在基本上是瓜熟蒂落,就等著夥計們摘瓜吃果。
三十六拜都拜過了,就等最後這一哆嗦。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