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清婉只是精神上的扶持,沒有性的骯髒,又能在現實生活中存在下去?
見了又休還似夢,坐來雖近遠如天。
何況,聽袁不圓們說,琚清婉已經大機率不在這個世上!
老年的鬱煌言好悽惶吆。
一連幾個月的防疫,讓宅居的鬱煌言也想出去,散散心。
因為兩個外孫子、女的接送問題,遠行鬱煌言是不敢想的。那麼風景如畫的雲龍湖景區,就是他最佳的選擇。
小南湖是鬱煌言必去之地,因為愛荷,這個景點是他最常去的地方。
因為心事重重,低著頭想問題,聽到有熟悉的聲音,也沒在意分辨。
轉過一片蒲草的屏障,陡然轉彎,鬱煌言幾乎撞到了人。
抬頭一看,不是冤家不聚頭,眼前兩個並膀子摟腰閒逛的一對,竟然是袁不圓和石海燕。
雙方先是尷尬的說對不起,仔細看來卻是老同學。
嗬嗬!多年沒見當年英俊的漢子,也見老了。
袁不圓套瓷絕跡施展,熱情的說。
你不是也兩鬢斑白,還說別人呢!
石海燕保持一貫的快言快語,唯恐話茬子掉在地上摔碎了。
鬱煌言拱拱手:恭喜!恭喜!你們倆人埋藏的真夠深!
,!
埋藏是深有什麼用,還不是光開花,不結果。哪有你的那份珍惜?雪伊梅還好吧?
袁不圓臉不變色心不跳。
一樣的話,不一樣的語境,就有不一樣的效果。聽到這句話,鬱煌言有點臉上變色。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老師的遠不說,要不是拜你們所賜,我的一生何至於如此?鬱煌言心裡很是不愉快。
心裡所想,話沒有出口。鬱煌言是個君子,刻薄的語言他是說不出來的。
在上次,偶然偷遇到他倆人後,出於對這兩個奇葩的秘密結合的神奇。
從不多管閒事的鬱煌言,略打聽才知道:袁不圓是一鰥夫,而石海燕也久已成為寡婦。
乾柴烈火在一起,燃起轟轟烈烈的大火,也是自然現象。
只是這對情侶,在學校時保密局的第一對高手。幾十年後,仍然是定力驚人。在雙方伴侶溘然早逝,兩人秘密來往已經很長時間,同居已經有很長時間,關係仍沒有公開。甚至連他們的兒女,都不知道兩人交往的深淺。
人呵,小時候是屬於父母的;結婚後是屬於愛人的;晚年時是屬於兒女的。
袁不圓倆人,相戀多年,歷經風霜雪雨,是很盼相扶相擁,度個幸福的晚年,以補青春時期的缺憾。
但他們不敢,雙方的兒女制約了他們。明明可以捧在手心,驕傲世人的愛情。只能變得偷偷摸摸,成了只能生存在黑暗中的騙幅。
兒女關心、疼愛他們吧?
嘴上表現的親情無限,實際上年節都難得見面。這在表面是還是好的,當面罵在臉上是司空見慣。張嘴:耐不住寂寞?我媽(爸)的幽魂還沒走遠。
就是一記拳王泰森的拳擊。
骨子裡流淌的不是親情,而是惦記著父母的遺產。
這些在特殊政策下,被嬌寵慣了的王子、公主。精緻的利己主義者,意識裡早已把父母的財產計入了自己的賬戶。
袁不圓和石海燕,雖然當年相戀沒有結果。如今老年開花,幸福是追求了,忌憚的卻是兒女的自私。
對獨生子女一代來講,父母就是生就的奴隸,愛是不能分享的。
袁不圓倆人,看著鬱煌言尷尬的笑。還是石海燕,一如既往的心直口快:對不起,有情人終成眷屬,實屬不易。當年你和雪伊梅……不!和琚清婉也不是抱恨終生嗎?
鬱煌言早已麻木的神經,被銀針酸酸的刺激了下,不自覺的垂下了眼簾。好久才嘆著氣:幸福都是賜給勇敢的人,我……不過是個銀樣蠟槍頭……
袁不圓這時有些不自在,滿滿歉意,上前幾步握著鬱煌言的手:嗐……都是少年輕狂啊!雪伊梅還好嗎?
見鬱煌言臉色鐵青的點點頭。
袁不圓嗨聲說道:姻緣三生石上牽,看似有緣卻無緣。要是琚清婉還在世上,我真心的想請你們倆人,在雲龍湖上把酒臨風。
鬱煌言的心事被他說得更沉重了,兩眼看著自己的腳尖,一句也說不出來。好久,才嘆口氣:陳年舊事,還談它幹什麼?我們都是黃土埋到脖子,秋後的螞蚱,還能蹦踏幾天。
眼見得鬱煌言悲苦的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