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打打。
鬱煌言的解釋蒼白無力,雪伊梅一句也不聽。
特別是,她看到鬱煌言白襯衣領上,印有女人口紅的明顯印記,雪伊梅有了神經錯亂的症狀。
認識以來,雪伊梅第一次,往鬱煌言的臉上打了一巴掌,狠狠的往地上淬了一口,狠狠地跺了兩腳。兩眼發直的坐在床上,夜裡也保持著雙手抱膝、臉伏在膝蓋上的姿勢。
這次風波亭事件,比上一次的婦檢事件來的更為兇猛,當天雪伊梅就住進了女兒大房間,直接導致了倆人這一生,成為分房住的室友。
雪伊梅不聽鬱煌言的任何解釋,兩口子開始了新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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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雪伊梅一整天不說話,要麼說話就是粗聲惡氣。家裡沒有了雪伊梅,多年來平鋪直敘的溫柔語氣,出現的都是問、反問、驚歎號樣的句式。
直到多年以後,雪伊梅沒有發現鬱煌言,繼續出現風流韻事,對她沒有任何異心。而且他的行為確實是為了小家好,作為一個想幹一番事業的男人,辦事穩當,很有分寸。
家庭的氛圍才有了些改觀,只是再也回不到以前幸福甜蜜的時光。何況,倆人早已沒有了性和諧的紐帶。
退休以後,鬱煌言活動的範圍已經很小。
只是龜縮在家裡,為嫁出去卻仍然在家裡霸道的女兒一家服務。儘管小心翼翼,卻永遠滿足不了女兒的需要。呵斥、嚎叫,責罵成為了家庭的主旋律。
在雪伊梅的勸慰下,鬱煌言步步後退忍讓,而刁蠻公主則永遠是步步緊逼,咄咄逼人!
一次看到女兒刁蠻的,讓雪伊梅心絞痛的坐在地上,四肢抽筋,實在忍無可忍鬱煌言發起脾氣。
老虎不發威,你當是病貓?
強勢的女兒悖逆已經養成,凌駕於父母頭上形成了習慣,哪裡能買老爹的賬?
她掐腰戟指,手指尖幾乎戳到鬱煌言的鼻子尖:你有什麼資格指教我?大哥!別忘了是你的出軌,把我媽氣成的心臟病!
雪伊把她的憤怒告訴過女兒。
她的狂躁的表演,讓七八歲的小外孫,看得津津有味。竟然在旁邊用手機,錄了像,還發到了網上。
鬱煌言鬱悶的生了場大病,病好以後,只要獨生女兒在家,他就畫地為牢的待在自己的小屋裡。
唯一的樂趣就是回憶,然後透過鍵盤把它們變成文字。
鬱煌言生活的很是苦悶,不是沒有想過改變現狀的辦法。
離家出走?
鬱煌言和雪伊梅的老父親都已經去世,只是倆人的老母親仍是病懨懨的,在夕陽裡掙扎。不能再給老人添心事加麻煩,在兩位老母親沒有離世之前,大逆不道的事,是萬萬不可做得。
離婚獨居?
鬱煌言不能拋棄當年的海誓山盟,再說沒有了他的庇護,看著雪伊梅受女兒的虐待,他沒有這個狠心。
除了以上兩個原因,女兒冰雪可愛的一對小兒女,需要接送和生活、學習關照,雪伊梅不具備這樣的能力。鬱煌言捨不得孩子。
唯一的樂趣也可能是無言的結局。
鬱煌言寫過一篇散文〈寫作並快樂著〉:寫作,還能快樂著?答案是肯定的。
猶如,喜歡棋類的人,絞盡腦汁的和人對弈。不論輸贏,心情都是愉快的。喜歡運動的人,累得一身大汗,精疲力竭,高興嘛?高興!而且高興是發自內心的……
現實的鬱煌言能快樂嗎?
現在資本侵入文壇,權益已經分割完畢。沒錢、沒勢、沒關係,再好的文章也只能留在u盤裡。網路平臺倒是可以經常發表些文字,只是一個年近七十歲的老工人,哪裡蹭的流量?
沒有流量,便沒有精彩,只是白勞動,徒然惹的拿著高薪的女兒、女婿恥笑。
這個世界已經變了,變得千道理、萬道理。能掙錢才是硬道理。
只是寫出的文字找不到共鳴,讓鬱煌言很是落寞。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的快樂,享受不到,實在讓他不甘心。
要能有幾個沙龍式的文友聚會,高談闊論該是多麼愉快的事啊。
就是經濟原因辦不起沙龍,要是能有個紅顏知己,紅袖添香夜讀書,也算是不枉活餘生。
這,讓更深人靜時,鬱煌言一次次的想起琚清婉,想到可能莫須有的初戀。
實際上鬱煌言很明白,就是找到了琚清婉又能怎樣?人的兩隻腳,不能踏進同一條河流,生命還能回到過去嗎。
儘管現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