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不圓和石海燕的婚禮,沒有想象的富麗熱鬧。
倆人的後代都沒有參加,看來他們對生身父母的再婚,很是不買賬。
親友來得也不是很多,王謝當年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富不過三代,比起他們父母當年呼風喚雨的氣勢,倆人已經墜落平民階層。喜宴一共擺了五桌,賀喜的人本來就不多,專門安排同學的那桌,更是人員寥寥。
現在這地方的人吶,喜歡駕勢作樂。沒有請來婚禮主持團隊,主持人還是要有的。
結婚嗎,喜慶事。主持人能把來賓搞笑,那就是本事。
主持人往麥克風前一站,嘿嘿一笑,面部的表情豐富、詼諧,舉手投足,就把來賓搞笑了。要不是他穿得西裝革履的,人們會以為他和馬三立一樣,像是個說單口相聲的。只見主持人,吭吭吃吃幾聲涮了涮嗓子:袁不圓和石海燕大喜!這真是:茅屋曾經被人掃,蓬門今又為君開。新鞋穿在故人腳,石徑還需熟鐵柺……
沒等主持人說出下句,來賓鬨堂大笑。都是過來人,聽風辧音。四句裡的豐富含義,都能心領神會,不由得鼓掌叫起好來。
袁不圓兩口子,挨桌敬酒。待敬酒到鬱煌言時 愈發的高興:謝謝鬱兄前來捧場。琚清婉沒有來?
石海燕突兀的問了句:雪伊梅怎麼也沒來呀?
袁不圓含笑緊跟了一句:聽說琚清婉和你經常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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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煌言本來笑容可掬,聽到這句話,不由的勃然變色。心裡想,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袁不圓就是看不得別人過得好,無怪乎琚清婉稱他們倆人為人渣。
要是在過去,鬱煌言立馬就會給他好看。經過這麼多年的風吹日曬,火性已經被熄滅的差不多了。鬱煌言只是輕輕嗤了下鼻子:勞您費心這麼多年,如今還惦記著,難得呀!夥計!這麼幹了這一杯。
說著把兩口子敬來的一大玻璃杯白酒,仰臉倒了進去。然後,一翻酒杯:請!
袁不圓可沒有這樣的酒量,他尷尬的笑:鬱兄,蔥姜之性,老來彌辛!小弟,佩服!
石海燕忙倒了半杯酒:他是夜壺倒酒,不是盛酒的傢伙。小妹我陪你一杯,就算賠禮、道歉、祝福都有了。
鬱煌言哈哈一笑:願早生貴子。
石海燕臉一紅,咯咯笑著:我們都多大的年齡了,哪還有那樣的事。即使我有那塊地,他能有種植技術?能有良種?
鬱煌言忙接過話:別說,科學技術日新月異。老蚌含珠的事,憑袁不圓的本事,誰也料不定。
滿堂的人,聽他們說得有趣,不由得都哈哈大笑起來。
晚上,鬱煌言醉醺醺的回到家,雪伊梅斜瞟了他一眼,遞了杯涼白開。
見鬱煌言今天心情還不錯,雪伊梅按慣例戲謔的:貓尿沒灌多吧?羨慕了?老情人新鴛鴦?其實他們那點齷齪事,我早就知道。懶的和你說,明鋪暗蓋多少年,自以為外人不知,能瞞過鬼神?
深夜和琚清婉影片,當她聽到那四句開門讚語後,手捂著嘴噗嗤笑出了聲。
大概拍抑制不住的笑聲驚動家裡人,緊接著彎下了腰。再抬起頭來,眼角就有些溼潤潤的。
後來聽到老蚌含珠,又忍不住笑:你這人真壞,明知人家不能再生,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鬱煌言沉思著:我也不知查德,一聽他們提到你,暗諷我和你破鏡重圓,心底的火潑剌就躥了上來。要不,我這個人的嘴怎能這樣壞。
琚清婉一撇嘴:你壞?你要是算壞,世界上就沒有好人了!拿著煤礦工人微薄的退休工資,竟然給一個耍奸使滑,沒有一點經濟交往的人,去上千元的喜禮!
壞人名節大損陰德。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以後還不知道他們能鬧出什麼么蛾子。
琚清婉說到這裡,撅著嘴,有些小姑娘般憤憤的說:哼!我都不想理你啦,上演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現在別看掌聲一片,當它亮開獠牙撲上來的時候,你還笑得出?
琚清婉還真有遠見,在未來和琚清婉艱難的,在晚年黑夜行走。袁不圓兩口子真又颳起陰風,弄得鬱煌言和琚清婉抱恨終天。
秋風未動蟬先覺。
人只要在世界上活動,就會留下蛛絲馬跡。
自以為秘密的事,總會有曝光的一天。
事情還是起源於刁蠻公主的那隻寵物貓。
鬱煌言從醫院出來,有了琚清婉這個可以說三道四的人。雖然沒有性的需求,感情上是重續前緣,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