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聯排別墅,兒女又都是在外公外婆家過,空間有的是。閒暇養只貓,那是誰也不會過問。
不知公主是怎麼想的,大機率是不願打掃貓造成的汙穢,硬是把貓放到了父母處。
從此,父母除了侍候兩個孩子和他們夫婦外,又添了新的任務,餵養打理寵物貓。
鬱煌言從家裡的排位第六,退到了第七位,雪伊梅也只得退到第六位。
不知這個世界怎麼啦?對貧困人群,很少有人出手救濟,而對舔舐邀寵的寵物,他們不惜千金。
貓窩、貓餐具、練爪玩具、洗澡美容,錢花的流水一樣。一份幾公斤的貓糧,不皺眉頭的拋灑八百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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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一直生活在社會底層,過慣了煤礦工人苦日子的鬱煌言心疼啊!
你爹也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面對怪戾的倆口子,一輩子培育的碩果,家裡至高無上的公主,鬱煌言只能想,卻不能說。
說了,鐵定的會遭到公主的迎頭兩棒:花你的錢啦?多管閒事!
還要贈送一句:你一輩子餿餿扣扣,也沒見你發什麼財?
要命的是,倆個小孩子,進家就要玩貓。本來就不多的屬於他們的時間,進一步被擠佔,考試成績明顯的下降。
公主刁蠻的罵過兒子,就開始責罵起父母:你們白吃糧食了嗎?每天閒著沒事看螞蟻上樹!就不能看住小孩,不叫他玩?
玩是孩子的天性,本來就被貪多嚼不爛折磨的厭學的孩子,找到了情緒的發洩口。豈是隻能疼、不能管的外公外婆約束的住?
貓屎、貓尿、貓毛,散發在小小的空間,氣味啊讓過敏性鼻炎的鬱煌言,聞到就噁心,眼淚鼻涕成串的往下掉。
曾經可以可以靜靜心的、斗大的囚室,如今已成難以容身之地。
矛盾的進一步爆發,是養貓之患。
無論什麼寵物,都具有獸性,只是不知什麼時候逞兇。
小外孫,在玩貓的時候,終於被不耐煩的貓抓了。
狂犬疫苗必打?
打完疫苗就算結束了?公主的刁蠻同樣充滿野獸的氣質。
她在雪伊梅一尺外,掐腰立眉,用手指點著母親的額頭:你們為什麼不及時,修剪貓爪?
雪伊梅咕噥了句:剪了貓爪,還有貓牙呢!最好不喂。
公主就是公主,霸道的如同私有企業性格火爆的總裁:我就知道,你會用這句話來氣我?作為一個活不了幾年的人,你就不能有點愛心?小動物不是條命?
公主始終對著雪伊梅吼叫,雖然也是說給鬱煌言聽的。但經過幾次交鋒,她不敢直面斥責鬱煌言。父親的性格最近太暴烈了。在公主的斥責、怒喝上針鋒相對,一點不再肯退讓。
鬱煌言實在聽不下去。
雪伊梅畢竟是他相濡以沫的夫妻,雖然缺失了性的紐結。人年紀大了,早已沒有了那方面的訴求,沒有什麼。
生命裡沒有了風花雪月,曾經的愛情還是生命中最絢麗的彩頁。生活上還是互相照看的,人生最難走的暮年路,畢竟還是倆人相扶相攙走過。
於是鬱煌言出面干涉了。
干涉的結果是公主兇性大發,樓板都要被她的咆哮震塌。
鬱煌言再次犯起離家出走的念頭。
可是雙方母親、雪伊梅的多病、外孫們的照顧。讓他還是不能遠走高飛,他只能在有限的方位散散心。
小的時候,鬱煌言曾經聽人家講過一個故事。
雖然內容很迷信,宿命的觀點倒也和自己的感情生活,有些近似……
從前呵,有個老員外,家有萬頃良田,庫有億貫金銀。騾馬成群,雞鴨滿圈。富甲一方,闊比王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享不盡的福,用不盡的財產。衣冠鮮明,威風八面,向來是從人如蟻,一呼百諾。就是有一個毛病,捨不得吃捨不得花。
他的大宅院面臨最豪華的大街,對面的一個小角落裡,有個鞋匠。搭了個四面通風的草棚,在此謀生。
小皮匠生性豪爽,成天大大咧咧樂樂呵呵。每天賺的錢不多,從來都是錢財經手過,酒肉肚中留,掙多少花多少。今天混個肚大腰圓,不管明日熱和寒。沒有點積蓄,活得很是自在。
老員外中午閒暇,獨自踱步門外。
已過午時,小鞋匠忙完手裡的活計,才剛剛進食。
吃的什麼,燒雞白酒!那叫吃的一個香呵,嘴邊流油啃著雞腿,仰臉灌下白酒。真個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