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棒之間用石塊壘個火坑,火坑裡燃著熊熊的火,煙燻的人眼淚花花的淌,氣幾乎都喘不過來。佟有財把夾在胳肢窩裡的被往檁條隔出來的空地上一扔。隔了好大會,揉著眼淚才看清,從檁條到牆之間早已鋪好了厚厚的麥壤,看著可軟乎呢。
生產隊的大堂屋,從外邊看到處黑皴皴的,顯得剔明鋥亮,進了屋裡,雖然吊著盞馬燈,可能玻璃罩子多天沒擦,倒顯得對著燈時光線針一樣的刺眼,擋住光的去處就黑咕隆咚的。在花花搭搭燈亮下,幾個半大小子先讓佟有財,讓他在地上當作板凳的木板上坐。
有人有去抱了一抱麥蘘,往在地上用幾個石塊攏起個火塘裡一扔,火苗騰的躥得人把高,躲得慢一慢,眉毛得被爎著。寒氣被火趕走了,眼睛被煙燻的可不好受,用手搓著還是淌眼淚。
哎喲,佟有財掉尿汁了!
戲謔著,屋裡很快圍著火塘坐滿了人。年齡大的拿根菸袋吧嗒吧嗒的抽,半大小子則很騷的開著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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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有財進屋還沒暖熱窩,幾個年輕人就砸吧開他:
怎麼沒遛鳥去。
大閨女想著你唻。
順風的旗,浪裡的魚,脫了韁的老叫驢,十八歲的大閨女!
佟有財對他們的刀削箭射,只是笑,不言不語,埋著頭邊烤火,嘴裡邊嘶嘶啦啦的發出暢快的呻吟。
白刃的大表哥見佟有財不反犟,往他跟前靠靠,低低的問:你晚上也在這裡睡?佟有財點點頭。
大表哥其時已擔任了民兵連長,在這夥鯰魚胡裡很有威信。
你一會在那兒睡!
佟有財順他指的方向看去,地上鋪了層賣穰,上面扔著床被,就是他剛才扔下的那床,位置不錯,靠近火塘。
大表哥扯起被看看:這是你的?呦!沒上套的小馬駒子,你還沒跑過馬吧?
大夥忙湊過去看:怎麼沒跑過馬?
大表哥拿著被抖擻著,看!看!還是個童男子!
滿屋子的人嘩嘩笑了起來。
那天晚上佟有財的頭都夾到褲襠裡了,火光下兩個耳朵透明。
大表哥雙手往下一壓,都別笑了,我給大家啦個呱:
有人告狀,有錢人的兒子被人毒死,經仵作驗證是蠍毒。於是和子喝酒的人被抓,此人交代不清,怕家裡人知道他在外邊喝酒,誤交待是用蠍毒。
後來傳說,有姑嫂吵架說和死去的人有關。重新調查,富人的兒子,在沒人的地方遇到了那個小姑子和她的嫂子,這小姑子是遠近聞名的美女。
見到四處無人,色膽包天,富人的兒子,就想張飛大翩馬,嚇唬嫂子,欲逼奸小姑子。
嫂子考慮到還沒出嫁的小姑子的名聲,沒有辦法的辦法,只能李代桃僵,敷衍代替。
就在嫂子小解準備應酬,就聽富人家的兒子躺在地上,連聲喊痛。看富人兒子子在地上打滾,,嫂子抓到了機會,就趁機提起褲子逃跑。當時,大家都斷定姑嫂合謀,害死了富人子弟。
所幸。斷案的是個清官。他很懷疑,姑嫂要害著身強力壯的男子,本來就很不容易。何況不用砒霜。不用鶴頂紅,容易得到的毒藥。為什麼那樣費勁的用蠍子毒。要找到婦女的纖纖素手,要能拿住蠍子,在那個人命根子上蟄一下,是很不容易辦到的事。於是縣官,親自到現場觀。在到現場,縣官看到有段枯樹,枯樹上有大拇指粗細的洞,便命人用水灌。沒有多久,樹洞裡怕春巨蠍。事情很快弄清,富家子為了交媾時的暢快淋漓,在趴到嫂子身上前,先撒了泡尿。無巧不巧,那尿激怒了巨蠍。爬出的巨蠍,在富家兒子的命根子上來了一下!
呱挺好聽,佟有財鑽進被窩蓋上頭,剛想睡,就聽住在莊南的牤牛,扯著叫驢嗓子喊,我也有個好呱:
三個女婿去丈人家。大女婿二女婿都挺有錢,一個送騾子一個送馬。丈母爹丈母孃那個高興啊,臉上笑開了花,對大閨女二閨女家很是熱乎。三閨女婿只送塊肉,肉還不大,丈母爹和丈母孃當然不高興,對三閨女家很冷淡。
三閨女從孃家回來就鬧,三閨女婿窮啊。
三閨女婿撓著頭想了半天,為了哄媳婦高興,他說大姐二姐送騾子馬有什麼稀奇,等丈母孃過壽,我送他個“的”。媳婦問什麼叫“的”。三女婿一本正經的說,“的”就是跑的最快的牲口。
媳婦很高興,當晚小兩口恩恩愛愛過了一夜。第二天,三女婿以為沒事了,剛想下地幹活去,媳婦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