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來推去推到了劉元草的身上。
師傅們信任,責無旁貸,劉元草趕緊準備發言稿。他沒想到,這一登臺竟有了豔遇。年輕人有豔遇,是幸運,可有時也是難言的煩惱。
在大會上主席臺發言的那天,本來就漂亮英俊的劉元草,在礦上更加高光,成了多少深閨夢中人。
也就是在大會發言的第二天,班長於聽玉在下班以後單獨留下了劉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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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草啊!在這裡工作還順心吧?
幾句過場話說完,於聽玉直插主題:個人問題沒考慮吧,嗯!有人託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品、長相、工作都沒有說的。什麼,你都有了?這沒什麼,古時候男人有三妻四妾,現在的年輕人也可談他個,比較比較嗎。暫時不想?哼哼,就怕人家看不上你,到時候你就會知道師傅對你好,你想求她,還不知人家閨女看不看上你唻。
臭魚很有點不高興。
沒幾天,劉元草被安排去參加武裝民兵訓練。
很新鮮、很好奇、也很好玩。
唵,訓練完要真槍實彈射擊唻。
颯爽英姿五尺槍,曙光初照演兵場!
男民兵雄壯,女民兵英武。
女民兵們的列隊、跑操、持槍、匍匐自有種魅力,看得男民兵往往目瞪口呆,有種遏制不住想表現自己的慾望。
女民兵裡有位愛穿紅襯衣的特別惹眼。她不僅身材曼妙,長相也十分出色,眉目清秀,齊耳短髮,說話不疾不徐,氣質甚佳。
劉元草和她對過幾次面,從眼神裡彼此都很有好感。
劉元草知道了,她叫郜海燕,是礦上電話總機話務員,局級勞動模範,紅旗煤礦郜副礦長的千金。
訓練完,於聽玉在上班第一天就悄悄的問:郜海燕怎麼樣?
見劉元草笑。
笑什麼?有感覺嗎?你小子光點頭,怎麼不說話。
怎麼說話?說什麼?於雪靜怎麼辦?卿雖無心,我豈無意。嗨!郜海燕的事慢慢說吧。
劉元草心裡這麼想,嘴裡可不敢這樣說,他只是呵呵笑著給臭魚上煙。
於聽玉能稱的起名技,絕非浪得虛名。
不久劉元草見識到了班長的神功妙技。
班裡來了新工人,一般都指定一位老師傅帶入門。劉元草沒享受這種待遇。
從進維修班,四大名技都帶過他,說哪一位是他的親師傅吧,哪一位都不是。說不是吧,由於劉元草聰明、勤勞、謙虛,他們都把他當徒弟帶,從不吝賜教。
自從於聽玉要給劉元草當媒人後,他就常把劉元草帶在身邊。今天早上分工,於聽玉要帶幾個人去壓縮機房巡查,幾個人裡就有劉元草。
壓縮機房在離井口有近半里路遠的地方。
轟轟隆隆的機器聲隨風傳來,遠遠的就看見八九個壓縮氣包,並排高高的矗立在機房外。壓縮氣包邊便是一排冒著熱氣的晾水池。
壓縮機房窗明几亮,連地上都一塵不染,但讓人心浮氣躁的是室內巨大的噪聲,說話趴在耳朵上都難聽清。
於聽玉進了壓縮機房,隨手拿起根靠在門後的小木棍,然後帶著班裡幾個人挨臺機子進行檢查。
機器在轟響著,震耳欲聾,且傳動系統在飛轉,怎麼檢查啊!
就見於聽玉將小木棍一頭放在機器的缸體部位,一頭放在自己的耳朵上,面容靜肅,側耳傾聽。
他那樣子像極了號脈的老中醫,或帶著聽診器的醫生,一會眯上眼,一會啟眼簾痴痴望著房頂,伸手摸摸發燙的機身然後點點頭。
這臺機子有點頂缸,你聽一聽。他把小木棍遞給劉元草。
劉元草有模學樣的聽了一陣子,除了活塞哃哃的響,什麼也聽不出來啊。
於聽玉伏在劉元草的耳朵上:你細聽,是不是有鐺鐺的小聲音?
果然有,沒人指點,不細聽,真的聽不出來。
緊接著,於聽玉又帶著他們查出來一臺壓縮機活塞間距太大,一臺壓縮機缸內缺油。這些都是急需檢修的。頂缸的,容易損壞機子,要不調整,發展下去就會發生頂掉缸蓋的大事故。活塞間隙大的,也得調整,要不然機子壓縮比太差。缸內缺油,必須補加,要不然很容易燒缸的。
劉元草對班長的絕技羨慕的要命,班長是怎樣煉成這種絕技的?
於聽玉沒有相瞞,只是慢條斯理的:要多學,首先弄清機器的構造、工作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