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讓你看到我的懶樣了。說著三把兩把梳梳好了頭,簡單的用套皮筋在腦後把秀髮挽成馬尾狀。看到孫燕從在笑,山妞臉紅紅: 我剛才洗過臉的,以為你要早出去,睡在在椅子上一坐困意又上來了。
說完,她用冷水揩了把臉,沾著清水把散亂的鬢角攏攏:你在這略一坐,爐子我早已捅旺了,幾分鐘放就好。說完三步兩步的跨進伙房
看的出來,這個胡娘不僅長得漂亮,幹活也是手腳乾淨麻利快。不知以後哪個有福的娶到她,家務活是不用愁了。
孫燕從胡思亂想著,山妞已經從從廚房裡,端出來兩大碗熱騰騰的麵條,嫋嫋熱氣帶著撲鼻的油香。
哎呦呦,我哪裡吃得下這樣多!
看到孫燕從故意放大的驚奇,山妞偏著頭有趣的看著:演員!演吧,壯年勞力的,多吃兩筷子就撐著你?
看到孫燕從實在為難,知道南方人胃口小,笑吟吟的從伙房端出碗稀湯寡水的麵條:好好吃不下,我替你吃,這樣行了吧。說完像大姐姐哄小弟弟似的口吻:乖!快吃吧。吃完我陪你到礦上去。
不知為啥,初次見面,孫燕從就對山妞從心裡有莫名的親近。昨晚吃飯時的對話,親熱又近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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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話,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冒冒失失的找到小煤礦,燒熟的鴨子也可能飛了。要是有個當地人帶著,不走冤枉路不說,到了礦上也好找話茬。
只是看到山妞母女忙活了一夜,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孫燕從實在開不了這個口。如今見到山妞主動提出,心裡不由大喜,嘴是卻不能不客氣:只是麻煩你了,你們店裡這樣忙,一夜都沒睡好。
這句話惹得山妞不由大笑起來:你呀!這個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心裡想著讓我陪著去,嘴裡還虛假的謙遜著。這世界,誰家沒有難處,不知誰家用到誰。能認識,給你幫上忙,這是我們的緣分。再說了我可不是你們城裡的千金小姐,什麼苦沒吃過?
自從任了支部副書記,在同事、部下面前,孫燕從一直端正著言行,努力做到喜怒不形於色。在純真樸實的山妞面前,他實在無法保持穩重的心態。
孫燕從撓撓頭,尷尬的笑笑:好好!有情後補,這份情誼我記住。
山妞翻著白眼,乜了他一下,笑著:你也是個書呆子!誰要你補!
嘿嘿!孫燕從笑著不敢還嘴了。
按山妞的安排,旅遊鞋、牛仔服、雙肩包,蹦蹦跳跳挺隨身的。
山妞隨手往他頭上按了頂草帽,又往雙肩包裡塞進兩瓶礦泉水。退後幾步觀察一下,歪著頭笑著;就這樣吧!
這時山妞娘撒拉著鞋走了出來,一副隨意朦朧的樣子:一大清早你們就嘰唧喳喳的,幹什麼去呀?
娘!這是個秘密。現在不告訴你,到時你自會明白。
說完,山妞肩上挎著揹簍,一蹦一跳的像極歡樂的小山羊,領著孫燕從沿著山腳走去。
正應了那句看山跑死馬的老話,明明看著小煤礦就在不遠處。走著走著一道峭陡豎峭的石壁,繞過去,小煤礦的影子就不見了。
孫燕從原本以為不到一個小時的路,兩個人匆匆忙忙,走得汗珠水流的兩個多小時,才摸到小煤礦堆放煤炭旁的小茅草屋。這裡,就是小煤礦的辦公場所,主要是賣煤收款,差點推出來的裝煤小車的數目。
燦爛的陽光下,小破屋裡,點再亮的燈也是黑咕隆咚的。從屋裡向外看,屋門向東,漫過山頭射過來的強烈光線,讓屋裡熱看外邊的來人,也是黑乎乎的一團。
山妞對這屋子裡的人,似乎有些顧忌。推了孫燕從一把,你先看看裡邊有人嗎?
孫燕從剛喊了聲屋裡有人嗎,應聲從屋裡躥出個人來。這人的臉像被門夾過。不是從前後兩面,而是左右兩側重重夾過,這就使得他長了張蚱蜢臉。只是夾得力度不對稱,嘴歪鼻子斜的,一個眼高一個眼低,還打槍瞄準般,左眼眯縫,右眼睜的。出了草屋,眼睛需要適應,他圍繞著孫燕從轉了一圈,站在陽光射來的方向,和孫燕從調了個位置,總算看清了。見是一位白面書生樣的人,他很不屑的鼻子哼哧下。一隻腳蹬在磚垛上,一隻手掐著腰:你有什麼事?買煤?什麼?不是買煤!扯淡,不買煤,你來這裡幹什麼。很霸氣的甩了下袖子,啜嘴攮鼻的就想進屋。
這時一直站在不遠處的山妞,急的直跺腳,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我的個大哥唻,昨天你不是講的頭頭是道,今天怎麼一搭話就蓇葖嘴?
山妞顧不得忌憚,三步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