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兒女情長(2 / 4)

小說:人字怎麼寫 作者:曉愚在小說

慌慌的,總感到有哪點不對勁。具體的又說不上來,長長的嘆口氣,掩上院子門。

林彥俊所在的煤礦老了,如同度過雄風抖擻的快意人生,而今面臨風燭殘年的耄耋老人。拄著柺杖,彎著腰,每挪一步都要連咳嗽帶喘,艱難的熬過生命的最後時光。

礦裡的人已經精簡了五分之四,往日熙熙攘攘的熱鬧成了英雄懷舊的夢。

走在煤礦人煙稀少的路上,威武的煤礦大門口,門可羅雀。

,!

地上的黃葉,隨風翻滾或飄飄颺颺奔向遠方,或者成堆分片埋填溝壟。

曾經揚眉吐氣的礦工們,沒有了以往天不怕地不怕的精氣神。誰也弄不清,再堅持過幾個月,停產關井以後,自己將身落何方?

家再破,地再薄,這裡他們是主人。

一旦失去了他們熟悉的礦山環境,他們就是任憑風暴帶向遠方的打工漢。

前一時期,吳小怎因林彥俊工友的婚禮,酒席散後隨他去了趟工作單位。看到淒涼破敗的景象,不要說林彥俊眉頭緊鎖,吳小怎也自暗暗心酸。

呼啦啦大廈將傾的陰雲,一直沉甸甸的,壓著還留守在礦上的人。

權健有是在睡夢中,被母親喊醒的。

適時他正在做著美夢,做夢娶媳婦吧。

昨晚和蔣薇薇糾纏了大半夜,什麼手段都拿了出來,她就是不上套。

不過分手時,她是緊緊的偎貼著他,長時間的親吻後,在他耳邊輕輕的說:反正早晚是你的人,性子這麼急,羞人答答的。

林彥俊用下巴頦磨蹭著她纖細的脖子:我心裡著了火一樣的煎熬。你想想,我都快二十五歲了,咱們戀愛也有兩年了,連個女人的味都沒嘗著,死了不虧嗎?反正登過記,法律上已經是合法夫妻!

蔣薇薇噗呲一笑,雙手吊在他的脖子上,貼住他的胸脯,仰起臉:你,要真是想,明天我給你!今天,我,我身上不太乾淨。

權健有是笑著入夢的,母親喊他起床的時候,他還在夢中感受,蔣薇薇在他懷裡鯉魚打挺的激情。

天陰得很厚,雪花不時的鵝毛般飄落下來。

待到傍晚上井的時候,一直穿著黑色衣裝的煤礦,應該是瓊樓玉宇,白雪罩地,素面朝天了吧。

掘進一區,不!現在叫綜合工區。班前會一如既往的先是沉悶,一大間會議室裡,十幾排連椅上,人們有蹲有坐。奇怪的是明明有位子,大馬猴似的季成礦偏愛蹲在牆角旮旯,一明一滅的抽著香菸,活像個吞雲吐霧的妖怪。他已經臨近退休的年齡,明年此時的退休手續應該辦完了,現在辦理心態最好的就是他,勞累了一輩子,根本不存在清算和再就業的顧慮。

工人們大多都夾著菸捲,悠悠揚揚的噴雲吐霧,大塊的煙雲,讓人有缺氧的感覺,頭頂的電燈也顯得分外昏黃。

夥計,這樣的日子不知還能撐幾天?

技校畢業,才上半年班的李樹來看著季成礦和華明晨,囁囁蠕蠕的說。

新來的雞都要啄三口,何況才出校門的新工人蛋子。雖然有林彥俊在沒有一個人敢欺負他,李樹來的表現任然和個受氣的童養媳,從來沒有敢乍翅。

當官的嘴,婊子的腿,活泛的很。管他撐幾天,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一向愛發牢騷的華明晨,氣哼哼的說。這傢伙嘴臭心裡香,幹活從不惜力,對人熱情,遇到危險總是不怯場,可惜就是個撅嘴騾子。大概覺著不過癮,繼續:卸磨殺驢的事從來不少見,用人可前,不用人可後。要關井了,怎麼這些往日的寶貝疙瘩,已經成為用完的餐巾紙。

季成礦癟著嘴啞啞的笑著,食指點著華明晨:你這小子不光是撅嘴騾子,還有個驢脾氣!

林彥俊用眼掃了華明晨一眼:少說兩句好吧!礦上再難,已經結算離礦那麼多人,咱們不是還在繼續工作嗎?我相信上級不會拋棄咱們的。

華明晨喉結咕噥了幾下,終於沒再出聲,在班裡對班長林彥俊都是很尊敬的。他也就是偶爾打打俏皮,班長髮話,華明晨是從來不打梗的。這在班裡已經成為慣性,林彥俊可不是領著一群綿羊的獅子,他是十足的雄獅!

才上任的支部副書記孫燕從,這時站了起來,揮揮手讓大家安靜,然後講開了形勢,講起掘進二區的光榮歷史和傳統。

一時大家又像回到紅紅火火的當年,心就熱火起來,屋裡的煙霧也飄散出不少。

長期在生與死之間拼搏的煤礦工人,無論自己家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kanshuwo.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