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飽思淫慾,何況鬱冠海是國有特大煤礦的掌門人,領導權集中在簽字權和話語權上。他一句話可以決定部下和關係戶的升遷榮辱,錢口袋的充盈程度。
在礦裡,他就是予取予奪的存在,沒有任何人敢於挑戰他的權利。
在政府部門混官飯碗的需要,眼巴巴的觀察上級,尋找巴結的機會。煤礦開採的特殊性,和上級機關相比,孤懸在外,與其他煤礦同事相距,在大西北近則百多公里,遠則只能利用現代工具溝通訊息。
一句話,他就是所在煤礦部落的頭人,是上級監督鞭長莫及的土皇帝。
國有企業曾經是共和國的長子,現在和官僚、外資相比不太受到待見,可畢竟仍然是親兒子。在政治上,雖然沒有了以前工人當家做主的權重,可在利益分配上,國家有著特殊政策。只要煤礦能安全生產,不出動盪時局的亂子,經濟效益好手裡寬裕,就能我的錢,我做主。管理層的收入,黑的白的與普通工人相比,是大象和小雞的重量。
也就是說,企業以效益為主,那些拿到高工資的中下層幹部,成為既得利益者,誰對大礦長,不像奴才對待主子。
鬱冠海有錢、有權,唯一的不足,就是生理問題不如意,夫人在彭州市照顧兒子,遠水不解近渴,一年難得操作幾次。在礦上找女工發洩,畢竟這個只適宜男人的行業,礦花寥寥無幾。何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才因為生活問題,被誡勉談話,被灰頭土臉的處理,眾目睽睽之下,縱然他孤夜難眠,心裡慾望恣肆,他也只能強行按捺自己。
領導專用的小車司機,是領導肚子裡的蛔蟲,是礦裡能猜著鬱冠海心思的少數幾個人之一。
渴了想喝水,餓了盼吃飯。至於年富力強產生的性飢渴。聊齋志異秋娘篇有過精彩的描述:那男子天庵,幸虧風娘用藥醫好,當夜甚是得趣。不免想在秋娘面前炫耀,秋娘訕笑他:沒有能力,男子答,瞎子盼光明,瘸子想跑路……
這時候鬱冠海的強烈生理需求,比那男子還要強烈。
再說,經過林盛德的拉縴,鬱冠海沒有多少忸怩作態,就接過了王奎元交給他的別墅鑰匙。雖然,王奎元的藉口的那裡暫時沒有人居住,需要朋友幫忙看護。對王奎元的理由,鬱冠海只是笑笑,心知肚明裝著懵懂。
礦山裡的秦嶺北段的太白山,是國家稀有的森林公園保護區。這裡修建別墅,現在是國家嚴令禁止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高檔別墅區還是陽奉陰違的出現了。
從上山的那一刻起,鬱冠海就被這裡秀美,而又不失大家閨秀莊重的風韻征服了。不為別的,養在深閨人未識的這方樂土,太能安撫、淨化現代生活的喧囂。
鬱冠海進入別墅區,就開始痴迷,而邁進高檔裝修,宮殿般豪華的室內大廳。他整個人就像被壁畫、窗帷、斗拱蒼穹隆、華燈,沙發和紅木傢俱融化。
鬱冠海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但他想到自己在這裡小憩,還是深深的沉醉了。
他沒再忸怩作態,中午和王奎元進行過檔次甚高的飲宴,他就欣然接過了別墅鑰匙。
在他心裡想,只是在這裡借住,算不得貪汙受賄。至於在一些專案上給些方便,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肥水流到哪裡不是流,只要把握分寸就可以了。
鬱冠海敢於在遠離煤礦的深山別墅居住,這也是現代科技發達的結果。
過去,大礦長是不敢離開礦上休閒的。瓦斯、頂板、煤塵、水火,隨時可以給煤礦生產造成滅頂之災。大礦長,第一時間不能在一線處理事故,至少要承擔瀆職、失職的罪過。
現在智慧化的運用,井下五百米的巷道迎頭,煤塵瀰漫的採煤面,隆隆執行的輸送皮帶機,都能透過遠端監控看到。不誇張的說,就是被煤塵染黑的綜採技人員。光從臉上的眉毛鬍子,鬱冠海都能從手機畫面查出來具體人來。
煤礦行業屬於高風險,但在科技發達的今天,絕不是以前的人命換煤。
高度資訊化,讓鬱冠海能去別墅安樂窩休閒。
翹著腿,身體陷在沙發裡,在輝煌的燈光照耀下,鬱冠海心態變化極快。
人生苦短,在每天看著西方影視,或文化漢奸的模仿作品。雲情雨意,春風一度,世界上像是一個腦筋急轉彎:世界上有多少人?
只有兩個人!
不對吧?
對得!男人和女人!
得行樂既行樂,鬱冠海沒有被八國聯軍槍炮征服,而是被西方的享樂文化和意識心態征服了。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