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人在做天在看!
很多做了壞事的人,往往都抱有僥倖心理。
比如筆者以前有個同事,在騙人上,很有造詣,放言說:中國九百六十多萬平方公里,別說東西方向了,從南騙到北,一輩子也騙不玩。
最後這個整天彈弓打家雀的,還是讓家雀掐了眼。
再說,無巧不巧,皇彤煒往床底塞旅行箱,苟積萬看到了。他更是感到蹊蹺,便酒也不喝,拿著私下購買的高倍數望遠鏡觀察起來。
皇彤煒兒子進臥室跌倒,皇彤煒和老婆再進屋,相繼跌倒,讓苟積萬意識到旅行箱肯定不簡單。由於人影幢幢,苟積萬看不清箱子裡到底是什麼,可裡邊不是尋常物品是肯定的。再想到,皇彤煒心虛膽顫的樣子,苟積萬就是木頭腦袋,也明白,那裡是皇彤煒的命門穴!
皇彤煒出門的時候,苟積萬就像高明的偵探,緊追著背影跟蹤下來。
埋好旅行箱,皇彤煒跺跺腳上塵土,很輕鬆離開的時候,苟積萬……他這個食肉動物,可不是吃素的!
皇彤煒昨夜沒睡好,日上三竿還在床上眯眼假寐,心裡自鳴得意,想著昨天的果斷出手。自忖要是稍微猶豫,和死人骸骨有了交集,還真是說不清的事。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老婆告訴他有人來訪。進屋的倆人臉色鐵青,不怒自威。往那裡一坐,自然的瘮人毛。
詢問開始口氣還算平和,看到皇彤煒吞吞吐吐,老是轉圈子,不正面回答問題,氣氛很快就到令人窒息的程度。
皇彤煒上來還想馬虎,見警察說到要害。他們不僅提到旅行箱,還說到旅行箱的顏色形狀,再問到時間點在幹什麼。皇彤煒的心理堤壩,瞬間坍塌。
原來苟積萬昨夜。挖到旅行箱,開啟見是人骷髏,大為吃驚。這個混混知道,和人命沾邊的都不是小事。既是為了撇清自己,也是出口怨氣,就到重案組報了案。
警方連夜調取錄影,雖然有一段修路,皇彤煒從公交車站到埋旅行箱的過程,大體有了輪廓。
看到詢問警察的嚴肅,皇彤煒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只能把從公交車上撿到旅行箱,以為可能是盜墓的文物私自帶回家。開啟發現骷髏遺骸,害怕連累,事發丟人,一一詳細交待。
皇彤煒在警方詢問室,講清遺骸的來源後,審問人員臉色和緩許多。沒到二十四小時,皇彤煒便放回了家。
家是回了,皇彤煒的麻煩沒有完結。警方說得很明白:人命關天,命案必破。既然已經以無名骸骨報案,即使不是你皇彤煒致死人,但不代表,移屍體的人沒問題。
極可能是殺人移屍,這樣的案子要銷案,就得有結果。案子一日不結,你皇彤煒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要時刻聽從警方的傳訊。
負責此案的周明濤警長,開始接案子的時候很是輕鬆。這幾年辦得案子多了去,什麼樣的奇案、詭案沒見過。這個案子,聽報案人的陳述,過程不是太複雜,極有可能是個粗心人造成的誤會案子。現代技偵技術發達,天眼密佈,找到棄掉包裹的人,應該不是難事。
他認真的詢問了皇彤煒三口子,極力想弄清事情的前因後果。他重點查問了皇彤煒,對皇彤煒的過程敘述,反反覆覆,不厭其煩,連他上車下車的細節都問到。
開始,皇彤煒在詢問記錄上簽字畫押、按了手模後,心裡輕鬆多了。自己畢竟沒有殺人,旅行箱只是檢的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還盡了公民的義務,協助公安辦案。
不過令他不安的是,警長的搭檔老是冷笑。臨出門皇彤煒乍著膽子問他:你嘴角的笑怎麼不像好笑,我錯了嗎?
搭檔的回答很冰冷:錯沒錯,你自己知道。你撿旅行箱的動機好像不單純,說是偷也不為過。你當時,為什麼不直接交給司機?為什麼不交給所在派出所?
話不多,砸的皇彤煒冷汗直冒。眼光真是犀利啊,怕什麼,他得到了什麼。
現在怎麼辦?正應了《捉放曹》裡陳宮的唱詞:“馬行在夾道內難以回首!”
皇彤煒從案發那天起,經常有警方電話詢問情況,弄得皇彤煒成了熱鍋螞蟻。
案件一天不結,他就一天不得安生。在沒發現新線索前,他皇彤煒就是有關命案的最大嫌疑人。
這件刑警大隊接到皇彤煒的報案,一絲都沒有放鬆。畢竟人命關天,涉及到人命的都是大案、要案。就是屍骨無存,有了報案都要一查到底,何況骸骨都抱來了。
皇彤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