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已經洗完澡,開始穿衣服的新工人李樹來,已經有了幾年工齡的權健有,看著這兩個槓頭就笑。
林彥俊也吸菸,他的家離得遠,嬌妻吳小怎每天,在他要下班的時候,總是依門而望。
無論春夏秋冬、黑天白夜,自從成了他的妻子,吳小怎的這個習慣都沒有改變。想到妻子的好,這個高大英俊的三十來歲的漢子,滿肚子鋼鐵化作柔腸。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人們形容男女之間情誼鍥和的老古語。林彥俊和吳小怎,天天見面,仍然保持著新婚時的蜜月感。就是吳小怎生下了兩個孩子後,心分了一半給孩子,另一半藤纏樹一般,仍然跟隨著林彥俊。
林彥俊油急火燎了的抽了根菸,顧不得聽華明晨兩人閒磕牙。匆匆洗完澡,指甲縫裡和斃凹溝裡的煤沒洗淨,就三把兩把穿好衣裳,向工區辦公室快步走去。
這是林彥俊當上大班長以後的習慣。特別是煤礦產量萎縮,全礦僅留兩個區白日單班迴圈,班組的工作目標打游擊一樣,四處遊動,儘可能掘進方式,採掘原先各個採區的邊角餘料,有時連預留的煤柱子,也要去採。
這是很危險的任務,採區已經大部分採完,只是在特殊部位,為保證地面不變形的留下的煤柱子,承受著巨大的地壓,有時掘採的時候,連炸藥都用不上,煤層壓得象破碎過的石子,用原始的鐵鍁、鎬就解決問題。
這座煤礦,已經奄奄一息,徹底關閉的時間,用月來做單位,十個手指能查的過來。
煤炭,那可是工業的糧食。在中國東部地區,地層下面偏偏缺煤。資源有限,煤在這裡金貴的很,如果一旦關井,這些寶貝就徹底沒有了見太陽的機會。再想露面不知要經過,幾個白堊紀。
每天,林彥俊要把迎頭採面的情況詳細彙報,工區匯總以後,好決定第二天的工作目標。
林彥俊回到家,已經接近六點半,冬日的晚上已經黑透。剛進村莊,林彥俊就看到了自己家門口的燈光,吳小怎依然如故,站在刺骨的寒風裡瑟瑟發抖,眼巴巴的望著林彥俊每日來的方向。
見到林彥俊下了腳踏車,吳小怎忙上去偎在他懷裡,順手接過腳踏車。這小兩口,結婚十幾年了,仍然是須臾不能分開。
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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