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轎車緩緩開進了一片陡峭路險的無人區域。
車子在這片無人區域中的一個偏僻,難行,甚至顯得格外險峻的村子裡停了下來。
說是村子,還不如說,就是一群修路工人修建的臨時住所。
生活條件極其的差。
車子停下時,村裡一些村民一個個跑了出來。
他們充滿著謹慎,充滿著無神,充滿著怒火,彷彿一群原始的刁民。
但是,車子內的人絲毫似乎沒在意,而是推開了車門,走下了車。
下車的是一名大約五六十歲的老女人,以及……一名司機。
老女人彷彿絲毫不把眼前一幕放入眼裡,顯得格外的淡然。
“人呢?”
張君開口問道。
“請!”
其中一名村民開啟了屋子的門,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張君笑了笑,然後向著房子內走了進去。
她一進入到房子內,房子內顯得有些昏暗。
但是,隱約下,還是看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她丈夫洪天寶,而是一個年輕男人,男人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喝這茶。
看清楚對方後,張君愣了一下,隨後流露出了一絲苦笑道。
“夫人遠道而來,不妨喝一杯解解渴?”
年輕男人給張君倒了一杯茶,邀請道。
沒錯。
這個年輕男人,不是別人。
正是趙立民。
西域瘟疫重新爆發。
是誰幹的?
除了洪天寶的妻子外。
趙立民想不出第二個人。
所以,在瘟疫爆發後,趙立民不是第一時間趕往一線。
而是來到了給洪天寶做局的地方。
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接下來一定會來這裡。
“趙書記真是好大的手筆啊!為了跟我見上一面,如此大費周章。”
張君也沒客氣,而是坐了下來,拿起了茶水大口喝了起來。
趙立民給洪天寶做局的目的是什麼?
很簡單。
執掌西域。
她重新散播瘟疫呢?
更簡單。
為了破局。
結果呢?
趙立民卻在她的死局上,重新加了一局。
不得不說,她還是低估了眼前這個年輕人。
“跟張夫人比起來,立民的手段實在微不足道。”
趙立民並沒有謙虛。
眼前這個女人確實是他見過的女人裡面,最狠的一個。
為了破局。
導致一半西域人感染了瘟疫。
其手段何等毒辣,可想而知。
“說下你的提議?”
張君輕笑了一聲。
並沒有在意趙立民的話,而是開口反問道。
對方不去瘟疫一線救援,反而來了無人區跟自己見面。
可以想到他的目的。
“放下西域的話語權,退出二線。”
趙立民敲了敲桌子,開口道。
“哈哈哈哈……”
張君愣住。
隨後大笑了起來。
“要我為了那個廢物,放棄西域話語權?趙立民,是你太異想天開了呢?還是你太高估了那個廢物?我告訴你,那個廢物在我張家,就是一條狗。”
張君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大聲諷刺道。
她真不知道,趙立民在這裡等她?
不不不。
她知道。
在她出門一刻。
她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對。
可她為何還是要來?
很簡單,她想見識一下,趙立民是何方神聖。
結果呢?
趙立民卻說出了這麼幼稚的話。
“如果再算上夫人呢?”
趙立民絲毫不急,而是給自己點了一支菸,開口問道。
洪天寶的命,確實不值錢。
但是,張君的命卻值錢。
這也是他這次來的真正目的。
“……”
張君的笑容嘎然而止,瞳孔不由得一縮。
趙立民的話意思很明顯。
他們正式開戰了。
還是不死不休。
“趙書記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