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一拳砸在了吧檯上，何開復被他的眼神刺得心窩一顫。阿b忐忑地看著兩人，他的酒調好了。燕飛朝阿b伸出手，阿b猶豫了兩秒還是把一杯&ldo;冰火兩重天&rdo;遞給了他。面朝何開復，雙眼直視他的眼睛，燕飛仰頭一口把杯子裡淡藍色的液體全部倒入嘴中，然後緩慢地嚥下。把杯子放在吧檯上，杯子與吧檯碰撞的聲音在何開復的耳膜裡無限擴大。冰火兩重天，卻是先火後冰。喝的時候要一口氣全部灌到嘴裡，然後再一點一點慢慢嚥下，體會冰與火從口腔沿著食道慢慢進入胃中。嚥下最後一點，燕飛對著何開復慢慢吐出酒氣，然後下了凳子，冷怒地說：&ldo;要不是我目前還需要在你手下打工，剛才那杯酒我很樂意潑到你臉上。&rdo;拿起棉衣，不再看何開復，燕飛離開去後臺準備今晚的工作。他的牙根都因為心痛而泛酸。何開復一直看著他不見，這才拿過自己那杯&ldo;冰火兩重天&rdo;，把這杯自鍾楓死後他就再也沒有喝過的雞尾酒直接灌進了肚子裡。放下酒杯，何開復去了何潤江的辦公室。他一進來，何潤江就問：&ldo;怎麼樣？&rdo;何開復在他面前坐下，一掃剛才的凌厲，苦笑道：&ldo;我惹毛他了。如果他不是在演戲，我估計要被他拉到黑名單裡了。&rdo;捂住腦袋，何開復痛苦地說：&ldo;像！太他媽像了！他要了&lso;冰火兩重天&rso;，草！他他媽的要了&lso;冰火兩重天&rso;！&rdo;&ldo;哥！&rdo;何潤江用力抓住哥哥的胳膊，已經不知如何反應了。何開復抬起頭，兩眼通紅：&ldo;他剛才喝酒的動作和姿勢都和那傢伙一模一樣。&rdo;好似要抓住最後的浮木，何開復死死抓住何潤江的肩膀：&ldo;就連他殺人的眼神都和那傢伙一模一樣。你告訴我，他媽的那傢伙到底是從哪蹦出來的！&rdo;何潤江咬了咬嘴，說：&ldo;哥，我也很想知道。我觀察了他那麼久，越觀察越覺得像。哥，他自殺過。據我調查，他自殺之後和自殺之前完全是兩個人。他一個貧困山村出來的農村孩子怎麼可能會唱英文歌，會登臺表演？一個人的性格不可能前後相差這麼多。一定和他自殺有關！&rdo;&ldo;你是說……他不是一個人？&rdo;何開復只覺得腦袋炸開了。何潤江擰眉道：&ldo;我不知道。他確實是燕飛，可是他和自殺前的那個燕飛完全是兩個人。而且他自殺後就回學校了，我也沒有查到他和什麼可疑的人有接觸。他自殺後沒多久就到酒吧來應聘了。在學校裡他也是在宿舍、教室或者圖書館。後來和陽少爺走近之後也基本上都和陽少爺在一起，受人指使的可能性很小。不過也可能是他隱藏的太深，我們的人沒查到。&rdo;何開復放開何潤江狠撮了一下頭皮，咬牙道：&ldo;我會查清楚的。你派人盯著他，給我盯緊了！我要看看他到底是誰，到底要做什麼！&rdo;&ldo;嗯！&rdo;晚上的演唱，燕飛的表現很正常，哪怕他的牙根已經酸得他整個口腔都在發麻。期間，何開復仍舊坐在吧檯上看著他。燕飛是一眼也沒瞧他。他想過許多種可能，唯獨沒想過對方竟然這麼懷疑他。他真的是失望又心寒。他也很慶幸自己沒有一開始找上去，那樣的話他受到的侮辱恐怕只會更重。（18鮮幣）彼時彼時：就在燕飛開始工作的時候，蕭陽也準備出門了，去烏鴉酒吧。可他從樓上下來，卻在客廳看到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哥哥。&ldo;這麼晚了你要去哪？&rdo;蕭肖放下手上的書，問。蕭陽略有些不悅：&ldo;哥，你以前從不會管我去哪。&rdo;蕭肖拍拍身邊的沙發，蕭陽看看時間，不是很情願地走過去坐下，道：&ldo;哥，我有事要出去，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說吧。&rdo;蕭肖的眼神浮現凌厲，儘管他的面部表情仍是那樣的僵硬，但身為他的兄弟，蕭陽自然看出了哥哥的不悅，他更為不解了。&ldo;哥，你到底怎麼了。&rdo;蕭肖開口：&ldo;你這麼急著出去，是去給你的舍友捧場？&rdo;蕭陽心下一凜，蹙眉道：&ldo;你派人查我？&rdo;蕭肖對蕭陽這個弟弟還是很愛護的，自從鍾楓死後，他對這個弟弟更愛護了。可以說，如果不是蕭陽在脾氣定性之後鍾楓才去世，他一定會被自己的哥哥寵成無法無天的二世祖。蕭肖聲音沉了幾分，說：&ldo;你最近和你的舍友整日形影不離，恨不得把他包養起來，還用得著我去查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