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會帶小妖一起回來!」爹孃在的地方是他的家,是他的根。「幽兒,記得一定要教小妖習武!」「娘,您放心!我會讓外公和木叔把小妖教成武林高手!」船開了,岸上的人越來越小,直到消失在一片濃霧中。月瓊轉身抱住小山一般的人:「我要常回來看我爹我娘。」「嗯。」「還要帶著小妖。」「嗯。」「你要不要也和我一起回來?」「嗯。」「瓊瓊,他不陪你回來我會陪你回來。」突然一道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聲音響起,月瓊猛然抬頭,洪喜洪泰、葉良汀洲失聲驚喊:「驍騫太子!」一人從船艙上跳下來,無視那兩道綠幽幽、陰森森的殺人眼神笑嘻嘻地說:「我爹的身子還很硬朗,暫時不需要我打理霧島。所以瓊瓊,作為你的兄長我實在不放心你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我打算陪你回中原。」「把他丟到海里去!」嚴剎怒吼。徐離驍騫的身形一閃,在甲板上跳來跳去,讓人捉不到他,還不停地喊:「瓊瓊救命!瓊瓊救命!嚴剎欺負你哥哥,瓊瓊救命!」月瓊無奈地扯扯嚴剎的袖子:「他也沒有說錯,按輩分他算是我的兄長。」嚴剎不理裝可憐的徐離驍騫,抱著孩子摟著月瓊進了船艙,並下令:「不許他靠近我和月瓊的內艙!」「瓊瓊──瓊瓊──」徐離驍騫跟只猴子似的蹦來蹦去,見月瓊狠心地和嚴剎離開了,他大喊,「瓊瓊──你要夫君不要哥哥──瓊瓊──你傷了我了,你傷了我了!」「把他丟到海里去!」船艙內爆出驚天怒吼。被嚴剎帶到內艙的月瓊很納悶:徐離驍騫的性子究竟是像了誰了?在徐離驍騫邊喊「瓊瓊」邊蹦得不亦樂呼時,大船緩緩駛出了霧區朝中原之地進發。遠在京城,有一群人正焦急地等待著他們的新皇。有人很不滿地咕噥:「公升,皇上也真是的,走得那麼急,也不告訴咱們登基大典和皇后冊封大典是一起辦還是分開辦。」對方笑道:「休,以皇上的急性子他肯定會說登基大典和皇后的冊封大典一起辦。」「那咱們就一起準備起來?」「我是在想太子的冊封大典是不是也要一起辦了。」「……要不還是等皇上回來吧。」「等皇上回來就晚了,沒瞧見大臣們都急著呢。國不可一日無君。」「那乾脆一起辦好了,皇上應該不會介意。反正他也只會有殿下一個兒子。」「那好吧,咱們去商量商量。」「行,走吧。」五日後,月瓊下了船,衝向在岸邊等著他的他今生最好的朋友兼親人黎樺灼。沒有提什麼隱瞞之類的事情,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樺灼安寶,咱們去京城吧。」「好咧。」一處景緻優美的山澗,一人習慣性地捋捋鬍子,這才發現假鬍子已經被他取了。光滑的下顎還讓他有些不適應。不顯老的娃娃臉上看不出歲月的痕跡,他喝著偷來的酒,盯著手裡的一個桃木盒子,盒子裡是一顆亮晶晶、像荔枝的果子,他猶豫著要不要把這個送人,考慮許久,他扣上蓋子,打算用這個教訓教訓某個差點把他嚇掉半條命的小兔崽子。遠處,有個麻子臉男人臉皮抽動了一下,這老不死的又想陷害誰了?天空飛過幾只鳥兒,秋風吹得人懶洋洋的。娃娃臉男人慵懶地躺在大石頭上,翹起二郎腿,嘴裡哼著小曲。天真不錯,等快過年的時候他再回京吧。今年那小兔崽子在宮裡,他又能看到讓他迷醉的舞了。誰說喜歡跳舞的皇上就是昏君?想他這個立志做個混吃混喝的大奸臣的人看過那小兔崽子的舞后都對那小兔崽子服服貼貼的(沒看之前就服貼了吧),其他看過那小兔崽子的舞的人要不喜歡上他,要不心甘情願被他所用。舞,照樣可以定天下!「唉,可惜了,那頭熊有什麼好。」娃娃臉男人打了個哈欠,罷了罷了,既然那小兔崽子喜歡,他也就勉強喜歡吧。而且看在那個熊一般的男人讓小兔崽子生了個可愛的娃娃的份上,他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那頭熊把小兔崽子藏了這麼多年的大罪,不然他可不會輕易饒了那頭熊。不過這回說什麼他都得讓小妖怪跟著自己學武,哪怕他跟他爹一樣拿那雙大眼睛瞅他、瞧他,抱著他的胳膊軟軟地說「不喜歡」,他也絕不心軟!尾聲同年十月初十,厲王嚴剎在京城正式登基為帝,改國號「厲」,建元「昌宏」,嚴剎為厲威帝,即厲高祖。這一天,宮中不僅舉行了盛大的登基典禮,還同時舉行了盛大的君侯冊封大典及太子冊封大典。嚴剎封他最寵愛的公子月瓊為君侯,兩人唯一的兒子嚴小妖為太子。在登基大典上,嚴剎昭告天下此生絕不納嬪妃,向來都是一言九鼎的他徹底杜絕了今後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