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剎的眉擰成了「川」字,低頭又拿鬍子紮上對方的嘴,手在對方的身子上點火,然後摸上他的精緻緩緩套弄。安撫了好半天,懷裡的人終於平靜了下來,在他的身下氣喘吁吁。沒有到此結束,嚴剎繼續拿鬍子扎他的身子,然後分開他的雙腿,扶著自己的異稟緩緩擠入那依然溼潤的地方。當他完全進去後,他在月瓊耳邊說:「做皇上還是皇后,你選一個。」大眼又瞬間瞪大,在嚴剎不等他的回答就在他體內衝撞之後,他馬上抱緊嚴剎:「古幽已經死了!」他是古幽又怎樣!驚嚇過度的公子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家規再補充一條!明知故犯,嚴剎有權把月瓊做到滿意為止。」「不行!啊!」當屋內終於歸於平靜後天已經全黑了,服侍月瓊吃了晚飯,嚴剎匆匆把他吃剩的飯菜全部掃入自己的腹中,然後把睡死過去的人用棉被裡了抱出屋子。屋外,部下們已經整裝待發了,吃飽喝足的嚴小妖滿意地睡在董倪的懷裡,一點想念他爹的意思都沒有。「王爺,該上船了。」任缶出聲。嚴剎邁出步子:「把屋子燒了。」「是!」不一會,沾染了兩人情色的屋子被大火吞沒。站在船上,嚴剎望著京城的方向對部下下令:「讓李休和公升列舉古年的罪狀昭告天下;把古年和古飛燕生下的孽子送給古年;活捉解應宗,古年留給我。」「是,王爺。」背對著眾將,嚴剎粗聲道:「月瓊永遠是月瓊。奪取天下之後,他就是新朝的皇后,太子的爹。」知道王爺這話是何意的幾人立刻道:「是!」而不明所以的其他人也跟著稱是。船隻駛入大海,栗子口已越來越遠,似乎有人站在岸邊叫囂。嚴剎的綠眸暗沉,要不了多久,他會重新踏上栗子口。轉身進入船艙,他召集部下商議謀反大事。不久之後的幽國戰火四起,天下再次大亂,厲王嚴剎在天下人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地反了。嚴剎是一隻不折不扣的猛虎,一山之中,從來容不下兩隻老虎。船艙深處,一人軟綿綿地窩在暖和的被窩裡,沉睡的臉上是淡淡的笑,帶著滿足與秘密說出後的輕鬆。壓在心頭多年的大石沒有了,就是睡覺他都能笑醒。站在船頭,嚴剎給一人戴上兜帽:「不許胡思亂想。」「唔。」「在島上等我回來。」「唔。」「不許去見古飛燕。」戴了帽子的人抬頭,眼裡是不願和不解。嚴剎在他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古幽已死,她與你有何關係?」大眼眨眨:「唔。」然後嚴剎又繼續叮囑:「你可以教雅琪格他們跳舞,但每天不能超過一個時辰。」「唔。」「睡不著也得躺著,不許在半夜裡跳舞或做其他的事。」嗯?月瓊摘下帽子,他怎麼知道!大掌又把他的帽子戴了回去,海風太大。不做解釋,嚴剎看了眼站在月瓊身後的兩人,那兩人立刻點點頭,他們會照顧好公子!用指背蹭了蹭其中一人懷裡的小妖怪,嚴剎轉身上了另一條船。船上,他的部下們在等著他。「嚴剎。」戴著兜帽的人沙啞地出聲,這幾日嗓子用過度了。嚴剎轉身,就聽對方說:「不要擔心我和小妖,你……照顧好自己。」綠眸瞬間暗沉。「我和小妖……」對方停頓了一下,接著拉下兜帽笑咪咪地說,「我和小妖在島上等你們。」不是你,而是你們,他不僅要嚴剎平安地回來,他還要嚴剎手下那些與他經歷了這麼多事的部下們平安回來。「戴上帽子,回船裡去!」嚴剎的聲音暗啞。「你們走了我就回去。」月瓊沒有戴帽子,笑著的眼睛有些發熱,有些溼潤。嚴剎站在那條船的船頭看著身上的披風被海風吹得擺動的公子,綠眸沉沉。兩條船之間的木板被收了回去,嚴剎的那條船朝另一個方向緩緩駛去。他揹著手,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眼裡只有笑咪咪的公子。直到對方的船也開動了起來,離他越來越遠;直到他再也看不到那張笑咪咪的、模樣普通的臉,他依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這是他遇到月瓊後第一次與月瓊分離,第一次。沒有人出聲打擾他們的王爺,他們的主子。跟在主子身邊多年,他們太清楚主子對那人有多在乎。從主子把那人扛回來,讓那人住在他的帳篷裡,給那人疊被褥、洗衣裳、端洗臉水時,他們就知道主子有多在乎那個人了。那個模樣普通,眼睛卻很美的公子也許在主子第一眼見到時,就在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