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剎看了他半天:「嗯。」「啊……」月瓊還是不抬眼,又翻過一頁,明顯在心虛。「餓了吧。」綠眸閃閃:「餓了。吃飯。」「好。」回答得有點急。這時有人敲門,然後門被推開,洪喜洪泰端著托盤進來,把飯菜一一擺上桌。進出了幾趟後,桌上擺了豐盛的飯菜,還有酒。嚴剎看看飯桌,再看看始終不看他的人,他抽走月瓊手上的那本擺設。「吃飯!」「嗯!」飛快地竄到桌邊坐下,月瓊還是低著頭。盯著他的後背看了一會,嚴剎走到桌邊坐下,打算等吃完了飯再逼問。突然一隻手比他更快地拿過他的碗,單手給他盛了湯、盛了飯,還倒了酒。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月瓊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做了錯事,嚴剎的眉頭擰起。不過他什麼都不問,給月瓊盛了飯湯後,他大口喝了酒,然後埋頭吃飯。月瓊也開始吃飯,不過邊吃邊不時偷瞄嚴剎,臉色潮紅,眼中猶豫不定。當嚴剎吃完了飯,月瓊碗裡還有半碗飯。綠眸沉沉,他一把扣住月瓊的碗,粗聲問:「又胡思亂想什麼?」這不問還好,一問月瓊的眼神更遊移了。心虛兼心慌地放下筷子,他的頭快埋進桌底了。粗糙的手指抬起月瓊的臉,再問:「又胡思亂想什麼?」月瓊看看飯桌,看看大床,就是不看嚴剎,感覺對方已經不耐了,他含糊道:「二月二十九。」「嗯。」手指用力。月瓊不得不看著嚴剎,咕噥:「明天,三月,初一。」綠眸眯了眯,好半晌後嚴剎放了手,聲音粗嗄:「上床去!」說著就要去抱月瓊。月瓊立刻按住他的手,眼神遊移,咽嚥唾沫,在對方讓他心慌的瞪視中,他又憋出一句:「我,嗯,小妖,啊,你閉上眼睛。」嚴剎深深看了月瓊一眼,閉上眼睛。月瓊慌張地站起來,踟躕了半天,才走到床邊從枕頭下取出他讓樺灼幫他找來的東西。戴在左手腕上,他咽嚥唾沫,深呼吸了好幾遍,他才開口:「睜開吧。」嚴剎睜開了,眼神盯得月瓊下一刻就想跑出去。可已經這樣了,他又不能退縮。也不清楚自己為何一定要送嚴剎一份生辰賀禮,月瓊晃著左手,在清脆的鈴鐺聲響起後,他輕盈地旋了一圈。沒有配樂、沒有鼓點,屋內只有清脆的鈴鐺聲來充當配樂。跳著自己自編的舞,月瓊不敢看嚴剎,他覺得自己要被對方的眼神燒死了。因為只有一隻手,鈴鐺聲間或會有停頓,可這絲毫不影響月瓊完美的舞姿。嚴剎的雙眼死死地盯在月瓊旋轉的身子上、盯在月瓊含羞的雙眸中、盯在月瓊垂在一旁,無法使力的右臂上。突然,鈴聲很不自然地停了。還未跳完,依然沉浸在舞中的人被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小山打橫抱起丟到了床上。接著床帳被人扯下,他還來不及說句話,就被人堵住了嘴。他的舞還沒跳完咧,洪喜洪泰、樺灼安寶的禮物還沒有給,飯桌還沒有收拾,小妖……這一晚,月瓊除了叫喊求饒之外,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他很後侮,後悔給嚴剎跳舞。若他聽了樺灼的,親自服侍嚴剎沐浴或者親他一下,是不是不會這麼慘?粗喘地看著在他身下哭泣求饒的人,嚴剎撤出自己,狠狠地吻上他的嘴。他還用嘴把月瓊仔細品嚐了一遍,甚至把他噴射出的白濁一滴不剩地全部嚥下,引得月瓊連連驚叫,這種事完全超出他能承受的範圍。第二天吃過中飯之後,嚴剎才從臥房裡出來。任誰都看得出王爺的心情很好,不僅很好,還好得不得了。不過連著四五天月瓊都沒有露面,大家也都明白了,月瓊不是很好,但他們卻很高興。躺在床上「虛弱」地看著床頂,月瓊決定以後再也不提嚴剎的生辰,太,太可怕了,他居然還能活下來,太可怕了。就在嚴剎春風得意地讓月瓊幾乎每天都在床上待著時,一幅被人千方百計從宮中偷出來的畫像擺在了周公升的桌上。看著那幅畫,周公升的眉頭緊鎖。有人敲門,他頭未抬地說:「進來吧。」來人推門而入,關門時問:「怎麼了,公升?」周公升這才抬起頭:「休,你來看。幽帝的畫像。」「弄來了?」李休很是驚訝,急忙走過來。當他低頭一瞧時,和周公升一樣,他也不自覺地皺了眉:「這是,幽帝?」「是。」周公升圍著畫轉了一圈,臉上滿是疑惑。李休摸上下巴:「幽帝果然如傳聞般有著傾國的美貌,可是……我怎麼覺得有些眼熟呢?」周公升沉聲道:「你也有這種感覺?第一眼看到這幅畫像我也覺得幽帝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