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閒事,是嚴壯的事。」在嚴剎沉下臉後,月瓊又趕緊說。「我不會累著的,就是湊湊熱鬧,圖個高興。」「恩。」嚴剎握住月瓊的手起身,該散步了。得知嚴壯要成親了,嚴墨和嚴牟著實吃了一驚。兩人把嚴壯抓到小屋裡,還沒等他們「嚴刑逼供」,嚴壯就很沒骨氣地自己招了。「她是個好女人,我覺得挺適合我。」嚴墨和嚴牟臉上是不滿:「兄弟,你小子不夠意思。」嚴壯波瀾不驚地說:「是你們自己磨蹭,跟我有何關係。」這話堵得嚴墨和嚴牟說不出話來,兩人彼此使了個眼色,按住嚴壯就是一頓狠揍。嚴壯哪肯屈服,一邊護住自己的腦袋,一邊反擊,三人打成了一鍋粥。這一晚內廷侍衛那邊是嚴壯當值,皇上這邊由嚴牟當值,嚴墨今晚無事就早早回了家。其實所謂的家業不過是後宮的一處院子,嚴墨、嚴牟、嚴壯三人都沒有家室,跟著嚴剎來到京城後就住在了宮裡。厲威帝沒有後宮,所以宮裡住幾個男人也沒什麼。反正嚴剎身邊的那個人沒變,在宮裡其實也就跟在厲王府一樣。很多人(主要是外人)都覺得厲威帝對三嚴太薄情了。那些跟著他打下江山的,不是成了丞相、將軍,就是成了駐守一方的土皇帝。就是其他嚴姓的家奴如嚴金、嚴鐵、嚴銀、嚴開等人也是軍中有頭有臉的任務,更別說管家嚴萍現在是內務總管,有權有勢。可再瞧瞧他們三個。嚴墨、嚴牟和嚴壯同時掌管內廷侍衛,還要兼做嚴剎的貼身侍從做些端茶倒水守門的粗活。而且三嚴是嚴剎身邊唯三在宮外沒有自己府邸的「功臣」,就是在宮裡的住處都不算太大。雖然三嚴是三品官,可這待遇比七品官還不如。有不少人替他們惋惜,就是宮裡的太監宮女們私下閒聊的時候也為三嚴抱不平,覺得皇上太薄情了。厲威帝對此不置可否,照樣讓三嚴伺候他,照樣讓三嚴住在宮裡的那個小院子裡,照樣刻薄。宮裡常常有人說,三位統領大人越來越嚴肅定是因為心中的積怨太深,發不出來導致的。其實厲威帝被冤枉了,他只會對某位君侯小氣,這些都是三嚴自己的意思。回到屋裡,嚴墨換下髒了的衣裳,洗乾淨手臉,再灌下一大碗清茶,這才舒服地吐了口氣。七月的京城白日裡很熱,到了晚上才總算涼快了下來,嚴墨想著晚上要不要洗洗。還在憂鬱著,有人推門進了屋,一看到他,對方驚呼一聲快步走過來:「你的臉怎麼了?」嚴墨舔舔受傷的嘴角:「跟嚴壯打架了,沒事。他臉上也掛彩了。」來人不是別人,竟是洪泰。他擔心地問:「怎麼好好的跟嚴壯打架了?」嚴墨突然深深地盯著洪泰,盯得洪泰的臉更紅了。他這才說:「嚴壯要成親了,我和嚴牟看他不順眼,走了他一頓。」啊?洪泰愕然,這話是怎麼說的?「嚴壯成親不好嗎?少爺可高興了。」嚴墨的下一句話點著了洪泰的臉。「我和嚴牟都還沒成親,他急個什麼。沒大沒小。」他們三人雖說是同歲,可嚴壯是生日最小,嚴墨接著又說:「他總來咱家混吃混喝,我和嚴牟藉機揍他一頓出氣。洪泰,我今晚要洗洗。」「我,你,我去燒水。」洪泰倉皇地轉身跑了出去,不敢看嚴墨眼裡的慾火。洗洗,還有另一個意思。很多人在得知洪泰和嚴墨在一起、洪喜和嚴牟在一起後都是吃了好大一驚,就連月瓊知道此事後都是瞪了半天的眼睛。不算說他們四人在一起有多麼奇怪,而是「他們是何時在一起的?怎麼一點苗頭都沒有?」月瓊得知此事的當天,整整一天都恍恍惚惚的,有點被打擊到了。想他自詡為洪喜洪泰最親的家人,居然不知道他的洪喜洪泰早就跟別人暗度陳倉了。別說月瓊,就是黎樺灼這位自詡為小道訊息無人能及的探秘高手也是恍惚了一天,他怎麼就一點沒看出來呢?其實洪喜洪泰並不是故意瞞著月瓊,而是一直沒有機會說,也不知該如何說。在厲王府的時候,四人之間雖說已經有了曖昧,但因為各自的身份還有腹內情況複雜,他們也僅是在碰面的時候用眼神傳傳情。但那也不是傳情,就是多看對方兩眼。若有機會的話,說兩句悄悄話,可說的話也都是王爺和公子如何如何。等到了京城,王爺剛剛登基,要忙的事太多了。再加上太子年幼,嚴墨嚴牟』洪喜洪泰各自要忙的事也更多了,見了面也沒什麼機會說幾句話。從在府裡那時候算起,四人之間曖昧了也有三四年了,卻是連手都沒碰過,絕對的純情。一直到去年四月份的時候,嚴牟終於忍不住碰了洪喜的手,碰了之後又一發不可收拾地親了洪喜,最後激情地把吻痕留在了洪喜的脖子上。被親了脖子的洪喜因為太過慌亂推開嚴牟就跑了,沒發現自己的脖子被人留了印記。然後就是這個印記,讓仁和侯黎樺灼順藤摸瓜,查出了四人的「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