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公升。」那邊已經不燒,氣力也恢復了一點的熊紀汪虛弱地喊。周公升連忙放開李休,爬到熊紀汪身邊,摸上他的頭,以為他又發熱了。熊紀汪拉下他的手,小聲道:「公升,做好準備,我老大很快要來了。」然後他衝李休努努嘴:「那小子你認得,跟他說到時候咱們一起走。」「紀汪?」周公升愣了,聽到了他的話的李休也愣了。熊紀汪高興地笑了兩聲:「我就是知道我老大要來了。你沒聽剛才他們說麼,那個範王八被人劫了,你們金陽城誰敢動他?嘿嘿,除了我老大沒人敢動他。他們范家是金陽城的土皇帝,可管不到我老大的頭上。」周公升被熊紀汪的話驚得半天發不出聲來,被苦苦壓抑了太久,不敢對出去抱有一絲希望的奢求不受控地湧了上來。那邊的李休在震驚過後,不顧身上的疼也爬了過來,朝熊紀汪抱拳:「鄙人李休,今年一十五歲,金陽人士。兄臺如何稱呼?」熊紀汪這個大老粗哪受得了這麼文縐縐的說話方式,赧然地說:「我叫熊紀汪,你們叫我紀汪便成。我今年也十五。」李休笑了:「我沒記錯的話,公升今年也是十五。咱們三個可真是有緣。」「是啊是啊。」熊紀汪也笑了,隨即道,「我老大身邊就沒個會讀書寫字的人。你們要是跟了我老大,我老大就不發愁了。」周公升和李休腦袋裡立刻浮現出一個神似熊紀汪的壯漢,聽他這口氣,他們老大也是個粗人吧,兩人剛剛湧起的希望瞬間破滅,江湖草寇哪裡能把他們從這死牢裡帶出去,何況還是范家把手的金陽。兩人頓時失落地苦笑。「你們別不信我啊。」熊紀汪急了,「我老大可厲害了,絕對能把咱們救出去!」「嗯。」李休應了聲,靠著牆根坐下,閉上眼說,「若能出去,我一定要把范家人碎屍萬段。」熊紀汪很打擊人的說:「你不行,你和公升都不行,你們是……恩,對,是斯文人,是拿筆的人,殺人你們不行,讓你們殺只雞你們估計都做不到。把范家人碎屍萬段的事還是交給我吧。希望老大能同意。這股邪火憋在心裡真他孃的悶氣。」李休和周公升彼此看了一眼,這人說話還真不客氣。兩人看著自己的手,是啊,他們長這麼大拿的最多的就是筆,別說殺雞了,就是殺只蛤蟆他們都沒做過。可是……李休握緊拳:「事在人為。我的手能拿筆也能拿刀。血債血償,再怕,再不敢,父母的仇也不能不報。」周公升淡淡一笑:「是啊,血債血償,不能拿范家人的血祭夫子一家,我今後死了都無臉見他們。」熊紀汪伸手在兩人的肩上拍了一巴掌:「好!要的就是這股子氣勢!你們今後就跟著我老大吧。」李休和周公升再次苦笑,希望熊紀汪嘴裡的老大真如他說得那般厲害,能把他們救出去。兩人在心裡發聲:只要那人能把他們就出去,讓他們報了血仇,他們原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到了後半晌,也沒有人給他們送水和吃食。熊紀汪,李休和周公升餓的是前心貼後背,尤其是熊紀汪,他飯量本來就大,肚子裡昨晚吃的兩個窩窩頭早就沒了。又等了許久,天都快黑了,也沒人來給他們送吃食。牢房內除了犯人哀嚎的之外,聽不到一名勞役的聲音,好像他們被人遺忘了。熊紀汪心心念念這他老大一定在想辦法就他,他們三人並不知道,整個衙門內的衙役此刻都不在了,全部出去找被人劫走的范家三少了。有腳步聲傳來,李休和周公升瞬間清醒,熊紀汪卻皺了眉,不是他家老大的。沒過多久,他眼神一凜,是今早出現的那四名勞役。他們站在牢門外對李休露出淫笑,李休恐懼地退到牆角。熊紀汪握緊了拳,周公升瞪著那四人。「李休,三少可是把你賞給了咱們。」一名勞役開啟牢門,「若不想受苦,你就乖乖地讓老子們操,老子操舒爽了,你的日子才不會難過。」「滾出去!」周公升挪到李休身前護住他。「喲,你這隻狗居然敢出聲了。」兩名勞役上前舉手就要打周公升。熊紀汪大吼一聲撲了過去,一拳打暈了一名勞役。剩下的兩名勞役見狀衝了過來。「老子跟你們拼了!」熊紀汪不顧身上的傷,拼了命地和那三名勞役打了起來,周公升和李休也上去幫忙。可熊紀汪受了重傷,周公升和李休又是文弱書生,沒一會讓他們三人就被制住了。剛剛被打蒙了的勞役醒了過來,照著熊紀汪的肚子就是一拳。他們把熊紀汪和周公升拖到一邊拴在牢門上,然後惡狠狠地揪著李休的頭髮把他拖到牢房中間,一個人拉開褲繩掏出骯髒的慾望,另外兩人按著李休,第四人撕開李休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