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了奴才,饒了奴才……」「哈,老大,閹人的下邊原來長這樣啊。」老二舉著火把湊近,趙公公又尿了。「臭死了。」老二捂著鼻子退開,氣得狠踹了趙公公一腳,「怪不得人家說是臭太監。大哥,你還是別上了,髒死了。」騷哄哄的氣味,老大也失了興致。「啪啪」又給了趙公公兩個耳光,差點把他打暈。「老大!咱們發了!這箱子裡全是寶貝!」這時另一人手上拿著一根金燦燦的人參,興奮地大喊。老大一聽,丟下趙公公撲了過去。把箱子裡的東西翻了一遍後,就連老大都忍不住笑了。「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沒想到這船上居然會有這麼多寶貝。兒郎們!」「有!」船外解決完侍衛的海賊們湧了進來。「來!快把箱子抬走!再搜搜,看還有沒有什麼寶貝?」海賊們一擁而入把兩個箱子抬了出去,趙公公縮在角落不敢哭出聲。「老大!不好了!有船來了,好像是官船!」有一名海賊急忙跑了進來。老大一聽抓過老二手上的火把丟在了趙公公身邊。「弟兄們!撤!」老大一聲令下,帶頭跑了。過了一會,外面沒有動靜了,趙公公這才扯過被子包住自己跑出著火的船艙。外面哪裡還有海賊的影子?火光中,趙公公看到了飄著「範」字大旗的船,嚎啕大叫起來:「來人啊!咱家在這裡!快來啊!」範文,水軍統領。趙公公哭得那個慘啊,他,他得救了。一上船,老大就揭掉了蒙布:「範文來的太快了,我還沒找著那五千兩銀票呢。」老二也揭掉蒙布,到水盆裡洗手:「要不是李大人不許,我非殺了那個閹貨不可。」「王爺給那閹人的東西不能都被搶走。那五千兩銀票就當先放在趙公公那了。」一直在船上的一位男子從陰影中走出,赫然是嚴剎的謀士,李休。而老大和老二竟然是董倪和嚴鐵。董倪在水盆裡拼命洗手,埋怨道:「搶就搶了,幹嘛非讓我脫那閹貨的褲子啊,真是汙了我的眼。」「呵呵,」李休笑道,「這才是海賊該做的不是嗎?」董倪瞥了他一眼,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傢伙。另一頭,獲救的趙公公抓著唐翰──範文的副將哭罵不休:「若不是唐副將來得及時,咱家的這條命今日就交代在這裡了。那群該死的海賊,咱家一定要如實稟報皇上,讓皇上誅他們九族!」「趙公公受驚了。這夥海賊之前差些被厲王擒獲,若非訊息洩露,讓他們的兩名首領逃了,公公今日也不會受此驚險。」「難道有內奸?」「這個下官不敢妄言。只是這夥海賊一直騷擾過往的船隻,幾個月前厲王親自帶兵剿滅過之後,他們安生了不少。不過眼下入冬,海賊們勢必會瘋狂一陣。這裡已經出了厲王的管轄之地,海賊們因此才有恃無恐。厲王給範大人來信,讓範大人保護公公安危,不然下官也不會正好救下公公。」「是厲王?」趙公公愣了。「每年的冬天海賊都會瘋狂搶劫,厲王給範大人來信,說公公近日將乘船北上回京,讓範大人派人在公公離開厲王管轄之地後護送公公返京。範大人當即派下官前來,結果途中遇到一小夥海賊,下官這才來晚一步,讓公公受驚了。」「是厲王……厲王……」趙公公痛哭流涕,「若非厲王,咱家今日會被那些海賊羞辱至死。咱家,咱家欠厲王一條命……」唐翰的眼裡閃過精光。皇上古年坐在寢宮的龍榻上,腳邊跪坐著兩位穿著暴露的男君。屋外正在下雪,寢宮內卻十分暖和。古年衣衫半開,原本壯碩的身形因多年沉浸淫慾而皮肉鬆弛,略微混沌的雙眼透著幾分陰霾和狠辣。雖然他的身形已不如從前,但武將出身的他仍壓迫感十足。和嚴剎的體態龐大氣勢威嚴的壓迫感不同,古年的壓迫感來自他那雙瘋狂的眼還有他身為上位者的霸氣。在唐翰的護送下,趙公公平安回到了京城。一進宮,他就在皇上面前哭訴起來。「皇上,奴才,奴才險些就再也見不到皇上了……」「奴才稟明瞭身分,那些海賊說:『就是皇上他們也照殺』。若非唐大人及時趕到,奴才就被他們分屍了。」古年的眼神微變,他踢開兩名男君,坐了起來,兩名男君急忙退下。「他們是這麼說的?」趙公公哭著點頭:「奴才句句實言。他們還說若船上的人是公主,他們就先奸後殺,皇上不給他們活路,他們也不讓皇上安生。」古年嗜血地笑了:「傳唐翰。」屋內的另一位公公立刻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