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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陶公主說阿嬌性情是大變,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摔了一跤,什麼事情都可能有,劉嫖責怪自己,說都是他,可是他心裡比館陶公主更難受。後來他雖然時不時都去看她,可是劉嫖似乎想重新盡一個母親的責任,寵溺著陳阿嬌,一切似乎推倒了重來‐‐他喜歡的那個阿嬌,終於不見了。何人能夠理解他的痛苦和隱忍,是上天在懲罰他,要他孤家寡人,即便所愛就在眼前,卻也不知道那人軀殼裡住著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個靈魂。他曾悄悄找了方士驅邪算命,卻都說阿嬌沒有事情,一次又一次,再長的愛戀都會被消磨乾淨。直到他登基,直到他受到竇太皇太后的轄制,他母親王太后和平陽公主都告訴他,皇后之位該換人了,他的謀士們也覺得如此,甚至就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要一個刁蠻的皇后,他需要一個沒有權勢的,比較容易掌控的皇后,而衛子夫和念奴嬌,都是最佳的人選。……陰差陽錯,他多想就這樣進去告訴她,問她,知道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可是他不敢,因為他已經預知到了一種慘烈‐‐從陳阿嬌的語氣之中。那就是他熟悉的人,熟悉的語氣,甚至是那熟悉的性格。&ldo;阿嬌,我知道是你,這些‐‐&rdo;&ldo;陛下慎言。&rdo;這句話終於也對劉徹說了,陳阿嬌冷冰冰地彎起唇角,忽然覺得自己是如此地刻薄惡毒,她縱然是知道自己失憶那幾年大反常態,但是往日裡對劉徹那麼多的真心實意難道都餵狗去了嗎?哪裡是餵狗,分明是餵豬!陳阿嬌一按自己的太陽穴,忽然發現,無論怎樣做心理建設,她始終難以釋懷。無法釋懷。她自私自利,從來不喜歡無緣無故幫助別人,她幫助別人就是為了等著別人的回報,如今卻有個忘恩負義的劉徹,不管他此刻有多少理由,到了她這裡,通通成為了無力,陳阿嬌還是那句話,那個想法‐‐現在她不想看到劉徹。大漢天子,卻在這竹簾前面磨磨唧唧,他大約是還沒看自己寫給他的竹簡吧?陳阿嬌沉沉地吐出一口濁氣,無情無感道:&ldo;你鴆殺了陳阿嬌,如今還要殺死我嗎?&rdo;陳阿嬌,我。這應當是一個人,可是這句話前後兩半的意思是不一樣的。劉徹忽然就明白了,她的話,像是當頭一盆冷水給他潑下來,什麼都醒了。陳阿嬌說:&ldo;你走吧,別來煩我。&rdo;語氣淡淡,依舊無情無感。劉徹終究還是不敢掀開那竹簾去看,就在竹簾外面站了很久,直到街道外面從冷清到喧囂,再由喧囂到冷清。他抬步,想要說什麼,可是卻覺得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他思緒亂極了,根本整理不過來,陳阿嬌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完全不知道,而他自己‐‐滿心黯然。張湯與汲黯見他出來了,那表情恍恍惚惚,像是下一刻就要摔倒‐‐然而沒有。劉徹也是驕傲的,他脊背挺直,走出了這酒肆,一步一步走下臺階,然後將自己手中的竹簡,慢慢地展開,上面只有兩個斗大的字,看到這兩個字,他一下抬頭看著天,仰了很久的臉,又慢慢地閉上眼。金屋。她寫了兩個字,給自己。金屋。把金屋,還給他。☆、變心【二更】主父偃端著茶杯,覺得怎麼坐都不舒服,他偷眼看著陳阿嬌,還是不敢說話。這藏書之室是安安靜靜,已經沒有升著火爐,好在天氣不錯,所以室內倒是也很暖和。陳阿嬌雙手捧著杯中的熱茶,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主父偃,懶洋洋地拖長了聲音問道,&ldo;先生若有想問的,現在便問吧,再遲了,怕是我沒耐心回你了。&rdo;主父偃暗暗心驚,心說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他遲疑了一下,才瞧向陳阿嬌:&ldo;夫人您是……&rdo;&ldo;以前是,現在不是。&rdo;陳阿嬌忽然有些不耐煩起來,這是第二天,劉徹最終還是離開了酒肆,不過因為事情很大,一杯酒樓被府役們圍起來的訊息也算得上是勁爆了,不過好在之前留在大堂裡的人不多,大多數人還不知道陳阿嬌之前的身份。不過主父偃要是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畢竟訊息傳得很快,他從那些細枝末節和蛛絲馬跡上,怎麼可能推測不出來?所以陳阿嬌這個時候很淡然,只不過從昨晚開始,就開始惦記著一個人的安危了,雖則陳阿嬌覺得張湯很聰明,甚至當初幫她逃出宮的時候,他還說自己是不會有事的,然而昨日那架勢……陳阿嬌捧著茶,卻不喝,只是用來暖手。回答了主父偃方才的那個問題,幾乎是已經承認了自己身份,對聰明人自然也沒有必要瞞著,當日在場的也就是趙婉畫和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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