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少衾挑眉:&ldo;何事?&rdo;葉甜臉色微紅,卻仍把話說完:&ldo;上次海族作亂,道宗入海皇宮一探究竟,師哥擔心因她再起爭執,便私下將她帶回清虛觀。這個海皇……是個女子。&rdo;莊少衾點頭:&ldo;自然有所耳聞,&rdo;他低笑,&ldo;但師哥這個人……哈哈,這般不解風情,莫非兩個人還真發生了點什麼?&rdo;葉甜神色凝重:&ldo;嗯。&rdo;莊少衾笑聲立止:&ldo;……這個海皇倒真有點本事,我開始對她懷有期待了。&rdo;他眸帶嚮往之色,葉甜跺腳,&ldo;二師兄!!&rdo;莊少衾這才回過神:&ldo;繼續。&rdo;&ldo;後來浴陽真人懷疑師哥私匿海皇,師哥無奈之下當眾承認……她是自己的鼎器,諸人這才退走。如今若傳揚出去,承認她是海皇,恐若道宗諸人生疑,反對師哥聲名有損。&rdo;莊少衾略略點頭,輕彈指尖:&ldo;這般說來也有理,何況如果兩人之間真有肌膚之親,憑師哥的為人,也斷然不會同意尋仇。&rdo;他微微沉吟,&ldo;但區區一個凌霞海族竟敢將主意打到清虛觀裡來,任其誰也絕對不能輕饒!&rdo;葉甜端了些清粥,臨走時還叮囑:&ldo;二師兄不可大意,那河蚌雖然未同我交過手,但她絕非李家集那隻大白鯊之流可比。&rdo;莊少衾並不在意:&ldo;即使再厲害也不過個內修,&rdo;他突然又離了題,&ldo;連大師兄這個石人都動了凡心,那個河蚌精不很漂亮?&rdo;葉甜猶豫了片刻,只冷冷地哼了一聲,端著粥走了。莊少衾倒開始想若非非:&ldo;這得漂亮到什麼程度……&rdo;須臾,他的弟子莊昊天和莊昊羽走了進來:&ldo;師父,給道宗的帖子已經寫好,現在發出去嗎?&rdo;莊少衾豎手製止:&ldo;先不驚動道宗,&rdo;人都道色令智昏,他頭腦倒還清醒,沒想著在海中能夠鬥得過這河蚌,&ldo;要有什麼辦法能引她出水就好了。&rdo;這話一出,那邊清韻倒答話了:&ldo;師叔,若要引得她出水,倒也不沒有辦法……&rdo; ':日更黨的尊嚴河蚌躲在水裡看了一陣,她自然認得清韻的,韭菜盒子的香氣漂漂浮浮直往鼻子裡鑽,她嚥了咽口水,猶豫著不肯靠近。莊少衾領著兩個弟子作了個隱身的法兒,躲在一塊暗礁之後。河蚌在水裡游來游去,如果只有清韻一個人,她肯定能搶了韭菜盒子然後逃走。可容塵子受傷了,不知道死了沒有,這小道士怎麼會來這裡做韭菜盒子呢?她在水裡躊躕,清韻卻半點也不著急。他把韭菜盒子一個一個攤開,擺在一個食盒裡。河蚌肚子咕咕叫,幾次三番靠近又猛然遊開,見四下確實無人,她躥過去,奪過食盒就跑。清韻並不追趕,那一日河蚌仍穿了水色的衣裙,裙襬前襟只堪堪遮住三分之一的大腿,後裾卻長長拖曳在海面上,近乎透明的裙裾被海風揚起,上面大朵大朵的海上花爭奇鬥豔,開得華麗熾熱。她的腰肢又軟又細,彷彿盈盈不堪一握,雙腿卻修長勻稱。那胸器和蜂腰將暗礁之後的莊少衾看得直了眼,他吸了一口涼氣:&ldo;果然絕色,怪不得連大師兄也著了道。原來大師兄的審美也正常的。&rdo;他咂了咂嘴,又自言自語,&ldo;就吃相不太雅,要慢慢教。你二人不必動手了,毛手毛腳,可不要傷到美人兒。&rdo;他隨口囑咐徒弟。原來妖與人也大多相通,外表越美麗的妖怪實力往往越不濟,因為她們絕大多數並不需要苦修,只憑這一張臉,便有無數人鬼神願意投食包養,準保過得衣食無憂、逍遙快活。眼前美人兒這般風情,那小臉兒彷彿一掐就會出水似的,莊少衾並不認為她會有多少本事。河蚌還坐在礁石上吃著韭菜盒子,長長的裙裾層層疊疊鋪散開來,海風微微吹拂,便如碧海凝結的花朵。她內修,對術法的感應極為靈敏,莊少衾在海邊的棕櫚樹下布上漁網,欲直接網住她。河蚌過來了四次,拿第五次食盒的時候,漁網陡然網下,河蚌一驚,就地一滾,方向沒滾對,反倒落到了網裡。莊昊天和莊昊羽出來收網,河蚌望望莊少衾,語聲又嬌又脆:&ldo;我認得你,你是那天救走容塵子那個道士!&rdo;莊少衾聽得骨頭都穌了,他站在河蚌面前,左右打量她,口中喃喃道:&ldo;尤物,絕世尤物啊。&rdo;河蚌聽不懂,她匆匆吃完手中食盒裡的韭菜盒子,兩頰高高鼓起,舌頭半天都挪不動,卻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