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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塵子面色鐵青,雙手卻冰冷。那個河蚌道行再高,終究也只是個內修,若是落到他手上……他血氣浮動,淳于臨語聲放低,容色妖邪:&ldo;道長正氣凜然,想必在榻上也用不了幾個姿勢,服侍海皇陛下,終歸還是我等經驗豐富。道長知不知道她最喜歡什麼姿勢?&rdo;容塵子血脈怒張,淳于臨右手如冰雕玉琢般的食指輕轉著一物,他人卻俯身笑得直不起腰,&ldo;道長肯定沒試過,你必須讓她趴在地上……&rdo;待看那在他食指之間轉著圈的物什,容塵子只覺喉間一陣辛辣之氣猛然竄起,他背後長劍似覺出主人怒意,錚錚自鳴。海皇宮附近的海族都被淳于臨遣開了,此時的深海一片寧靜。容塵子緩緩鬆開河蚌的手腕,河蚌抿著唇,素手握住冰錐用力拔出。容塵子痛哼一聲,胸口鮮血噴濺。神仙血肉的香味四散開來,整個海族都嗅到了那種似藥似花、令人瘋狂的香氣。河蚌以冰碗盛了一碗,淳于臨手中日環的利刃抵在容塵子喉頭,他的神色卻十分陰沉:&ldo;他說的汙你清白,什麼意思?&rdo;河蚌裝傻:&ldo;什麼什麼意思?這血很香呢,嘗一口吧。&rdo;淳于臨不接受她的轉移話題,推開她遞過來的冰碗:&ldo;你和他睡了?&rdo;河蚌不答,見容塵子傷口一直血流不止,不由埋頭去舔他的傷口。那小巧粉嫩的舌頭舔在傷口上,容塵子伸手試圖推開她,但終究傷重,奈何不得。淳于臨卻一臉怒容:&ldo;你真的和他睡了?!&rdo;他一把將河蚌扯起來,語聲冰冷,&ldo;就為了神仙肉,你就可以和別的男人睡覺!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下……&rdo;他話未落,一支冰錐抵住他的脖子,鋒利的冰錐尖已然刺破了他的喉頭的肌膚,河蚌語聲平靜,卻於無形中帶著疏離:&ldo;我的大祭司,什麼時候你在本座面前,能夠如此放肆了?&rdo;淳于臨緩緩站起身來,眼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破碎開來:&ldo;哼,啊,我算什麼東西,不過陛下從嘉陵江帶過來的一份預備糧,有什麼資格干涉陛下。&rdo;他偏過頭去,再不理會河蚌。河蚌惱羞成怒,上前幾步捏著他的唇,將冰碗中的血灌了下去。淳于臨被嗆得咳嗽不止,血色在紅衣上洇開,一線一縷精緻絕美。紅藻海上的容塵子已然奄奄一息,河蚌在旁邊站了片刻,很久才說了一句:&ldo;可以留著慢慢吃,可惜吃完就沒了……&rdo;她突然嘆了一口氣,輕聲道,&ldo;把他製成醃肉吧。&rdo;言語中竟然沒有往日提到美食的興奮,言罷,不知為何她又嘆了口氣。淳于臨不再和她說話,月環一現,就欲割斷容塵子的咽喉。突然深海中強光一現,有人一劍隔開了淳于臨月環的鋒刃。河蚌迅速結了防護的結界,周圍突然人聲嘈雜起來:&ldo;在這裡了,快來!&rdo;淳于臨眉頭一皺,河蚌也有些驚疑:&ldo;道宗的人來了?&rdo;人聲漸近,語聲紛亂,似乎不下百人。一個藍袍道士一劍斜來,淳于臨被擊退三步。來人功力竟然同容塵子在仲伯之間,河蚌再不猶豫,扯了淳于臨返身轉入海皇宮,關閉了宮門。不過須臾之間,她又覺出不對:&ldo;他們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聯絡到如此眾多的道宗之人,我們上當了!&rdo;二人開啟宮門再度追出,正見前方几道人影逃竄而去。淳于臨就狀就欲追,河蚌行至紅藻邊緣,發現有什麼東西細細碎碎地撒了一路。她拾了一顆,發現五香味的葵花籽,上面隱約還帶著神仙肉的香氣。她含了一顆在嘴裡,突然揮揮手:&ldo;算了。&rdo;淳于臨神色焦慮:&ldo;若放回容塵子,道宗知道其中緣故,必來海族尋仇!屆時……河蚌望定他,輕聲道:&ldo;我說算了。&rdo;淳于臨便再不敢多言。道宗一直沒有動靜,夜間,河蚌宿在海皇宮,深海寂靜得甚至聽不到潮汐,她中途醒來,下意識摸摸身邊,只觸到冰冷的水晶和四周鋯英石床柱。沒有宵夜,也沒有曖和的容塵子。她披衣而起,沿著海貝鋪就的道路走到淳于臨的臥房,淳于臨餘怒未消,今天一天也沒再和她說過半句話。她戳了戳淳于臨的腰眼:&ldo;淳于臨,我餓了。&rdo;  淳于臨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她站了片刻,終於厚著臉皮擠到他身邊,二話不說依偎著他睡覺。淳于臨先前並不理會,待她緩緩入睡之後方才輕輕攬住她的腰,她腰肢柔軟無比,淳于臨忽然再無絲毫睡意。容塵子醒來的時候在清虛觀,守在榻邊的葉甜,見到他醒來,葉甜並沒有大喊大叫,只從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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