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迷不了多久,很快醒了過來,顧不得疼痛的後頸,跌跌撞撞地就往門外衝,安子沫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時將他擊暈只是出於阻止他,後來在他昏迷時問了無常,才知道她的未來嫂子也被關在天牢裡,只是那場大火早已將整座天牢燒成了灰燼,裡面的刑犯無一人能逃生。她看著安子淵跌跌撞撞地衝向已成灰燼的天牢,看著他素來深幽寧靜的眸底慢慢被一片茫然取代,直至他瘋了般衝向餘火未盡的天牢,就這麼裸著手在那一具具被燒得發焦的屍體上翻找著,頹然地叫著一個名字,&ldo;雲嬈&rdo;。安子沫也是那時候才知道雲嬈這個人,也是之後才知道雲嬈就是小時候與她一起墜崖的女孩賀夙綰。她從不知道賀夙綰還活著,更不知道安子淵和她有這樣深的感情,那天卻是她完結,儘量明天寫完哈60周圍除了獵獵的山風,無人應他。安子淵只是盯著那兩個字,一次次地撫著他親手刻下的兩個字,手勁隨著那來回的滑動越來越重,恨不得將那兩個字鑿穿,穿到泥土中,抱住她已化成白骨的軀體,問她,她是否真的解脫了?&ldo;雲嬈,你終於如願以償了,開心嗎?&rdo;安子淵依然盯著指尖下那兩個字,聲音平靜,卻隱約帶著些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