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訂做的專門款式,你們懂得!&rdo;二哥:&ldo;老子會告訴你們,老子送咱家三饅頭的信物,就是老子親手磨的石頭心嗎,嗷!&rdo;邵小三兒:&ldo;草泥馬,你丫以為爺不知道,你丫上輩子那小豌豆、小麻花、小湯圓、小蛋糕的,人手一個破石頭心,我咬你,我咬死你!!!&rdo;虐嗎,沒虐啊~ 都被我虐跑了嗎,拖住大腿不許走,不許,不要被虐跑啊乃們!快吱個聲兒吱個聲兒打滾~15、真身 羅老二是沒想到,三饅頭講起道理來,還一套一套的,特認真,特正經。他以為邵鈞就是公子哥兒的作派,小年輕的脾氣,高興不高興都掛臉上,瓤子裡沒餡。邵鈞歸根到底是個警察,辦事兒懂得輕重。平時跟犯人們聊歸聊,玩兒歸玩兒,勾肩搭背閒扯臭貧的常有,打架炸刺兒也見多了,但是監獄裡有規矩,有正氣。這一回,二九四做的事情觸及了他的底線,簡直忍無可忍。可是忍無可忍,也得忍著,不然拿這人咋辦?也恰恰因為是警察,行事還是有規矩管著,不能亂來。換句話說,老盛收了錢可以黑羅強,羅強火了可以瘋狂地報復,做獄警的能把這些人怎麼辦?不爽能撒開了打嗎?能直接把這倆人拉去槍斃然後挖一坑倒著埋了嗎?要追責,要加刑,您拿證據說話,報上級機關批示。用私刑,無非就是拿警棍抽,關禁閉,關小籠子。這人要是個慫蛋,怕打,怕關,你關他還有用。可他要是不怕呢?連小鐵籠子都不怕,還有什麼能治得住這號亡命徒?羅老二在道上這麼多年,確實天不怕地不怕,腦袋提在手裡,命磕在路上。得罪的人多了,想幹掉他的人也多。來清河監獄的路上,押解車就差點兒讓人&ldo;點&rdo;了,押送的警察都見了血。鄭克盛裹著一條胳膊從三監區調走的時候,曾經跟羅強打了個照面。邵鈞也是後來才知道,羅強當時跟這人說:&ldo;夠了嗎?還來嗎?&rdo;老盛臉色灰敗,搖搖頭,這意思是服了。羅強問:&ldo;誰?姓劉的,還是姓譚的?&rdo;老盛不敢說。羅強說:&ldo;這回卸你一隻手,下回,我卸你一條胳膊,不信你試試。&rdo;鄭克盛後來給監獄外邊兒打電話交待,羅強這個活兒我辦不了,擺不平,錢退回去我不要了。可是羅強與邵鈞之間,確實有一條尖銳深刻到無法彌合的鴻溝。平時窮逗、臭貧兩句,可以;越往深裡談,對很多事情的看法,不可能談得攏。羅強對邵鈞說:&ldo;邵警官,我跟你說句實在話,監獄是監獄,道上是道上。你混監獄的,講的是遵紀守法,我混我的道,走的是刀頭舔血的江湖義氣,兩條路。&rdo;邵鈞反駁:&ldo;現在你在我手裡捏著,你拿監獄當道上繼續混?砍刀見血?亂來?&rdo;羅強意味深長地說:&ldo;你是條子,我就不可能跟你走一條路。&rdo;邵鈞倍兒正經地回答:&ldo;這回的事兒,我也背了處分。你一天在我手底下,你就跟我是一條道。從今往後,我該怎麼管你,還怎麼管。&rdo;羅強歪頭看著這人,嘴角輕聳,老子打從孃胎出來,就這號人,我看你打算怎麼管?他卻聽見邵鈞說:&ldo;怎麼管?你上工,我給你算工分兒;你表現好,我獎勵你探親;你餓了,我給你發饅頭;你打架,炸號,我跟你一塊兒背黑鍋……你要是哪天弄不好,打架打得真掛了,我還要負責給你收屍,善後,賠償,撫卹,安撫你家屬。我們全套打包一條龍服務,包你包到你改過自新刑滿出獄的那一天早上!&rdo;&ldo;從清河監獄這道大鐵門裡走出去你煥然一新了,你重獲自由了,我就再不用操這心了你撒開腳走你自己的路!&rdo;邵鈞說話的時候,眉頭皺著,一雙細長吊梢的眼看著人,眼睛裡清澈帶水。這一番話,是邵三爺的殺手鐧,他混清河不是第一天了。羅強閉嘴了,沒再抬槓,深深地看著邵鈞。再冷再硬的人,他終究不是一塊大石頭。你要說他一點兒都沒觸動,沒想法,那是騙人的。邵鈞特自信,甚至帶著他與生俱來的自負:&ldo;咱有十五年的時間,慢慢來。我不信你就一直這樣兒,等到將來你出獄,我能讓你變一人。&rdo;羅強在某個時刻有一種錯覺,自己成一小孩兒了,眼前這人忒麼的,是老子的&ldo;保姆&rdo;嗎?怎麼就把老子&ldo;包&rdo;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