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蓉兒又問：&ldo;哥，抓我的那個條子，是你哪個相好的？&rdo;羅戰：&ldo;啊？&rdo;豌豆蓉兒說：&ldo;你當我看不出來麼，那個姓程的警察，他喜歡你。&rdo; 羅戰自嘲：&ldo;你拉倒吧，人家看不上我。&rdo;&ldo;哥……那個警察都跟我漏底了，他就是喜歡你。&rdo;豌豆蓉兒的嘴巴撅得老高的，視線躲開了，聲音裡竟然含著那麼一絲絲的妒意。羅戰臉上吊兒郎當的神情驀然消失：&ldo;你什麼意思？程宇他跟你說什麼了？&rdo;豌豆蓉兒嘟著嘴，也特委屈：&ldo;那個警察嫉妒我跟你好，那天，他私底下審過我呢。&rdo;羅戰一把薅住竇容的衣服領子，把人提了起來：&ldo;程宇審你什麼了？他到底都跟你說什麼啦？！&rdo; 誤會的解除羅戰當然不會知道，那天他因為豌豆蓉兒這小妖精跟程宇吵了一架，說了很多混帳話，程宇回去以後，當晚跟竇容談過一次。程宇那晚值夜班，夜裡不聲不響地溜進拘留室。竇容斜靠在被窩裡，病美人兒似的，手裡拿個小鏡子照著，理那兩道修得特好看的眉毛。程宇就直接坐在地上，跟竇容面對面，目光冰冷，一根兒一根兒地抽菸。警局裡正規的審訊都要求至少兩人在場，程宇一人兒來的，竇容就覺得這條子眼神兒不太對勁。而程宇對竇容吸毒什麼的完全不感興趣，程宇打聽的全部是羅戰的爛事兒。程宇問竇容，羅戰以前到底都幹過什麼。不是生意上那些事兒，而是這個人，以前身邊兒都是些什麼貨色。羅戰身邊兒有過特別親密的女人嗎？到底結過婚沒有？親密的男人呢？有過多少個？這廝喜歡什麼樣兒的男人？這人吸過毒嗎？賭過嗎？嫖過嗎？亂搞過那種特噁心的事兒嗎……羅戰眼珠子都瞪圓了，一腦門兒汗：&ldo;程宇問你這些？你他媽的怎麼給老子說的？！&rdo;豌豆蓉兒撅嘴：&ldo;警察大爺審我麼，那我就照實說麼……&rdo;羅戰一臉的表情都碎裂了：&ldo;你都照實說了？你他媽的毀我呢你！&rdo;豌豆蓉兒很無辜地眨巴眼：&ldo;哥，我說你啥都沒幹過，你是小雛兒，那條子能信嘛？戰哥你自個兒相信你啥也沒做過嗎？&rdo;豌豆蓉兒掰著手指頭給羅戰數：&ldo;我就只撿重點的跟程警官說嘛……&ldo;戰哥你自個兒跟我們吹噓的，你當年有多牛掰，你第一回十三歲，跟個比你大四歲的小尖果兒麼……然後第一回那個啥，上了一個比你大十歲的漂亮男人，然後你就不念書了，出來混了……&ldo;再後來你那些傍家兒，什麼小湯圓兒，小麻花兒，夾心兒小窩窩頭，極品小乳酪兒……&rdo;豌豆蓉兒略帶嘲弄地說：&ldo;程警官還真逗呢，竟然問你有沒有嫖過？我跟他交待，你想嫖都不用花錢的，你以前開那娛樂城，就是個鴛鴦場麼，漂亮的小尖孫兒，不都是你的人嗎？比我還好看的一大把一大把的，我要是出臺，都嫌麵皮兒太老了呢……&rdo;&ldo;姥姥的……你害死我了……&rdo;羅戰臉上結了一層霜，恨不得把豌豆蓉兒的嘴巴給縫上。豌豆蓉兒輕聲嘲笑道：&ldo;程警官腦筋太單純了，我猜其實是他肯定沒嫖過，所以才問那麼羅嗦。我跟他說，戰哥你這麼爺們兒的人兒，幹那事兒可行了，特猛，可招人惦記著了……&rdo;羅戰這時候簡直想找一面承重牆，一頭磕死算了，沒地方哭去，沒臉再去見小程警官了。竇容看著羅戰，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ldo;哥，我覺得，他可能挺受傷的。&rdo;羅戰狼一樣忿忿地盯著豌豆蓉兒，想拿犬齒咬人。竇容幽幽地說：&ldo;他是真喜歡你吧？不然他為你瞎傷心什麼啊……&rdo;這豌豆蓉兒是個什麼人？天生的那種人。這樣的人對男人之間那檔子事兒最是敏感。那晚他跟程宇還沒說幾句話，瞧見程宇憔悴失落閃爍混亂的眼睛，就什麼都明晰了。竇容那時縮在被窩裡，跟程宇說：&ldo;程警官，我覺著，你，跟我們戰哥，就不合適麼……&rdo;程宇嘴角聳動：&ldo;我跟他沒關係，甭胡說八道。&rdo;竇容用蚊子聲兒哼唧：&ldo;我隨便說說，您別發火麼&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