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陽光普照,天氣就感覺幾分悶熱。
夏天的味道越來越濃。
柳如燕腳步匆匆,穿過田野,返回風華村。
眉頭緊皺著,二叔的病越來越重,自己和弟弟是二叔拉扯大的,本想在家伺候。
但家裡沒錢,風華村聯防隊的差事,沒幾個錢,但也能救急。
最近手頭越來越緊,考慮著要不要幹老本行,找個有點錢的人家,幹上一票。
飽暖思淫慾,飢寒生盜心。
柳如燕的窘境,和飢寒差不多,一個病人,還有個弟弟讀書。
穿過大劉村,中間道路兩邊,花二等聯防隊的人在四處觀望。
這些人是要堵住喬宇賣豬的路,明目張膽,已經是公開。
柳如燕攥了攥拳頭。
那幾個聯防隊員見到柳如燕,急忙扭身離得遠點。
這姑娘和喬宇是一夥的,不好惹,功夫好,脾氣卻很壞。
回到風華村,夏翠蓮家院門外,停著一輛警車,很多人圍著,好奇地向院子內觀望。
柳如燕有種不妙的預感,算是做賊心虛吧。
下意識想要退避,可許多人已經看見她,躲避反而有點不打自招的心虛。
硬著頭皮走進院子。
堂屋大門敞開著,一眼就看到客廳內的情形,一張方桌子,村長夏建秋和夏翠蓮筆直坐著。
在他們對面,坐著兩個人,便衣。
一位是蘇江,另一位是個女警,柳如燕記得,好像姓賈。
那天晚上自己抓住蘇江,女警和呂青蓮一起來過。
“柳如燕,你來得剛好,兩位警官問你點事。”
夏建秋向剛進院子的柳如燕招了招手,大聲招呼。
柳如燕進門,在一旁坐下。
“爹,你有事忙去吧。”
夏翠蓮輕聲,把夏建秋支了出去,夏翠蓮感覺有關柳如燕一個姑娘隱私,不想讓更多人知道。
老爹也最好避開。
夏建秋倒是沒說什麼,最近村裡事都是夏翠蓮處理,樂得清閒。
而且,柳如燕是他名義上的兒媳婦,平時儘量少接觸也好。
農村,公公和兒媳婦的故事很多,自己兒子又傻,要避嫌。
“什麼事?”
柳如燕心情很差,直視著蘇江,冷冷問。
小賈咳嗽一聲,開啟一個資料夾:“柳如燕,我們調查幾件事,希望你如實回答。”
“行。”
“去年,二月十四,五月三號,八月四號……這幾晚,你在幹什麼。”
一連串日期,柳如燕不用回憶都知道,這是自己作案的那些晚上。
果然衝著自己猴子大盜的事情。
“記不清了。”柳如燕淡淡回答:“睡覺,抓黃鱔,也會抓野兔,反正就那些事。”
“你有人證嗎?”
蘇江一臉嚴肅,在一旁問。
“要什麼人證。”柳如燕翻了個白眼:“我一個姑娘家,難到晚上還要帶個人在身邊,我可不像你,出門還帶個漂亮的姑娘。”
“……”小賈有點哭笑不得,這是誇我好看呢,還是在損隊長。
“嚴肅點,我這是工作需要。”
蘇江板著臉,厲聲說道:“我們在調查幾起盜竊案,和你都有點關係,事發前,失主都和你相過親。”
一旁,夏翠蓮微微愣神,立即想起自己家失竊的香爐。
“你嚷嚷什麼。”柳如燕早有心理準備,也大聲叫起來,理直氣壯:“有證據,你抓我好了,你一個採花賊,也有臉調查盜竊案,說不定就是你自己乾的。”
“胡說八道。”蘇江一拍桌子:“柳如燕,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這是給你個機會,別不識抬舉。”
“那我謝謝你,採花賊。”
柳如燕一臉不屑,哼了一聲。
“……”蘇江瞪著眼,怒火滿面。
“怎麼著,不服?”柳如燕也瞪著蘇江:“那可是你親口承認的。”
“你……”蘇江張了張嘴,那天晚上被柳如燕逼著胡說幾句,成了柳如燕手中的把柄。
說出去也沒什麼影響,只是會被笑話。
他可是嚴肅剛正的刑偵隊長。
“你什麼你。”柳如燕卻毫不饒人,指著蘇江的鼻子:“你連個證據都沒有,在這瞎咋呼,有這閒工夫,乾點正事不好嗎,你去大劉村看看,那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