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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嬋老爹倒可以比較,可犯病了,躺在家裡。
“王嬋,靠你了。”
幾位老嗩吶手看著王嬋,一臉期待。
他們幾位都是王嬋老爹王普的朋友,跟著黃家班,也就得罪了張班主為首的其他班主。
黃家班如果倒了,他們都得喝西北風。
王嬋一臉嚴肅,點了點頭,走到前面,準備吹奏。
對面,一位中年人頭扎白布,一臉自信地坐著。
他是嗩吶之王,不懼怕王嬋搶先發揮。
有比較才分出高下,才顯得他出類拔萃。
王嬋緩緩舉起嗩吶,剛要吹奏,黃皮皮走上前,冷聲說道:“大師姐,你退後,我來會會什麼狗屁嗩吶之王。”
王嬋愣了一下,還是向後退了退。
黃皮皮嗩吶技術,她是知道的,一般,上不了檯面。
可今天,王嬋從黃皮皮身上感覺到一種悲涼,忽然對黃皮皮有了點信心。
對面,嗩吶之王看著黃皮皮,微微皺眉,張班主立即解釋:“王嬋師弟,三腳貓手藝,暖場而已。”
嗩吶之王不屑地笑了笑。
然而,黃皮皮舉起嗩吶,一聲悠長聲音,穿透夜空。
聲音單調,卻極度悲涼,就像怨婦啼哭。
嗩吶之王臉色一沉,現場也安靜下來,大家都是心頭一沉,默默無語。
嗩吶聲繼續,黃皮皮身體筆直,吹得如泣如訴。
關鍵的是,他還能不停吹下去,吹得兩家人都傷心痛哭。
這一晚,成了黃皮皮主場,中間馬曉唱了一段杜十娘,黃皮皮嗩吶伴奏,唱得馬曉淚流滿面,肝腸寸斷。
對面,那位嗩吶之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提著傢伙,偷偷離開。
演出結束,已經是深夜。
黃皮皮沒有逗留,和馬曉一起返回。
“屋裡坐坐。”馬曉輕聲邀請。
黃皮皮有點茫然,似乎依舊沉浸在一種悲傷中,進屋。
馬曉給黃皮皮倒了一杯水,然後,關上門。
黃皮皮剛端起水杯,馬曉忽然解開紐扣,快速褪去衣服。
黃皮皮手中水杯呯一聲落地,眼睛直勾勾盯著馬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