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受理,我爹就去省裡,半路被人抓了回來,關了一個禮拜,我爹的工作也丟了。”王蒹葭聲音越發低沉:“出來以後,我爹就生了一場大病,也到了拆遷的最後期限,他們做了讓步,補償款加了一些,但還是連正常拆遷五分之一都不到,來人談了幾次,也就是剛才趕我走的一幫人,據說是和娛樂城有關,背後老闆是路輝。”
“路輝?”
喬宇皺了皺眉,今晚第二次聽到,那傢伙可不好惹,有錢有勢還有功夫。
沈健的那個小本本沒細看,不知道和路輝有沒有關。
“我爹沒答應,幾家人聯合起來,住在小區不走。”王蒹葭繼續說道:“他們就在幾戶人家外面挖溝,停水停電,我們幾家人輪流出去買東西,運水,直到那一天……”
王蒹葭語氣變得很悲,聲音有點哽咽:“那天凌晨,大家還在睡覺,一輛挖掘機過來,忽然開始拆遷,房屋倒塌,我爹被活活砸死在裡面,扒出來已經血肉模糊,沒了人形,那一次,還有十三個受傷,有輕有重,有兩位是全身癱瘓……”
“這就是殺人。”
喬宇忍不住低聲嚷了一句,憤憤不平:“沒有個交代嗎。”
“有。”王蒹葭忽然笑了一下,有點慘:“拆遷辦那邊說,是駕駛員喝醉了酒,私自行動,那個人叫黃虎,抓起來了,準備判刑,傻子都知道,那就是個背鍋的。”
“賠償呢?”
“沒有,一個光棍,一無所有。”
“瑪德。”
喬宇罵了一句,呯,一拳擊打在身邊的路面上。
“就是這小子,他還沒走。”身後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有一群人過來,說話的就是剛才那個高個子:“竟然敢打我,兄弟們,替我報仇,打斷他的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