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武功底子,武獨又只是存心教訓,未下狠手,是以還有餘地。
段嶺按著武獨胸膛,把他擋到一旁。
武獨一手囂張地指著赫連博:“你什麼意思?拉拉扯扯的做什麼?再碰他一下老子讓你死無全屍!”
“那是西涼的太子!”段嶺小聲道。
“皇帝來了也照打。”武獨冷笑道。
段嶺:“……”
赫連博踉蹌爬起來,段嶺眼神裡流露出懇求,赫連博會意,倒是不生段嶺的氣,只是瞥了一眼武獨,起身走了。
護衛們紛紛朝武獨投來囂張的目光,武獨卻轉頭檢查段嶺,說:“他剛才朝你做什麼了?”
“兩個男的!”段嶺哭笑不得道,“能做什麼?”
武獨沒說話,扳過段嶺的臉,掃了他的臉一眼,見沒什麼異樣,不像被赫連強行做了什麼。目光於是又停留在他的唇上。段嶺剛見到赫連博,還有點心神不定,眼眶微紅。
與武獨一對視,段嶺的臉唰地一下紅了,兩人不自然地分開。
“他再對你動手動腳。”武獨說,“老子教他好看。”
武獨來得太快,段嶺這才發現,方才被赫連博一扯,袖子被扯去了一塊,遍地找不見,想是被赫連博無意撕下來,抓著走了,當即好生哭笑不得。
“西涼都是野蠻人。”武獨把毛巾扔過來,給段嶺擦臉,說,“連馬都搞,你指望他們懂什麼廉恥?”
段嶺一邊說好的好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這上頭,赫連博出現,是不是意味著有人能證明他的身份了?!可是大家會相信一個外族人的話麼?!初時他只想到不能讓邊令白知道,以免惹來殺身之禍,現在的局勢已混亂到他無法想象的地步,萬一被邊令白髮現自己的真實身份……想想就覺得恐怖。
赫連博回去以後會有什麼反應嗎?段嶺心想,這傢伙向來直言直語的,沒什麼心計,萬一去打聽就糟了。段嶺倒是不擔心自己,就怕赫連博也被捲進去。
“他帶了多少人過來?”段嶺問。
“不到十個人。”武獨說,“晚上我去教訓他們。”
“別!”段嶺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武獨:“那是怎麼樣?解釋?”
段嶺:“……”
你要我怎麼解釋啊!段嶺在心裡怒吼。
與此同時,赫連博在房內走來走去,激動無比,桌上放著畫了一半的畫像,賞樂官敲門進來,赫連博便隨他出去,前去見邊令白。
段嶺心裡七上八下,想去見赫連博一面,私底下解釋清楚,卻又避不開武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突然間想到了一個救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去見費宏德先生。”段嶺說。
武獨一直坐著生氣,聽到這話時才起身,換了身袍子,把劍拿在手裡,跟段嶺一起出去。
“不用這樣吧。”段嶺無奈道。
武獨道:“少囉嗦,走啊。”
段嶺只得去見費宏德,說清楚姚靜只知道自己嫁給賞樂官一事,費宏德聽完後點了點頭,朝段嶺解釋道:“還得與對方多接觸,問問看,馬賊那事,會不會有蹊蹺,邊將軍搜繳了馬賊的遺物,讓他們派個人辨認,若有證據,也好交予賞樂官回去行動。”
段嶺想了想,點頭,不由得佩服費宏德老謀深算,既有反對赫連博的人阻撓這樁婚事,將證據交給他,反而是更好的。
恰好在此時,邊令白來了。
“怎麼在這裡?”邊令白說。
段嶺表情有點不自然,未知邊令白是否得了訊息,武獨與赫連博打起來一事。
邊令白掃了一眼段嶺,又看武獨,顯然是知道了。
“武獨,我敬你是客,又時刻保護著趙融,你莫要在我府上鬧事。”邊令白威脅道。
武獨一笑道:“我不僅要在你府上鬧事,還要殺你全家,你奈我何?讓你那連手都沒有的刺客飛腿踢我麼?”
段嶺:“……”
“武獨!”邊令白怒吼道,“不要欺人太甚!”
“別說了!”段嶺說。
“今天是怎麼回事?!”邊令白質問道。
“我在後院裡頭……唱著歌。”段嶺心想當真是無妄之災,解釋道,“他就突然過來了,然後就……就……”
“就什麼?”邊令白睜大了眼睛。
段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