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盛蘭道:&ldo;又是名器?這個他山玉又是什麼呀?&rdo;韓雁起道:&ldo;這他山玉和三千眸一樣,也不好歸屬分類,只是性質偏向豔壺。都道是&lso;他山之石,可以攻玉&rso;,這他山玉呢,不僅能攻石,更能攻花月春風,端得是風月一寶。你可看到他肌膚瑩若玉石,古譜中記載,他山之玉撫之生春,質若羊脂更滑三分,潤比藍田還暖一籌。你想想,這麼一個人形玉石,在床上時簡直是恨不得揉進骨血裡的。何況這他山玉臥之健體,合以溫泉,更是最佳的補品。&rdo;明盛蘭若有所思的道:&ldo;那這名器倒是佔便宜,全身上下都是的。&rdo;&ldo;哈哈,對啊。&rdo;韓雁起忽然嘆了口氣,道:&ldo;可惜啊,這薛橫玉竟是個盲的,要知書中記載,他山玉的雙眸也是別有風情呢,光聽他泠若玉石的聲音就能探其三分了,真是可惜啊可惜。&rdo;這可真稱得上是白璧微瑕了。明盛蘭道:&ldo;你和他說了些什麼,他竟要留我們住下?&rdo;韓雁起忙把方才的話還有薛橫玉的古怪癖好一一都轉述了,明盛蘭看他幾眼,嘆道:&ldo;你這莫不是起了憐香惜玉的心吧,滿口就答應了。&rdo;韓雁起窘迫的道:&ldo;哪有,我是考慮到不要多傷亡啊。&rdo;這時先前那黃衫婢女走了進來,道:&ldo;三位公子,主人命我帶你們去西廂房。&rdo;韓雁起忙藉機起來,道:&ldo;我們走吧。&rdo;明盛蘭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微微泛酸,又有些懊惱。他哪裡忘了方才中藥後的事情呀,縱然當時腦子是有些不清醒,但如今藥性解了,還是清楚記得發生了什麼的。只是明盛蘭看了韓雁起的神情,又思及他的性格,生怕這事使韓雁起尷尬之下產生抵抗,便故意裝作什麼記不得了來哄韓雁起。看韓雁起鬆了一口的樣子,和他對又一個身懷名器之人的不尋常態度,以及那個薛橫玉對他似乎也不一般,明盛蘭真是忍不住後悔起來了。韓雁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終於忍不住戳了戳明盛蘭的背,道:&ldo;盛蘭,你睡著了沒?&rdo;&ldo;……幹什麼?&rdo;明盛蘭當然沒睡著,韓雁起每次一翻身,他的心就跟著一顫。韓雁起吞吞吐吐的道:&ldo;我是說……你真的記不得……你中藥後發生什麼啦?&rdo;明盛蘭故作沉吟片刻,才道:&ldo;好像……我是不是被人親了?&rdo;韓雁起真想說不是你被人親,是你親別人,不過他只能忍氣吞聲的道:&ldo;好像是吧。&rdo;明盛蘭轉過身來,道:&ldo;怎麼能說好像呢,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呀。&rdo;韓雁起黑著臉道:&ldo;是……&rdo;明盛蘭道:&ldo;啊,那是誰親的呢,我怎麼覺得有點熟悉?&rdo;韓雁起一驚,搪塞道:&ldo;錯覺,肯定是錯覺。&rdo;明盛蘭輕笑一聲,道:&ldo;我看你好像沒說真話,你實在很不擅長說謊呢。&rdo;韓雁起懊惱的看著他,原來竟這麼明顯?明盛蘭忽然道:&ldo;雁起,我問你,你日後會選擇和男人在一起嗎?&rdo;韓雁起有些高興他轉開了話題,縮在被子裡想了想,道:&ldo;我也不知道,這個就要看他身上有沒有名器啦。&rdo;明盛蘭道:&ldo;若是我……像我身上的這豔戈呢?&rdo;&ldo;啊?&rdo;韓雁起呆了一下,才幹笑道:&ldo;你別開玩笑了,你這可是豔戈啊,我怎麼會和豔戈在一起呢。&rdo;明盛蘭雖然早知道可能如此,還是灰暗了臉色,道:&ldo;為什麼非得豔壺不可?&rdo;韓雁起撓了撓頭,道:&ldo;你這麼一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了,不過哪個男人喜歡在人之下嘛。&rdo;明盛蘭勉強笑道:&ldo;沒有試過,你怎麼知道呢。&rdo;韓雁起撅著嘴道:&ldo;不用試我也知道。&rdo;明盛蘭看著燭火搖曳下他濃黑的眼眸,有些傷心和無可奈何,也不知是什麼促使著他,低下頭,吻住了尚是清醒的韓雁起。韓雁起愣了以愣,呆呆的被他親吻。明盛蘭並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將唇覆在他唇上,停留了些許時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韓雁起哭喪著臉,有些畏縮的道:&ldo;你……你是要學吻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