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雁起目瞪口呆,就因為被趙虞城碰了一下,這細細捻好的、一看便名貴無比的大氅,就要燒掉它?灰燼還得埋遠些?薛橫玉將手帕仍到婢女捧得玉盆裡,這上好的蘇繡手帕也算是毀了,他輕聲道:&ldo;我最討厭男人碰我了。&rdo;韓雁起無語的道:&ldo;難道你是女人不成?&rdo;薛橫玉道:&ldo;不是,這又怎麼樣。&rdo;韓雁起無奈的道:&ldo;不怎麼樣,只是……只是我方才還碰了你呢。&rdo;按照這位公子的邏輯,豈不是他要把自己的臉燒掉?一個看起來地位比較高的婢女道:&ldo;你可是第一個能碰到主子的男人呢,我家主子自幼就有這個毛病,不能讓男人碰,一碰就噁心得緊。不知今日是怎麼的,竟讓你摸了。&rdo;薛橫玉淡淡的道:&ldo;多嘴。&rdo;那婢女連忙低了頭。韓雁起想了想,道:&ldo;還有這等怪癖呢?&rdo;薛橫玉道:&ldo;見笑了,韓公子,既你與蔚成碧他們是朋友,我也想問問你,你是否是要保他們?&rdo;韓雁起道:&ldo;我得先知道你要成碧做什麼呀。&rdo;薛橫玉不語,而後又道:&ldo;看來你是不會想讓蔚成碧出什麼事的了。&rdo;韓雁起皺眉道:&ldo;你原是想把成碧怎麼樣?&rdo;&ldo;唉……&rdo;薛橫玉幽幽嘆了口氣,道:&ldo;我能請韓公子在舍下留宿幾日麼,有些事情想請教,順道談一談蔚成碧的事。&rdo;韓雁起倒是不怕薛橫玉使出什麼手段,因為這薛橫玉是個商人,他找來的江湖人都是些落魄的、身手不怎麼樣的江湖人,有明盛蘭和趙虞城在,又怎麼會出事。他若要用風月手段,那也不看看韓雁起是什麼人,韓雁起又看他不像壞人‐‐究竟是個上等名器‐‐想事情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便應了下來。&ldo;那能幫我同伴將藥性解了麼?&rdo;韓雁起問道。薛橫玉輕輕一擊掌,便有個婢女從懷裡掏了竹管,開啟塞子在明盛蘭鼻下晃了晃。薛橫玉道:&ldo;聞完解藥,立刻就解了藥性。&rdo;等了片刻,還不見明盛蘭醒來,韓雁起道:&ldo;這藥怎麼不管用啊?分量夠了沒?&rdo;&ldo;韓公子是大家,還分辨不出麼。&rdo;薛橫玉思量一下,道:&ldo;你看,可是因為你方才用凳子敲了他頭,這凳子可是陳年梨花木的。&rdo;韓雁起啞然,半晌才訕訕的道:&ldo;應該是吧……&rdo;他在明盛蘭腦上揉了揉,果然起了包,幸而未流血。這麼用手心按摩數次,不久明盛蘭就幽幽轉醒。薛橫玉往韓雁起那邊側了側首,道:&ldo;既然醒了,我先走了,等會兒自有人帶公子去廂房,有什麼事,我明日來請教。&rdo;&ldo;多謝。&rdo;韓雁起看他神情煩悶,可能又是怪癖發作,不喜和男人們呆在一起?明盛蘭揉著後腦,有些困惑的道:&ldo;疼啊……這是怎麼的。&rdo;韓雁起心虛的道:&ldo;你沒事了吧?&rdo;才問了一句,他忽然臉紅起來,方才有事還不曾想起,現下才記起兩人做了些什麼事,他竟還問沒事了吧,明盛蘭若是答了些什麼,豈不是尷尬死了。明盛蘭盯著他看了許久。韓雁起羞窘的要命,又要裝作若無其事,細聲道:&ldo;看、看著我做什麼……&rdo;明盛蘭眨眨眼,好像什麼也記不得了一樣,茫然的道:&ldo;方才我中了藥,好像什麼也不記得了,雁起,我是不是給人佔了便宜?&rdo;&ldo;分明是你佔了別人便宜啊 ……&rdo;韓雁起嘀咕道,一陣欣喜,好呀,果然是因為藥的緣故呢,解完藥性後就忘記發生了什麼,以為那是夢境。韓雁起竊笑,他早知不用擔心的,那進過姽嫿將軍陣的普通人,哪裡還分得清幻覺與現實呀。這樣明盛蘭也就不得他被吻到丟人的起反應了,哈哈哈。這可真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被一個一點床技也不會的圈外人三番兩次吻到手軟腳軟,若是傳出去真要羞愧死了。韓雁起忙道:&ldo;沒什麼,一點點便宜而已,你放心吧,我幫你教訓她了。&rdo;&ldo;哦,是嗎,那就好。&rdo;明盛蘭道:&ldo;對了,方才那個人是薛橫玉嗎?&rdo;&ldo;對啊,就是他。&rdo;韓雁起一提到這個,有些興奮的道:&ldo;你知道嗎,那個薛橫玉身上有名器&lso;他山玉&rso;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