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那般。好不容易捱到了孟宅,司機停下車,見凌曉和三爺雙雙推開車門下了車,這才如蒙大赦地鬆了口氣,趴在方向盤上只覺得自己後背已經溼冷一片。周宣華顯然提前是接到了三爺歸來的訊息,也趕了回來,等在了門口,見到三爺和凌曉都平安無事,他綻開一抹微笑迎了上來,但走了沒兩步卻看清了三爺的表情,頓時方向一改,低著頭退到一邊,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只有傻子才會在這個時候衝上來捋虎鬚,在三爺身邊呆了這麼久,極為擅長察言觀色的周宣華顯然不是這種傻子。三爺漠然掃了周宣華一眼,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應該沒有什麼大事,便也懶得理會,徑直透過孟宅的大門走了進去。凌曉忐忑地跟在他身後,求助地望向周宣華,卻只得到對方一個催促的眼神,儘管很想就這麼逃之夭夭,她也不得不咬了咬牙,跟了上去。三爺向來是能忍的,極會做表面功夫,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和風細雨,不管多大的事情也能輕而易舉地揭過,但是在私底下,卻不是那麼好應付的了。今日,三爺直接在沈隨鈺與手下面前變了臉色,可見是氣得狠了,就算凌曉當著沈隨鈺的面跟他撇清關係,也無法全然地化解。倘若三爺罰了她,凌曉倒是能鬆一口氣,因為三爺從來一碼歸一碼,絕對不會因為同一件事情而處罰兩次。此刻凌曉最擔心的,是三爺自己生悶氣,卻不動她,生完氣後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那般重歸於好,那凌曉估計接下來幾個星期都會提心吊膽地做惡夢。大不了……負荊請罪吧?三爺不罰她,她就主動請罰?想到此處,凌曉開始轉而思考什麼樣的處罰不會太嚴重、妨礙到自己做事卻又顯得很有誠意,不過還沒等她思考出結果,三爺的書房便到了。推門走進書房,三爺坐到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極不符合他以往作風得一口喝乾。沉思了片刻,三爺將茶杯放下,叫侍立在書房門口的下人傳了命令,派人去看看傑諾特的情況。那人應了一聲迅速退下,從背影上看頗有些迫不及待。三爺無奈地笑了笑,終於將視線轉向凌曉,朝她招了招手:&ldo;今日的事情,其實你處理的很好。&rdo;凌曉的心裡&ldo;咯噔&rdo;一聲,心想著果然怕什麼來什麼,卻仍舊乖乖地湊了上去,被三爺拉著在他腿上側坐下。三爺虛摟著凌曉,順了順她的頭髮,沉吟著開口:&ldo;那個蘇倫,我接觸過,總覺得這人有些奇妙,讓人很容易就能看得透,卻又很難猜得到他下一步的舉動。‐‐以後你離他遠一些,省得出什麼簍子。&rdo;凌曉安靜地點了點頭。她自然是知道弗倫的性格的,他不喜歡掩飾自己,卻又從來性格跳脫、做事只憑一時衝動喜好,完全不合一貫的邏輯,就連三爺這等擅長揣摩人心的老手對他都有些棘手。見凌曉應了,知道她有分寸,三爺便不再多說什麼,絮絮地問了她這幾天做了些什麼,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凌曉自然一一答了,心下卻越發忐忑,抬頭看三爺已經恢復了平靜溫和的面容,終於一狠心,掙脫了他的懷抱,在三爺腳邊跪了下來。三爺一愣,下一瞬就知道了凌曉的意思,無奈地將她拽起來,重新摟回懷裡:&ldo;你倘若以後不再跟他有牽扯,這次便算了。其實,早在你針對沈家的時候,我就想到會有這一日了,只不過沒想到真正看到了,還有些不喜。&rdo;凌曉將頭埋在三爺的頸彎裡,心臟都快要被愧疚填滿了。其實若說起來,這件事情本不大,一旦被罰了,凌曉就能稍稍安心一點,就算是被冷待了,她也能找機會贖罪,但是三爺的態度一如既往,即使有不滿也不捨得說一句重話,就更襯得她對不住三爺。也許,這就是三爺的目的?凌曉覺得自己被三爺拿捏得死死的,百鍊鋼都化成了繞指柔‐‐雖然似乎角色顛倒了一下。幸好,自此以後她不會再為了沈隨鈺分半點心思。凌曉抬起頭,吻了吻三爺的下巴,然後輾轉覆在了他的唇上,帶著幾分羞赧與生澀舔吻。三爺眼神微黯,微微啟唇放凌曉的舌頭探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