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rdo;臧大師搖了搖頭,面露覆雜,扭頭就往院子裡走,&ldo;老頭子我還想多活兩年!這件事,可說不得!&rdo;趙鈺與白緞面面相覷,一頭霧水,反倒是楚堯半點都沒有將其放在心上,還讓白緞不必擔憂,他自有分寸。臧大師緘口不言,當事人也沒有任何探究的慾望,此事自然不了了之。而他們與臧大師在門口的笑談,也早就引起了院內其他人的注意。見到他們聊完、進了院子,幾位與趙鈺交好的大師們主動起身迎了上來,白緞和楚堯在趙鈺的指引下與眾人見面,很快便與這些半點都不拿腔作調的大師們熟絡了起來。言談間,白緞總覺得有一束目光定在自己身上,令他頗有些不適,在忍了片刻後,他終究還是扭過頭去,順著感覺看到了一位坐在角落中、身穿一襲黑色勁裝的男子。那男子三十多歲,高鼻深目,應當帶著些異國血統,長相奇特而極富有魅力。他深棕色的瞳眸不躲不閃地直直迎上白緞的視線,甚至微微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勉強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男子周身繞著一層鬱氣,單獨坐著,彷彿被孤立般沒有一個人與他搭話,但他卻似乎相當享受這種氛圍,沒有半點不自在。發現白緞看向那男子,趙鈺隨口介紹了一句:&ldo;那位是乎爾曼大師,華泰混血,於中國風水界不太出名,但在泰國卻是首屈一指的巫師,年歲不大卻極有名望,也算是頗為出眾的後起之秀了。雖然看起來陰沉了一些,但他的性子還不錯,就是為人比較孤僻,不喜與人交往‐‐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竟接受邀請參加了聚會。&rdo;說話間,那黑衣男子站起身來,竟主動向眾人走了過來,使得眾人一臉莫名,紛紛停止了交談。乎爾曼的目標極為明確,他沒有多看旁人一眼,徑直走到白緞面前,朝他伸出了手,聲音沙啞低沉:&ldo;我是乎爾曼西那瓦,你好。&rdo;白緞愣了愣,回握了一下:&ldo;我是白緞,你好。&rdo;乎爾曼鬆開手,努力笑了一下:&ldo;我認識你,你很好。&rdo;說罷,他朝白緞點了點頭,又轉身走回了原本的位置,徒留呆滯的眾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根本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默默抓住白緞剛剛與乎爾曼交握的手,不著痕跡地擦了擦的楚堯:&ldo;……= =&rdo;‐‐他真不應該點頭同意白緞來參加這該死的聚會,從剛下飛機就出師不利,簡直晦氣! 情敵還是岳父?乎爾曼走得乾脆利落,但被他留在身後的眾人卻一頭霧水。趙鈺扭頭看了看白緞, 語帶疑惑:&ldo;白大師,你與乎爾曼大師曾經見過?&rdo;&ldo;沒有。&rdo;白緞搖了搖頭,語氣肯定。趙鈺摸不著什麼頭緒,卻也沒有在意:&ldo;那大約是他曾經聽說過你的事蹟吧。總之,乎爾曼鮮少主動與人結交,卻是個仗義的人, 能與之交好也不是什麼壞事。&rdo;在結束關於乎爾曼的話題後,眾人又閒談了幾句, 便三三兩兩地散了開去, 只留下先前趙鈺提到、對陣法極有研究的劉大師拉著白緞繼續討論關於陣法的問題, 逼得白緞不得不絞盡腦汁、回憶從鵠霄真君那裡耳濡目染的陣法知識。所幸,這個世界靈氣匱乏, 並不能佈置太過複雜的陣法, 於&ldo;陣&rdo;之一道上, 與修真界可謂是天壤之別,就彷彿一個是小學入門,而一個則是大學專業那般。雖然白緞並沒有系統學習過關於陣法的知識,但他畢竟也在&ldo;大學&rdo;裡混過,時時刻刻跟在&ldo;大學教授&rdo;身邊,與劉大師談論起來好歹也能勉強跟得上思路,時不時還能蹦出幾句直指本質的驚豔之語,喜得劉大師談興愈濃。當然,劉大師也能看得出,白緞對於陣法研究不深,不過以白緞的年齡來看,這也在所難免。白緞一向以他的除煞手法而聞名,風水一道博大精深,鮮少有涉獵甚廣的全才,大多數人專攻一道,都覺得學海無涯、無邊無際,若想要什麼都學、什麼都會,那實在是太難了。白緞能夠在陣法上與劉大師談論幾句,已經讓劉大師喜不自勝,恨不得將這個對陣法&ldo;極有靈性&rdo;的年輕人挖到自己門下悉心教導‐‐當然,這個想法也只能在心裡想想,劉大師知道,那位能夠教匯出白緞的神秘大師,絕對不是自己能夠與之媲美的。其實,所謂的&ldo;風水集會&rdo;,並沒有楚堯和白緞原先想象中那麼嚴肅苛刻,只要白緞除煞的手法是真實的、有效的,那麼他們便不會苛責他在其他方面的&ldo;無知&rdo;,畢竟術業有專攻、隔行如隔山,哪怕是他們自己,也做不到對風水學的各種門道瞭若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