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真是有用（我在心底記下來可以常用），王琅放緩了語氣。&ldo;這件事最後你會放到檯面上來說，可見還沒有不可救藥……你說說看，你是怎麼想的。&rdo;&ldo;我想，你要是不願意讓我生孩子，多得是手段。&rdo;我如實告訴王琅，&ldo;犯不著還要扯上王瓏，扯上那麼一大幫子相干不相干的太醫。再說，避子湯喝多了，很容易一生不孕，我平時不大喝藥，你要下藥也沒有那個手段。至於你自己嘛……&rdo;王琅要是為了讓我生不出，不惜自己一輩子生不出，那我也服了他了。王琅就滿意地哼了一聲，又提醒我，&ldo;別忘了，避子湯也只能管幾天。&rdo;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的確王琅就算得到了避子藥材，也根本沒有大用，我應該在下一秒就想通這一點，然後向王琅問個清楚，只是我也真的很不明白。&ldo;我實在是不懂，你和王瓏為什麼要這樣做‐‐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吧？&rdo;&ldo;我們在做這種事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老提別人的名字。&rdo;王琅又挑剔起我來，他伸手狠狠地掐了我一把，掐得我軟了半邊身子，只能輕聲告饒，&ldo;別再進來了……我用手幫你……&rdo;這一次他似乎覺得自己比較有理，雖然我好說歹說，但還是沒能逃過一劫，到末了不得不貢獻出雙唇，勉強第一次試著吹了一曲《鷓鴣飛》，王琅才放過我。由得我下床徑自要水漱口，又要了一桶熱水進來，清洗粘粘糊糊的身子。&ldo;這件事，你到底還是知情的吧？&rdo;我又舊話重提，不屈不撓地想要找出這件事的真相。&ldo;王瓏膽子雖然也不小，但我想打著你的名頭去找茅太醫要避子藥材，如若沒有你的授意，他恐怕還是不敢的。&rdo;既然下了床，那麼我就順手把紅燭、油燈都點上了，王琅的臉色，也就暴露在了一片光亮之中。他勾起唇，似笑非笑地道，&ldo;既然你都想得明白，又為什麼要沮喪了這小半個月，才肯開口問我？&rdo;我一下被他問到了心底，是啊，其實現在回頭來看，只需要揪住一條線，這件事再聳動，也亂不了我的心思。我和王琅每個月敦倫的次數，根本不是一道湯藥就可以迴避得了子嗣問題，而我根本沒有進補的習慣，男方喝避子湯的話，用量還要加大……王琅豈不是每天都要喝一海碗湯藥，才能達到避孕的效果？既然避孕的事，純屬子虛烏有，那麼不管王瓏有沒有問題，這件事我完全可以向王琅說明，兩個人一起來解決，而不是自己疑神疑鬼的，費了無數的猜疑，無數的傷心。也難怪他要罵我是豬了……可我又為什麼要猶豫這樣久呢？因為我根本並不肯定，王琅是愛我的。他雖然做了很多，可卻從來也沒有一次向我表露出，他是喜歡我的。從小到大，我的心意一直昭然若揭，可他的心思，卻一直掩藏在重重的迷霧裡。看不懂他的心，我又怎麼可能篤定，怎麼可能相信？如果他能對我說一句，&ldo;世暖，我喜愛你。&rdo;甚至只是將他對我的遐思透露一星半點，我又怎麼會像現在這樣不安？我很想請王琅說幾句甜言蜜語，但這話到了嘴邊，到底還是嚥了下去，只是敷衍他，&ldo;因為我笨，你不是老說我笨得像豬？你看，你說得很準，我本來就笨得像豬，再簡單的問題，我也要想這樣久，才會有一個答案。&rdo;王琅面色微沉，&ldo;誰許你這樣自輕自賤？&rdo;&ldo;你還不是很熱衷於說我笨得像豬嘛。&rdo;我不高興地說。王琅敲了我一下，&ldo;我說你是我說你，你自己這樣自怨自艾，就不可以。&rdo;這個人對我是從來都沒有道理可講的，我索性放棄和他爭辯，只是趴在他肩頭，無言地等著他的答案。又過了一會，他自己開口說，&ldo;這件事，我當然是知道的。&rdo;也所以在這件事上，王琅和王瓏兄弟，的確是瞞著我做了一番佈置，我不動聲色，只聽王琅繼續說下去。&ldo;這一番做作，對於你來說很容易看破，因為你與我日夜相處，再也沒有第二個比你自己更清楚，我們之間的房事到底有多頻繁，想用避子湯藥，在你無知無覺的情況下控制生育，又是多麼天方夜譚的一件事。但是對於東宮之外的人來說，要知道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就沒那麼容易了。&rdo;伴隨著王琅的解說，我腦海中的絲絲迷霧，似乎有了一點散開的跡象，忍不住就打斷了王琅的話，&ldo;什麼，難道茅太醫是皇貴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