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鉞再次搖了搖蕭銘,追問道:&ldo;為何不愛?&rdo;蕭銘似乎沒有聽懂這個問題,遲鈍地蹙眉思考,被玄鉞追問數聲後這才醞釀出了兩個字:&ldo;害怕……&rdo;&ldo;害怕?為何害怕?你在害怕什麼?&rdo;玄鉞詫異而急切地連聲發問,最終卻只得到一個&ldo;煩&rdo;和一個後腦勺,然後被單方面地強硬結束了這一場趁人之危的問話。玄鉞無可奈何地看著蕭銘嫌棄地拋棄自己的膝枕,背對著自己蜷進被褥裡,終究還是嘆了口氣,沒有繼續打攪對方好眠。他不會在蕭銘醉酒時做任何逾禮的事情,卻也不甘就此離開,乾脆一直坐在床沿注視著蕭銘,這一看便看到了晨光熹微。而那一聲&ldo;害怕&rdo;也深深印在了他的心底,再也抹除不去。雖然昨日晚上醉得昏昏沉沉,以至於被套了話,但是第二日醒來後蕭銘卻並未忘記分毫‐‐這大概也是拜他素來謹慎機警所致,就算意識早已失控,但記憶力卻依舊好好地發揮著功效。蕭銘隱隱記得自己入睡時身邊一直伴著一個讓他放鬆的氣息,大約便是玄鉞,只是等到他清醒過來後玄鉞卻早已離開,也不知是否是因為要避嫌的緣由。蕭銘坐在床上思索片刻,便果斷決定裝失憶,將昨晚的記憶完全刪除,以免玄鉞詢問那句&ldo;害怕&rdo;是何意之時無從解釋‐‐那種患得患失的矯情心思,蕭銘當真沒臉說出口。揉了揉臉,又將體內靈力執行了幾周,徹底消除醉宿後的負面效應,蕭銘將自己稍稍打理一番後便推門而出,淺笑著與院內的玄鉞打了聲招呼。玄鉞抬頭看向蕭銘,帶著幾分的遲疑,似是在猶豫是否要詢問昨晚的事情,只是不待他開口,便被蕭銘率先掌握了主動權。&ldo;昨晚我真是喝醉了,你扶我去客房後便沒有了半分記憶,我……沒給你添什麼麻煩吧?&rdo;蕭銘的面上帶著幾分的尷尬與不自在,微微紅了面頰。&ldo;並無。&rdo;玄鉞下意識地回答,&ldo;你昨晚很快就睡過去了。&rdo;&ldo;這樣就好。&rdo;蕭銘摸了摸鼻子,羞赧一笑,&ldo;我從未這樣醉過,當真害怕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rdo;玄鉞的視線微微飄忽‐‐真正趁著蕭銘醉酒做下失禮事情的人,其實是他才對。蕭銘幾句話便將玄鉞開口的突破點堵死,讓他一時半刻找不到適合的切入點,只能順著蕭銘的話題聊了聊關於十荒林的傳聞。雙方一個表面自然內裡尷尬,一個從內而外全都尷尬,竟然一時半刻也沒有冷場,直到玄鈳房間的門被&ldo;吱呀&rdo;一聲推開。玄鈳被扔在桌邊整整一宿,顯然睡得不怎麼安穩,整個人透著頹廢懶散的氣息,與一板一眼的玄鉞完全是兩個極端。玄鉞顯然看不上玄鈳的散漫,微微皺了皺眉,腳步微挪,擋在了蕭銘身前,語氣責備:&ldo;師兄。&rdo;玄鈳茫然地看了玄鉞一眼,又順著他不贊同的目光低頭望向自己凌亂散開的衣襟,無可奈何地將自己赤。裸一片的胸膛遮掩好,嘲諷回道:&ldo;怎麼,擔心我的身子汙了你家小道侶的眼麼?真不愧是成家立業的人了,竟如此婆婆媽媽。&rdo;玄鉞被堵了一堵,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駁,蕭銘也很是無奈,輕笑一聲準備打個圓場:&ldo;師兄說笑了,我與玄鉞‐‐&rdo;&ldo;是是是,我知道你與玄鉞之間那檔子事!&rdo;玄鈳不耐煩地揮了揮手,&ldo;昨晚沒良心地把我丟下不管不提,一大清早就看你們在一起黏黏糊糊,當真傷眼!&rdo;蕭銘愣了愣,下意識目測了一下自己與玄鉞之間的距離,卻當真沒有看出什麼&ldo;黏黏糊糊&rdo;的跡象‐‐他們只是很普通的站在一起聊個天好嘛?!被冤了一臉血的蕭銘撫了撫額,剛待要繼續解釋,便被玄鉞打斷:&ldo;既然你已經醒了,那麼可以帶我們去半妖村了吧?&rdo;一提到正事,蕭銘立即閉了嘴,期待地看向玄鈳。玄鈳昨日早已知道他們到來的緣由,也答應了下來,此時自然不會反悔:&ldo;如果你們準備好了,那就走吧!不過切記,半妖村對你們這些外來修者可一點也不友好,千萬不要做任何引人懷疑的事情。特別是你,玄鉞,剋制住你的脾氣,無論遇到怎樣的惡意都不許拔劍!我總歸不會讓你們身處險境就是了。&rdo;